[望洞庭的创作背景]望洞庭的写作背景简短
文学作品最明显的起因就是它的作者。艺术作品虽然不会仅仅是作家生活的摹本,但作家生平与艺术作品之间确实有着密切的关系,而其中家庭出身往往又发挥着重要的影响。本文则试图从《三国志·魏书·武帝纪》及裴松之注切入,探寻曹操的家庭背景对其文学创作产生的不可忽视的影响。
曹操的出身,按照正统的儒家思想来看,并不十分光彩。《武帝纪》记载:“桓帝世,曹腾为中常侍、大长秋,封费亭侯。养子嵩嗣,官至太尉,莫能审其生出本末。嵩生太祖。”曹操就生长在这样一个虽然并非世族,但却既有权势,又有财力的大宦官家庭。显然,这样的家庭背景是不被肯定的,出身名门的官僚士大夫就更加看不起他们了。但曹腾是一个不错的大宦官,“在省闼三十余年,历事四帝,未尝有过。好进达贤能,终无所毁伤。其所称荐,若陈留虞放、边韶、南阳延固、张温、弘农张奂、颍川堂谿典等,皆致位公卿,而不伐其善。”曹操的父亲曹嵩也被人称道“质性敦慎,所在忠孝”。即便如此,曹氏一族还是无法得到社会的认可,以致曹操后来手握大权时,政敌还常常拿他的家庭出身大做文章,进行攻击,如袁绍曾辱骂他为“赘阉遗丑”。可想而知,在曹操的心目中,尤其在祖父、父亲及其他家族中人并未作奸犯科,甚至还相对不错,自己也确实胸有大志、才能卓越的情况下,他绝不会认为这种待遇是公平的!而究其根源,自己的家庭之所以得不到认可,与社会正统思想是分不开的。因而,曹操很可能会对某些社会公认的价值取向产生一定的不满,进而在一定程度上摆脱某些正统思想的束缚。加之与生俱来的性格特质,及长时期军旅生活所带来的务实的需要,由此形成了他敢于另辟蹊径的特征,表现出大胆创新的勇气和魄力。而这种
倾向势必会在文学创作中有所表现。
首先,诗歌开创了以乐府旧题写时事的先例。曹操的诗,现存二十余首,均为乐府诗,但又不完全拘泥于汉乐府。曹操采取“旧瓶装新酒”的方法,拟古题而不写古事,虽然用乐府古题,但内容却全是当下时事,畅所欲言。曹操之前,汉乐府的模仿者们大多是从形式到内容的亦步亦趋地拟作,从未有人作过如此大胆的尝试。而曹操以表情达意为最终目标,选择合适的形式——乐府诗,即使它传统上承载着截然不同的内容,也不被约束,无所畏惧地将内容改换一新,如《薤露》原是送葬的挽歌,曹操用来记述东汉末年董卓作乱给国家带来巨大创伤的历史事实;《短歌行》本是在宴会上歌唱的乐曲,曹操则抒发“人生几何”、“去日苦多”的感慨,吟唱对人才的思慕;《陌上桑》本来写采桑女子罗敷和调戏自己的官吏机智、勇敢周旋的故事,曹操却用其抒发自己的慕仙之思……
其次,东汉一代,文学受赋的影响,措词结句,逐渐向典雅发展,普遍运用对偶的句式,往往形成某种固定的格式,很不利于思想感情的书写。而曹操一改这种已经表现出迂腐之气的汉末文风,形成自由、洒脱、真诚、真实的文风。他的散文常常是直抒胸臆,很少规制,只求指事造实,随意发挥。如曹操采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策略,他的政敌抓住这一点,不断地攻击他有“不逊之志”,且赤壁之战受挫后,形势也对他不利。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写了《让县自明本志令》,回顾了自己的政治军事生涯及思想发展过程,反复说明自己对汉室的忠诚,坦述心志:“身为宰相,人臣之贵之极,意愿已过矣”,“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把真心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推心置腹,实在坦率。再次,曹操
的作品常常传达出种种不囿于传统标准的思想。如在一系列作品中提出了
“唯才是举”的用人原则:《求贤令》中急切呼喊“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腾、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
被褐怀玉,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有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举贤勿拘品行》中明确命令“今天下得无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间,及果勇不顾,临战力敌;若文俗下吏,高才异质,或堪为将守;负侮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其各举所知,勿有所遗”……再如,曹操移风易俗的大胆举动:《明罚令》废除太原等四郡流行的有害健康的“寒食”的旧风俗;《春祠令》中修改一些祭告宗庙的虚伪的礼节,如“临祭就洗,以手拟水而不盥。夫盥以洁为敬,未闻拟而不盥之礼,且‘祭神如神在’,故吾亲受水而盥也”……这些思想的提出、规定的贯彻,对重视德行、传统的正统来说,实在是不小的冲击。
不难看出,曹操特殊的家庭背景不仅是其人生路程的重要开端,亦对其文学作品的内容、风格具有重要的影响。
短歌行写作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