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㊀㊀ 以«江南春赋»«杏花春雨江南赋»为中心
郭㊀薇
(南京大学文学院ꎬ南京２１００２３)
[收稿日期]２０１９－１１－２５
[作者简介]郭薇(１９９０－)ꎬ女ꎬ江西吉安人ꎬ南京大学文学院博士研究生ꎮ
[摘㊀要]㊀清代书写 江南 的赋作较之前代数量众多ꎬ其中«江南春赋»«杏花春雨江南赋»创作数量之丰与时间之长尤为引人注目ꎮ与诗词中 江南 指代的模糊性相比ꎬ清代赋中的 江南 有明确的指向性ꎬ其区域与历史学家从地理疆域㊁社会经济角度划分的 江南 既有重合又有不同ꎮ清代江南赋书写了以杏花春雨为主要审美对象的自然之景及以金陵为中心的六朝文化ꎬ在对历史的追忆与唤起中流露出感伤的情感基调ꎬ呈现了一个辞赋书写中的 文学江南 ꎮ
[关键词]㊀
清代㊀江南书写㊀审美㊀观照㊀
«江南春赋»㊀
«杏花春雨江南赋»
[中图分类号]Ｉ２０６㊀㊀[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３０５４(２０２０)０７－００６３－１４[文献标识码]Ａ
[ＤＯＩ]１０ １３２６２/ｊ ｂｊｓｓｈｋｘｙ ｂｊｓｈｋｘ ２００７０６
㊀㊀历代书写江南的诗文名篇不计其数ꎬ但在清代之前ꎬ其文体主要为诗与词ꎮ[１]清代以前ꎬ书写 江南 的赋作尚不多见ꎮ[２]到清代ꎬ出现了大量与江南有关的赋作ꎬ如«江南春赋»«杏花春雨江南赋»
«江南草长赋»
«杂花生树赋»
«莺乱飞赋»«水村山郭酒旗风赋»«多少楼台烟雨中赋»等ꎬ这些林林总总的江南赋中ꎬ数量最多的是«江南春赋»和«杏花春雨江南赋»ꎮ[３]大量地以赋书写江南ꎬ这是清代文学较
之前代多以诗词表现江南的不同之处ꎮ相对于诗词指代的模糊性ꎬ清代江南赋指代的区域较为明确ꎬ建构
了一个文学上的 江南 ꎮ由于赋的铺陈性特征ꎬ这批赋作充分地体现出清人对江南形象的书写与认知ꎬ流露出他们对江南的审美观照ꎮ这一特殊的文学现象及其蕴含的清人江南意识与文化心理值得关注ꎮ
关于清代«江南春赋»与«杏花春雨江南赋»的创作情况ꎬ可列表如下ꎮ
表１㊀«江南春赋»创作情况
作者赋名出处
章廷锷ꎬ乾隆时人«江南春赋»(清)李光理等辑评ꎬ许士发等笺注«本朝试赋丽则»卷一
钱之鼎(１７７５－１８２５)«江南春赋»(以 有地皆秀无枝不荣 为韵)(清)赵楫㊁赵霖辑ꎬ夏彦保注«律赋新编笺注»
安诗(１７８８－１８４７)«江南春赋»(以 杂花生树莺乱飞为韵 )«飞香圃文集»
邵涵初(１７９２－１８６４)«江南春赋»(以 杂花生树莺乱飞 为韵)(清)张元灏选评«得月楼赋钞»卷四
蒋如洵ꎬ生卒不详«拟江南春赋»(以 六朝故地二月晴时 为
韵)
(清)萧应櫆㊁顾德馨编«律赋蕊珠新编»
(编成于嘉庆十九年ꎬ即公元１８１４年秋)
陶然(１８３０－１８８１)«江南春赋»(以 江南春尽离肠断 为韵)«味闲堂课钞»
张文垣ꎬ生卒不详«江南春赋»(以 有地皆秀无枝不荣 为韵)(清)张元灏选评«得月楼赋钞»卷一宋必华ꎬ生卒不详«江南春赋»(以 六朝故地二月晴时 为韵)(清)张元灏选评«得月楼赋钞»卷三
张麟寯ꎬ道光㊁同治间人«拟王棨江南春赋»(以 有地皆秀无枝不
荣 为韵)
(清)应泰泉等辑«鸡跖赋续刻»拟古卷
陶素ꎬ生卒不详«江南春赋»(清)张维城(活动在道光年间)辑«赋学鸡跖集»卷二 岁时部
陈作霖(１８３７－１９２０)«江南春赋»«可园文存»卷十五
瓜尔佳 庆珍(１８７０－１９４０)«江南春赋»(以 有地皆秀无枝不荣 为韵)«赋学初稿»
瓜尔佳 庆珍(１８７０－１９４０)«江南春赋»(以 眼留南邦无山不秀 为韵)«赋学初稿»
瓜尔佳 庆珍(１８７０－１９４０)«江南春赋»(以 六朝故地二月晴时 为韵)«赋学初稿»
表２㊀«杏花春雨江南赋»创作情况
作者赋名出处
徐林鸿ꎬ约康熙初前后在世«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清)胡金瑞㊁席振起编«扫红仙馆汇课赋钞二集»
徐怀仁ꎬ雍正㊁乾隆间人«杏花春雨江南赋»(清)蔡霞举㊁陈翊霄辑注«国朝注释律赋雕龙 地部»
曹学诗(１６９７－１７７３)«杏花春雨在江南赋»(清)周日涟㊁程琰等编«本朝馆阁赋后集»卷三
沈学之ꎬ乾隆间人«杏花春雨江南赋»(以 杏花消息雨声
中 为韵)
(清)顾鹓辑«律赋莩新集»
程穆衡(１７０２－１７９４)«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梧斋文集»卷一
黄达(１７１４－?)«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一楼集»卷一四
曹榜ꎬ
乾隆二十七年(１７６２)举人
«杏花春雨遍江南赋»(以题为韵)(清)邹玉鬯纂辑«国朝律赋丽则»卷五张若采(１７６５－?)«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梅屋赋钞»
北京社会科学㊀２０２０年第７期
续表作者赋名出处
沈维鐈(１７７９－１８４９)«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补读书斋遗稿»卷三
褚逢椿(１７８７－?)«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行素斋文集»
潘曾沂(１７９２－１８５３)«杏花春雨赋»(以 杏花春雨江南 为韵)(清)萧应櫆㊁顾德馨编«律赋蕊珠新编»卷一夏思沺(１７９８－１８６８)«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少喦赋草»
夏思沺«杏花时节在江南赋»(以题为韵)«少喦赋草»
蔡廷弼(１８０１－?)«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太虚斋赋稿»
胡佩芳(１８０３－１８５８)«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绿荫轩遗集»卷六
顾怀三ꎬ嘉庆㊁道光间人«杏花时节在江南赋»«然松阁赋钞»
梁恩霖ꎬ道光间人«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竹西吟馆赋集»
席振起ꎬ道光间人«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清)胡金瑞㊁席振起㊁席振逵编«扫红仙馆赋选»ꎬ编刻于道光五年(１８２５)
胡积城ꎬ
道光元年(１８２１)举人
«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瑞砚斋赋钞»程廷献(?－１８３５)«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律赋先春»卷一
程祥栋ꎬ同治间人«杏花春雨江南赋»(以 多少楼台烟雨
中 为韵)
(清)刘岳云编«律赋选读»
吴泗珍ꎬ生卒不详«杏花春雨赋»( 以杏花春雨江南 为韵)(清)应泰泉等辑«鸡跖赋续刻»卷二刘翠琛ꎬ生卒不详«杏花春雨江南赋»(以题为韵)«赋海大观»卷三十
汪策ꎬ生卒不详«杏花春雨过江南赋»(以 二月春城有杏
花 为韵)
«赋海大观»卷三十
瓜尔佳 庆珍(１８７０－１９４０)«杏花春雨赋»(以 杏花春雨江南 为韵)«赋学初稿»
江南春意思一㊁何处是江南
清代辞赋中江南的地域指向㊀㊀江南作为地理名词ꎬ其所代表的区域在历史上多有变化ꎮ明代以来ꎬ 江南 的地域范围开始趋于固定ꎬ 主要是指长江三角洲地区ꎬ是以太湖流域为中心的三角地区 ꎮ[４](Ｐ２８６) 近代以来ꎬ江南指的是镇江以东的江苏南部及浙江北部地区ꎬ更加狭义的范围ꎬ则仅指太湖流域 ꎮ[５](Ｐ３０８)具体到明清时期江南的城市ꎬ明代邱浚«大学衍义补»云: 东南ꎬ财富之渊薮也 苏㊁松㊁常㊁嘉㊁湖五郡又居两浙十九也ꎮ [６](Ｐ２２２)从 财富渊薮 的角度以 五郡 作为江南的代表城市ꎮ«明史 食货志»从 供输甲天下 的角度以 苏㊁松㊁杭㊁镇㊁常㊁嘉㊁湖 七府为江南代表城市ꎬ清代钱泳亦从 国家赋税根本 的角度出发ꎬ在«明史 食货志»的基础上加上直隶太仓州ꎬ以 苏㊁松㊁杭㊁镇㊁常㊁嘉㊁湖㊁太
清代辞赋中的江南书写与审美观照 以«江南春赋»«杏花春雨江南赋»为中心
仓 七郡一州作为江南的代表性区域ꎮ[７](Ｐ９５)现代学者对江南的认知与界定虽然有 六府一州 [８](五郡加上太仓直隶州)㊁ 八府一州 [９](Ｐ４４８－Ｐ４４９)(七府加上南京及太仓州)㊁ 九府 [５](Ｐ３１７)(八府加上扬州)等多种说法ꎬ但基本沿袭了明清时期学者的观点ꎬ并在此基础上有所扩展ꎮ史学界对江南的划分与界定也往往多从地理区域和经济区域的角度进行划分ꎬ如李伯重认为ꎬ 八府一州 之所以是 江南 ꎬ是因为 这八府一州之地不但在内部生态条件上具有统一性ꎬ同属于太湖水系ꎬ在经济方面的相互联系也十分紧密ꎬ而且外围有天然屏障与邻近地区形成了明显的分割 ꎮ[９](Ｐ４４８)
除了地理和经济两方面的内涵外ꎬ江南也是一个文化概念ꎮ周振鹤«释江南»: 江南不但是一个地域概念 这一概念随着人们地理史知识的扩大而变易ꎬ而且还具有经济含义 代表一个先进的经济区ꎬ同时又是一个文化概念 透视出一个文化发达的范围ꎮ [５](Ｐ３３４)江南所具有的文化内涵是江南之所以为江南的重要因素ꎬ也为历代不计其数的江南诗文提供了材料ꎮ高彦颐指出ꎬ 江南是一个特定的名字ꎬ是一种流行的诗意暗示㊁想象出的丰富形象 ꎮ[１０](Ｐ２３) 江南 一词被高度诗化而具有相当的模糊性ꎬ因此ꎬ我们无法确认柳恽«江南曲»
汀洲采白
ꎬ日暖
江南春 ㊁张籍«江南曲» 江南杨柳春ꎬ日暖地无尘 ㊁寇准«江南春» 江南春尽离肠断ꎬ蘋满汀洲人未归 ㊁张养浩«水仙子 咏江南» 爱煞江南 中的江南到底指的是江南的哪座城市ꎮ即便白居易«忆江南»以苏州和杭州作为江南的代表ꎬ但 江南 本身仍然呈现出模糊性ꎮ清代«江南春赋»«杏花春雨江南赋»中ꎬ赋家笔下的 江南 相较诗词中的 江南 有了明确的所指ꎬ 江南 基本指以金陵为中心(一些赋作则专指南京)的江南城市ꎬ包括苏州㊁扬州㊁镇江㊁杭州㊁
嘉兴等地ꎮ少数情况下ꎬ赋中的江南甚至等同于江苏ꎮ
从题目上看ꎬ 江南春 与 杏花春雨江南 词语分别源自南朝柳恽«江南曲» 汀州
采白ꎬ日暖江南春 和元代虞集«风入松» 报道先生归也ꎬ杏花春雨江南 ꎮ[１１] 江南 当然并不专指金陵或苏州某一座具体城市ꎬ甚至在虞集词中ꎬ 江南 代表了故园之思ꎬ指词人的家乡江西临川ꎮ但清人«江南春
赋»«杏花春雨江南赋»中ꎬ 江南 却基本指向南京而兼及苏州㊁扬州㊁镇江㊁杭州㊁嘉兴等具体城市ꎬ呈现出一个文学上的江南ꎮ
晚唐王棨名作«江南春赋»只描写了金陵的春ꎬ这在内容上树立了一种范式ꎬ清代«江南春赋»或专写南京ꎬ或以南京为主ꎮ«杏花春雨江南赋»对金陵的偏向虽不如«江南春赋»那么凸显ꎬ但金陵亦是书写的重点ꎮ
清代的江南赋作中ꎬ 江南 往往等同于金陵ꎬ例如陈作霖(１８３７－１９２０)«江南春赋»中即只写金陵ꎬ赋序即已言明:
夫石头筑坞ꎬ肇自赤乌ꎮ禁省称台ꎬ创于司马ꎮ因吴太初之旧苑ꎬ立晋建康之新宫ꎮ历宋齐以继都ꎬ逮梁陈而极盛ꎮ绮罗繁富ꎬ花月精神ꎮ帝子风流ꎬ迭据龙蟠之胜ꎻ开皇扫荡ꎬ俄驱虎旅而来ꎮ城邑虽墟ꎬ山川无恙ꎮ故仙李踵兴之世ꎬ多骚人凭吊之辞ꎮ若王郎中棨«江南春»一赋ꎬ钟阜秦淮ꎬ不嫌地僻ꎬ乌衣朱雀ꎬ祗觉风和ꎮ[１２](Ｐ１３４)
此外ꎬ张麟寯(道光㊁同治间人)«拟王棨江南春赋»仿拟王棨«江南春赋»ꎬ故张氏赋中的江南即专指 建业故都ꎬ丹阳旧地 [１３](Ｐ４２２)的金陵ꎮ钱之鼎㊁宋必华«江南春赋»与瓜尔佳 庆珍«江南春赋»(以 六朝故地二月晴时 为韵)中的江南亦是专指南京ꎬ钱之鼎«江南春赋» 佳丽名都ꎬ芳菲奥
北京社会科学㊀２０２０年第７期
薮 [１４](Ｐ２８５) 南京是江南佳丽地ꎻ宋必华«江南春赋» 春来春去六朝更 [１５](Ｐ４４４)与庆珍«江南春赋» 春来秋往六朝更 [１６](Ｐ２６７) 南京是六朝帝王州ꎮ顾怀三«杏花时节在江南赋»题面出自杜牧«寓言»诗 何事明朝独惆怅ꎬ杏花时节在江南 ꎬ虽然杜牧诗并未言明江南到底何指ꎬ但顾赋中显然化用自王棨«江南春赋» 六朝故地㊁二月晴时 之 当二月之新晴ꎬ过六朝之故境 等语ꎬ[１７](Ｐ１５５０３)则可明显看出顾氏已将金陵等同于江南ꎮ清代江南赋除了以上专写金陵的篇章外ꎬ其余赋作也多以金陵为中心ꎬ这些赋作往往以寥寥数句提及其他城市ꎬ而以主要篇幅书写金陵ꎮ例如章廷锷«江南春赋»ꎬ除 挑茂苑之金凫ꎬ蹴长洲之白鹭 斗鸭横塘春水绿ꎬ射雉芳塍麦气匀 [１８](Ｐ１０９)等寥寥数语与金陵无涉外ꎬ其余篇幅都是在反复地从不同角度陈说金陵的春ꎮ
江南 等同于金陵的观念非常深入人心ꎬ朱绍颐(生卒年不详ꎬ光绪二年ꎬ即公元１８７６年举人)«杏花春雨在江南赋»序即透露出这一信息:
虞伯生以临川硕彦ꎬ儤值奎章 杏花春雨在江南 之句ꎬ人尤艳称ꎮ要其旨趣ꎬ自在乡梓ꎮ后贤不察ꎬ往往侈石头之盛ꎬ夸金粉之丽ꎮ词虽瑰伟ꎬ抑无取焉 爰取其怀归之意ꎬ述为斯赋ꎮ金陵舆地ꎬ不敢涉也ꎮ[１９]
朱绍颐此赋为其就读于南京惜阴书院时的课艺之作ꎮ此赋后又有评语ꎬ特意为其说明江西临川可称为江南的历史依据:
杜牧之诗 何事明朝独惆怅ꎬ杏花时节在江南 ꎬ指金陵也ꎮ虞道园诗为报先生归也ꎬ杏花春雨江南ꎬ指崇仁
言也ꎮ崇仁今属江西ꎬ在唐初为江南道ꎮ开元时分
江左右ꎬ为江南东道江南西道ꎬ宋改为江南东路江南西路ꎮ元始置江西行省ꎮ宋以前无所谓江西ꎬ统称江南道ꎮ道园生于宋末ꎬ故属文仍其称耳ꎮ[１９]
朱绍亭㊁陈作霖㊁龚乃保㊁姚兆颐的同题之赋与朱绍颐赋创作于同一背景下ꎮ这次的书院课赋ꎬ朱绍颐等人特意回避金陵ꎬ而回归虞集原词中 江南 的本意ꎮ在赋中抒写道园的思乡之情ꎬ陈作霖则特意从行政区划的角度说明江西亦是江南ꎬ 按虞道园以临川耆宿而怀归ꎬ诗词屡曰江南者ꎬ盖豫章诸郡自唐开元属江南西道ꎬ至宋为江南西路ꎮ后人因省读曰江西ꎬ元遂置江西行省ꎬ其实江西亦江南也 ꎮ[１２](Ｐ１４０)其实ꎬ这些声明正从相反的角度论证了清代人对 江南等同于金陵 这一观念接受之深ꎬ唐宋时期的江南道㊁江南西路所指的 江南 ꎬ并不是清人心目中认知的 江南 ꎮ故而除惜阴书院这次有意为之的同题之作
外ꎬ清代其余«杏花春雨江南赋»中的 江南 与临川并不相关ꎬ其书写并突出的仍然是 石头之盛ꎬ金粉之丽 的金陵ꎬ而亦兼及其他城市ꎮ梁恩霖«杏花春雨江南赋»提到虞集ꎬ 原夫虞学士之爱江南也 爰题«风入松»之雅调ꎬ写霞绚锦之交加ꎮ金粉飘零ꎬ依旧六朝烟雨ꎻ江山佳丽ꎬ斩新三月莺花 ꎬ[２０](Ｐ１７５９６)姜兆兰«少喦赋草笺注»题解夏思沺«杏花春雨江南赋»也引«缀耕录»所载虞集作«风入松»本事ꎬ但此赋与虞集殊无关联ꎬ赋中自称: 愿挥郭氏之毫ꎬ好作吴都之赋ꎮ [２１](Ｐ８５)左思«吴都赋»中除金陵外ꎬ苏州也是赋中的重要城市ꎬ故夏思沺赋以金陵和苏州作为江南的代表ꎮ清代的«杏花春雨江南赋»几乎每篇都
要写到金陵ꎬ例如席振起«杏花春雨江南赋» 入江南 一段: 探钟山之妍景ꎬ追茂苑之芳辰ꎮ访扬州二十四桥ꎬ倘比争春馆丽ꎻ寻南朝四百八寺ꎬ定输
清代辞赋中的江南书写与审美观照 以«江南春赋»«杏花春雨江南赋»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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