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描写夕阳的诗词《使至塞上》阅读
  《使至塞上》
  唐王维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赏析】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两句,是对大漠夕阳景的描写,写诗人进入边塞后所看到的塞外奇特壮丽的风光,画面开阔,意境雄浑,十分生动传神,被王国维称为“千古壮观”的奇句。自古以来,边疆沙漠浩瀚无边,是最为广袤无垠的一片土地,所以诗人下了一个“大”字,钝而
真。边塞一片死寂,荒无人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景,所以烽火台燃起的那一股浓烟就显得格外醒目,荒凉大漠,只一道浓烟,所以诗人称之“孤烟”。一个“孤”字写出了景物单调的特点,又衬托出边塞将士的孤独无依。紧接一个“直”字,又表现出了孤烟的劲拔、坚毅,就像将士们守护边关保家卫国的决心一样,耿直无二。沙漠上环境恶劣,寸草不生,没有山峦林木,那横贯沙漠的大河,就非用一个“长”字不能表达。落日,是令人感伤的意象,有垂暮之感,诗人用一“圆”字来形容,反而给人以亲切温暖的感觉。一个“圆”字,一个“直”字,不仅准确地描绘了沙漠所特有的夕阳景象,而且还蕴含了作者内心深切的感受,把自己的孤寂情绪巧妙地融入在了宽敞的自然景象之中,令人如身临其境,具有强大的感发力量。《红楼梦》第四十八回香菱学诗,曹雪芹以香菱的口吻道出了这两句诗高超的艺术境界。
描写夕阳的诗  扩展阅读:王维的人物生平
   王维于武则天长安元年(701年)出生在蒲州(今运城永济市)。
   王维才华早显,与其小一岁的弟弟王缙幼年均聪明过人。十五岁时去京城应试,因为他能写一手好诗,工于书画,而且还有音乐天赋,所以少年王维一至京城便立即成为京城王公贵族的宠儿。相关他在音乐上的天赋,《唐国史补》曾有这样一段故事:一次,一个人弄到
一幅奏乐图,但不知为何题名。王维见后回答说:“这是《霓裳羽衣曲》的第三叠第一拍。”请来乐师演奏,果然分毫不差(依据沈括《梦溪笔谈》卷十七“书画”的考证,《霓裳羽衣曲》第三叠并没有拍,是散曲,白居易的句子“中序擘騞初入拍”也可以说明这一点。沈括精通音律,其言可信。王维工于音律,是正史所载之事,但这个故事却是编造的)。
   唐玄宗开元十九年(731年),王维状元及第(一说开元九年<721年>中进士)。任太乐丞,因伶人舞黄狮子受累,贬为济州司仓参军。
   开元二十三年(735年),张九龄执政,拔擢王维为右拾遗。
   开元二十四年(736年),调任监察御史,后奉命出塞,担任凉州河西节度幕判官。
   出仕后,王维利用官僚生活的空余时间,在京城的南蓝田山麓修建了一所别墅,以修养身心。该别墅原为初唐诗人宋之问所有,那是一座很宽敞的去处,有山有湖,有树林也有溪谷,其间散布着若干馆舍。王维与他的知心好友度着悠闲自在的生活,过着半官半隐的生活。
   天宝十四年(755年),安史之乱爆发。
   至德元载(756年),长安被叛军攻陷,王维被捕后被迫出任伪职。战乱平息后,王维被下狱,交付有司审讯。按理投效叛军当斩,但因他被俘时曾作《凝碧池》抒发亡国之痛和思念朝廷之情,又因其弟刑部侍郎王缙平反有功请求削籍为兄赎罪,王维才得宽宥,落为太子中允,后兼迁中书舍人,官终尚书右丞。1
   上元二年(761年),王维逝世。临终时,他仍作书向亲友辞别,完成后便安然离世。
   王维早年有过积极的政治抱负,希望能作出一番大事业,后值政局变化无常而逐渐消沉下来,吃斋念佛。四十多岁的时候,他特地在长安东南的蓝田县辋川营造了别墅和在终南山上,过着半官半隐的生活。《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这首诗是他隐居生活中的一个篇章,主要内容是“言志”,写诗人远离尘俗,继续隐居的愿望。诗中写景并不刻意铺陈,自然清新,如同信手拈来,而淡远之境自见,大有渊明遗风。
   王维在诗歌上的成就是多方面的,无论边塞、山水诗、律诗还是绝句等都有流传人口的佳篇。
  扩展阅读:王维的诗禅
   与上述相反,王维又有许多诗清冷幽邃,远离尘世,无一点人间烟气,充满禅意,山水意境已超出一般平淡自然的美学,含义而进入一种宗教的境界,这正是王维佛学修养的必然体现。王维的生活的时代,佛教繁兴。士大夫学佛之风很盛。政治上的不如意,一生几度隐居,使王维一心学佛,以求看空名利,摆脱苦恼。
   有些诗尚有踪迹可求,如《过香积寺》云: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薄暮空潭曲,安禅龙。”有些诗显得更空灵,不用禅语,时得禅理。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如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终南别业》)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酬张少府》)充满一派亲近自然,身与物化,随缘任运的禅机。
   又如: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鹿柴》);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辛夷坞》);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鸟鸣涧》)一切都是寂静无为的,虚幻无常,没有目的,没有意识,没有生的喜悦,没有死的悲哀,但一切又都是不朽的,永恒的,还像胡应麟《诗薮》和姚周星《唐诗快》所评:使人“读之身世两忘,万念皆寂,不谓声律之中,有此妙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