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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叶适的书序文看其文学主张
高㊀雯
(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福建福州350007)
摘㊀要：叶适的‘水心文集“卷之十二收录序文34篇㊂其中包括29篇书序文㊂这些书序文反映了叶适的文学主张，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注重文章的教化作用；文学须郁然有彩和抒发情性；肯定文辞之工，不满侈靡文风；各朝均有短长，切忌文人相轻㊂
关键词：叶适；书序文；文学主张
中图分类号:I207.6㊀㊀㊀㊀㊀文献标识码:A㊀㊀㊀㊀文章编号:1672-1047(2015)01-0058-04
DOI :10.3969/j.issn.1672-1047.2015.01.16
㊀㊀叶适，人称水心先生，南宋永嘉学派的集大成者，与朱熹的道学㊁陆九渊的心学成鼎足之势㊂集永嘉学派之大成的叶适，还是永嘉学派的一代文宗，在传其学的同时也传其文，开启了承传有序的永嘉文派㊂
叶适一生著述颇丰，有‘水心文集“‘水心别集“和‘习学记言序目“传世㊂相对于诗歌创作而言，叶适在散文创作领域的成就，历来为人们所公认，南宋后期就多有对叶适散文创作的评论㊂如理学家真德秀谓 永嘉叶公之文，于近世为最 [1]㊂叶绍翁在‘四朝闻见录“中称 水心先生之文，精诣处有韩㊁柳所不及，可谓集本朝文之大成者矣 [2]㊂刘宰称 水心叶先生之文，如涧谷泉，挹之愈深 (‘书夏肯父乃父志铭后“)㊂吴子良在‘荆溪林下偶谈“中，对叶适文有更多具体评论，并推崇有加㊂
‘四库提要“更称 适文章雄赡，才气奔逸，在南渡后卓然为一大宗 [3]㊂这些评论，出发点和角度各有不同，但都对叶适散文给予很高的评价㊂叶适之文尤以碑志㊁序记著称，陈栎在‘勤有堂随录“称其 大肆力于碑铭记文，四方甚重之 ，黄震在‘黄氏日抄“卷六十八评 水心之见称于世者，独其铭志序跋，笔力横肆尔 ㊂
唐㊁宋是序体散文的昌盛期㊂其作品繁富，名篇迭出，尤以赠序和书序最为繁盛㊂杨庆存先生指
出: 唐代赠序兴盛而宋代书序发达㊂书序本为序体正宗，汉以后虽不绝如缕，惜无大的发展，名家如韩愈，集中竟无一篇书序，这就为宋人留下了开拓的空间㊂ [4]叶适‘水心文集“卷之十二收录序文34篇，包括赠序文4篇,‘送刘茂实序“‘送戴许蔡仍王汶序“‘送林子柄序“与‘送卢日新序“，虽作于送别之际，回忆过去的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主张，如‘送戴许蔡仍王汶序“表达了 无师莫如师心 的见解，杂序1篇,‘与平阳林升卿谋葬父序“，书序文
29篇,‘石庵藏书目序“‘东溪先生集序“‘沈子寿文集序“‘阴阳精义序“‘粹裘集序“‘龙川集序“‘纪年备遗序“‘丁少詹文集序“‘巽严集序“‘平阳会书序“‘黄子耕文集序“‘周会卿诗序“‘观潮阁诗序“‘谢景思集序“‘覆瓿集序“‘徐斯远文集序“‘松庐集序“‘黄文叔诗说序“‘归愚翁文集序“‘周南仲文集后序“‘黄文叔周礼序“‘王木叔诗序“‘徐德操春秋解序“‘法明寺教藏序“‘宗记序“‘胡尚书奏议序“‘观文殿学士知枢密院事陈公文集序“‘罗袁州文集序“‘播芳集序“㊂这些书序文或者重视对作者的介绍与描写，如‘东溪先生集序“叙写了刘伯熊才高不遇的一生,‘龙川集序“叙写了陈亮大起大落的一生,‘黄子耕文集序“叙述了黄子耕的勤政爱民，或者介绍文集的写作目的㊁过程与特，如‘巽严集序“论述李焘纵横恣肆的文风,‘罗㊃
85㊃第17卷第1期
2015年2月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㊀
黄冈职业技术学院学报Journal of Huanggang Polytechn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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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7No.1
Feb.2015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ʏ
∗收稿日期:2015-01-14
㊀㊀㊀作者简介：高㊀雯，女，福建邵武人，博士后研究人员㊂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㊂
袁州文集序“描述了罗袁州文章的语言美㊂书序文作为对一篇文章或一部著作内容的介绍与评述文字，其间蕴含或渗透了作序人大量的文学主张与学术见解㊂鉴于此，本文拟以叶适‘水心文集“[5]卷之十二收录的29篇书序文为研究对象，重点分析其间蕴含叶适的文学主张㊂
㊀㊀一㊁注重文章的教化作用
叶适是南宋浙东事功学派的代表㊂其事功之学与朱熹理学㊁陆九渊心学鼎立而存，清代全祖望评论称: 乾㊁淳诸老既殁，学术之会总为朱㊁陆二派，而水心龂龂其间，遂称鼎足㊂ (‘宋元学案“卷五十四‘水心学案“)与其崇尚实学的学术思想一脉相通，叶适主张为文应该有补于时，明确强调文章要与政事教化相联系㊂
叶适主张为诗同样也要关乎政教㊂他说: 自文字以来,‘诗“最先立教，而文㊁武㊁周公用之尤详㊂以其治考之，人和之感，至于与天同德者，盖已教之‘诗“，性情益明，而既明之性，诗歌不异故也㊂及教衰性蔽，而‘雅“‘颂“已先息，又甚则‘风“
‘谣“亦尽矣㊂ (‘黄文叔诗说序“)叶适从‘诗“说起，指出诗文之道，既以立教为核心，就自然不能远离物与事㊂此外，诸如‘沈子寿文集序“一文中，叶适赞许沈子寿所作 盖宗庙朝廷之文，非自娱于幽远淡泊者也 ,
‘巽岩集序“肯定李涛之文有 补于世 ,‘归愚翁文集序“称赞郑伯熊 无一指不本于仁义，无一言不关于廊庙 ，均是基于上述立场㊂不仅如此，叶适还强调文章要阐发义理㊂他在‘周南仲文集后序“一文明确表示: 文者，言之衍也㊂古人约义理以言，言所未究，稍曲而伸之尔㊂其后俗益下，用益浅，凡随事逐物，小为科举，大为典册，虽刻秾损华，然往往在义理之外矣，岂所谓文也?
㊀㊀二㊁文学须郁然有彩和抒发情性
叶适认为，作为文学不能仅仅关乎政教，只具有政治教化的唯一功能，还必须具备郁然有彩㊁抒发情性㊂宋人叶绍翁说: 水心先生之文，精诣处有韩㊁柳所不及，可谓集本朝文字之大成矣㊂ (‘四朝闻见录“卷四)吴子良则认为 水心诗早已精严，晚尤高远，古调好为七言八句，语不多而味甚长，其间与少陵争衡者非一，而义理尤过之 ㊂(‘林下偶谈“卷四)所以，清‘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说叶适 在南渡卓然为一大家 ㊂叶适本人也身体力行地实践着自己的这一理论，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㊂
(一)描写㊁抒情文学性手法的大量出现
叶适书序文频频采用了描写㊁抒情的文学性手法㊂这些文学性手法的多次运用，使文章更加生动感人㊂采用描写手法的，如叶适在‘覆瓿集序“赞赏薛子长的文章 长铺广引，浩绝河汉 , 盖神马汗血，尾鬣不掉而行流无疆，累名骏数百，岂得望尘焉! 在‘周会卿诗序“中以兰作喻，称赞周会卿的诗歌, 一幹之兰，芳香出林，岂纷然桃李能限断哉! 又如‘罗袁州文集序“一文，叶适如此描述罗袁州的文字: 散语幽寂，有兰
芷之洁；合语华润，有桃李之艳㊂ 叶适分别以兰芷与桃李的突出特点，来形容罗袁州散语和合语的不同语言特点㊂抒情在叶适的书序文中也大量出现，一些抒情是针对某事有感而发的，而有些篇章则全文都洋溢着浓郁的抒情彩㊂‘东溪先生集序“里 呜呼!使君老不酬，又万里外死，浮柩以归，人为君伤之，君不自伤者，命耶?性耶? 士不景行古人，积实弥长，而夸近以足已，难哉! 这里的抒情，便是在叙述东溪先生一生各阶段的几件大事后有感而发，表达了对东溪先生的景仰和哀悼之情，情感真挚㊂而‘龙川集序“则属于抒情彩弥漫全篇的代表之作㊂全文叙述了陈亮由际遇天子到遭诋入狱几死大起大落的一生，际遇天子时, 何其盛也 ，遭诋入狱时, 又何酷也 ，紧接着，叶适又进一步抒情,
呜呼，悲夫!同甫其果有罪于世乎?天乎!余知其无罪也㊂同甫其果无罪于世乎?世之好恶未有不以情者，彼于同甫何独异哉! 层层深入，步步推进，控诉世道的不公，把对陈亮遭受不公正待遇的愤慨之情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了，语气愤激，寄慨遥深㊂
(二)讲究 韵高
韵高 指韵趣的高远㊂宋人尚韵，作为文论的范畴，如北宋范温在‘潜溪诗眼“中就提出 有余意之谓韵 ㊂黄庭坚也提出 凡书画当观韵 ,(‘题摹燕郭尚父图“) 论人物要是韵胜，为尤难得㊂蓄书者能以韵观之，当得仿佛 (‘题绎本法帖“㊂关于 韵高 ，叶适在‘答刘子至书“中阐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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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解: 盖自风雅骚人之后，占得大家数者不过六七，苏㊁李至庾信通作一大家，而韦苏州皆兼有之，陶元亮则又尽弃众人家具而独作一大家者也㊂从来诗人，不问家数如何，皆模拟可得㊂惟渊明㊁苏州纵极力仿像，终不近似㊂惟韦诗中有数首全似渊明者㊂江淹作渊明‘田居“，语若类而意趣全非㊂ 叶适对陶渊明㊁韦苏州极为推崇，可见叶适所说的
韵高 当指自然淡远㊁宁静闲适㊂此外，他曾将欧阳修等人的文章编为‘播芳集“，其选取的主要标准是 择其意趣之高远 ㊂这也说明了 韵高 是叶适选文的标准㊂
(三)向议论化㊁理论化拓展
善于说理㊁偏好议论，是宋代散文的基本特点之一㊂这一点，在叶适的书序文中同样表现突出㊂如‘沈子寿文集序“一文，叶适先从沈子寿平生嗜好文字说起，然后以一系列生动的比喻，描绘出沈子寿的文章的文字特点, 开合疾徐之间，旁贯而横陈，逸骛而高翔，盖宗庙朝廷之文，非自娱于幽远淡泊者也 ，紧接着，叶适谈自己对文人相轻这一现象的担忧，并将沈子寿与前代人作比，探讨其 自求古人而成其德 的原因㊂
又如‘粹裘集序“一文，则站在历史发展的高度，从秦汉以前说起，一直到后世，指出那些 出于科举场屋之外 的士人，往往能在学术上有所成就，而把学业仅仅限于应试上，则难以取得非凡的学术成功㊂
㊀㊀三㊁肯定文辞之工，不满侈靡文风
叶适虽然崇尚实学，要求文章必须与政事教化相关联，但不否定文章之工㊂换句话说，叶适主张文章要做到内容之实与文辞之工的统一㊂这才是他标举的理想的文字㊂
叶适对杜甫‘送杨六判官使西藩“一诗的语言极为赞美, 语出卓特，非常情可测 ㊂这和韩愈的 辞必己出 惟陈言之务去 的古文理论是一脉相承的㊂(‘松庐集序“)在‘沈子寿文集序“一文中，叶适这样称赞沈子寿的文字: 其不为奇险，而瑰富精切，自然新美，使读之者如设芳醴珍肴，足饮餍食而无醉饱之失也；又能融释众疑，兼趋空寂，读者不惟醉饱而已，又当销愠忘忧，心舒意闲，而自以为有得于斯文也㊂ 沈子寿的文字属于自然㊁华丽的风格，叶适对此高度赞赏，将其比作芳醴珍肴㊂除‘沈子寿文集序“一文表达了对华丽的文字的赞赏之外,‘罗袁州文集序“‘归愚翁文集序“等序文同样也持这一主张㊂‘罗袁州文集序“一文，叶适这样评价罗袁州的文风: 夫文如珠玉焉，人之所挟以自贵重也㊂蔚豹之泽必雾隐，孔鸾之舞必日中，快读而疾愈，争传而纸贵，乌有轻溷瓦石，芒芒不决耶! 将罗袁州的文字比作珠玉，还用 蔚豹之泽 与 孔鸾之舞 之喻，指出文辞华丽所带来的良好影响㊂而‘归愚翁文集序“ 夫孔翠鸾凤，矜其华采，顾影自耀，为世珍惜，是既然矣 同样也是对华丽的文辞持欣赏态度㊂叶适还将文辞华丽这一主张运用到实践中㊂‘播芳集“的编纂，便是这一理念指导下的产物, 于是取近世名公之交，择其意趣之高远，词藻之佳丽者而集之，名之曰播芳
(‘播芳集序“)㊂
虽然叶适极力主张文辞华丽，但他对侈靡浮华的文风深表不满㊂如‘徐斯远文集序“有云: 庆历㊁嘉佑以来，天下以杜甫为师，始黜唐人之学，而江西宗派章焉㊂然而格有高下，技有工拙，趣有浅深，材有大小㊂以夫汗漫广莫，徒枵然从之而不足充其所求，曾不如脰鸣吻决，出毫芒之奇，可以运转而无极也㊂ ‘谢思景集序“一文中，叶适斥责了 崇㊁观后文字散坏，相矜以浮，肆为险夫无据之辞，苟以荡心意，移耳目，取贵一时，雅道尽矣 ，肯定了谢思景 不受俗学熏染 ㊂
叶适欣赏雄肆的文章风格㊂他在‘巽岩集序“中审视了自文字出现以来佳作的文风, 自有文字以来，名世数十，大抵以笔势纵放㊁凌厉驰骋为极功 ,‘归愚翁文集序“ 若夫蛟龙之兴云雨，则雷电皆至，霮Ѳ(雨上对下)百里，岂区区然露小技炫细巧而足哉! 则是以蛟龙之喻，来表明自己赞赏文章的雄肆之风㊂
㊀㊀四㊁各朝均有短长，切忌文人相轻
叶适生活的时代，正处于封建社会由强而衰的转型期㊂文学的风格也逐渐从外向而趋于内敛㊂叶适敏锐地把握了这一时代的风向标，深刻地阐述了自己的文变观念㊂
(一)各朝文学均有各自特
叶适认为每个时代的文学，都有各自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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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杰出代表，一味地尊古和贬抑前人都是不可取的态度，应该对他们的风格进行客观深入地分析，具体指出其各自的优劣所在这样一种正确的态度㊂如‘王木叔诗序“对唐诗就没有停留在简单的颂扬上，而是采用了一种客观辩证的态度: 夫争妍斗巧，极外物之变态，唐人所长也；反求于内，不足以定其志之所止，唐人所短也㊂ 所引虽是王木叔之语，无疑也是叶适自己的观点，以此来界定唐诗的特点，应该说是相当深刻而富有理论意义的㊂不仅如此，他还以韩愈‘送孟东野序“为例批评道: 韩愈盛称皋㊁夔㊁伊㊁周㊁孔子之鸣，其卒归之于‘诗“,‘诗“之道固大矣，虽以圣贤当之未为失㊂然遂谓 魏晋以来无善鸣者，其声清以浮，其节数以急，其辞淫以哀，其志弛以肆，其为言乱杂而无章 ，则尊古而陋今太过㊂ 叶适还反对贱今: 近世文学视古为最盛，而议论于今犹未平，良金美玉，自有定价，岂曰惧天下之议而使之无传哉! (‘播芳集序“)
(二)切忌文人相轻
叶适认为不仅各个时代各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对个人来说，同样也是如此㊂因此，切忌文人相轻㊂ 苏明允不工于诗，欧阳永叔不工于赋，曾子固短于韵语，黄鲁直短于散句，苏子瞻词如诗，秦少游诗如词 ，叶适感慨 此数公者，皆以文字显名于世，而人犹得以非之，信矣作文之难也 (‘播芳集序“)‘观文殿学士知枢密院事陈公文集序“一文，同样也表达了士人很难做到各体均擅长的看法:
经欲精，史欲博，文欲肆，政欲通，士擅其一而不能兼也 ㊂由于各人各具优势㊁劣势，叶适表达了对文
人相轻这一现象的担忧㊂他主张取其所长，完善自我: 余尝患文人擅长而护短，好自矜耀，挈其所能，莫与为比，而视他人顾若无有㊂夫知有己而不知有人，以此贾怨，宜其穷于世矣㊂ (‘沈子寿文集序“)林升作者简介
(三)反对模拟，力求创新
叶适还极力主张 文必己出 ，反对模拟，并力求创新㊂他在‘归愚翁文集序“中指出他认为的文章创作的理想境界: 片辞半简，必独出肺腑，不规仿众作㊂ 必独出肺腑 的要求应该说是很高的，既自然隽永，又能深切地表达情感㊂吴子良‘林下偶读“卷三曾记述叶适和他的门人陈耆卿讨论文章写作的故事: 水心与筼窗(陈耆卿之号)论文至夜半, 因问筼窗某文如何?时案上置牡丹数瓶，筼窗曰: 譬如此牡丹花，他人只一种，先生能数十百种，盖极文章之变者㊂ 水心曰: 此安敢当，但譬之人家觞客，或虽金银器照座，然不免出于假借㊂自家罗列，仅磁缶瓦杯，然却是自家物㊂ 水心盖谓不蹈袭前人耳㊂磁瓦虽谦辞，不蹈袭则实话也㊂ 这里，叶适是说作文必须是独立创作，即使别人家作品是金银器皿，倒不如自家的磁杯瓦盏可贵㊂
参考文献:
[1](宋)真德秀.著作正字二刘公志铭[C].四部丛刊初编集部西山文集[M].上海：上海书店, 1989.
[2](宋)叶绍翁.四朝闻见录[M].北京：中华书局,1997:35.
[3](清)永瑢，等.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97:2145.
[4]杨庆存.宋代散文体裁样式的开拓与创新[M].中国社会科学,1995(6):154-168.
[5]刘公纯，王孝鱼，李哲夫点校.叶适集[M].北京：中华书局,1961.
Appreciate the Literary Ideas from Ye s Book Preface
Gao Wen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350007Fujian)
Abstract:Ye Shi s Water core Essays volumes included34prefaces,which include29book prefaces.These book prefaces reflect Ye s literary ideas,mainly perform in the following areas:pay attention to the educational role of article;literature must be vivid and emotional;affirm the diction work,and dissatisfy the luxurious style of content;dynasties have strong point and shortcom-ings,avoid to scorn each other between scholars.
Key words:YE Shi;Book preface;Literary view
[责任编辑：南东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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