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说阅读理解训练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5题。(20分)
过河拆桥
[阿根廷]博尔赫斯
圣地亚哥的一个教长想学巫术,他经过多方打听,知道了离此不远的特莱多市的巫师堂伊南是个高手,就上门求教。
他到堂伊南家时,正是中午,这位巫师热情地请他吃饭,饭后又为他倒上了难得喝到的法国咖啡。教长这才得到机会,说明了来意。堂伊南站起来走了几步,说,我不收弟子。教长很执着,再三要求。堂伊南说,我已看出你将会有远大前程,但教你巫术以后,我怕你会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所以不能教你。教长忙起誓,那是不可能的事,假如我真的发达了,我一定会报答你,上帝可以作证。堂伊南听他说得很有诚意,就相信了他。
他到堂伊南家时,正是中午,这位巫师热情地请他吃饭,饭后又为他倒上了难得喝到的法国咖啡。教长这才得到机会,说明了来意。堂伊南站起来走了几步,说,我不收弟子。教长很执着,再三要求。堂伊南说,我已看出你将会有远大前程,但教你巫术以后,我怕你会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所以不能教你。教长忙起誓,那是不可能的事,假如我真的发达了,我一定会报答你,上帝可以作证。堂伊南听他说得很有诚意,就相信了他。
堂伊南先叫来女仆,吩咐她晚饭准备烤乳鸽,但别忙着烤,等他发话时再烤。然后他掀开房中的一块大铁板,示意教长跟来,他们就顺着石板梯子下去,堂伊南解释说学巫术最怕有人打扰,
所以要一个僻静的地方。石梯很长,走了约有十分钟才到了尽头,来到了一间放着各种巫术器具的实验室,教长觉得他们似乎已经来到了地底深处。
堂伊南拿来一些巫书,正要给他讲解,有两个牧师匆匆而来给教长送一封信,信上说他那个当地区主教的叔叔病危,要他赶回去见最后一面。教长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不知怎么办才好。最后他还是不愿放弃学巫术的机会,就写了封回信表示慰问,让来人带给主教。两天后,几个着丧服的人来了,说主教已经病故,正在选继承人,而教长也有中选的希望,还说教长不必赶着回去,因为他本人不在场被选中则更加说明他是深孚众望。
果然十天后,两个衣着华丽的牧师来了,一见面就匍匐在地,吻他的手,称他主教大人。堂伊南也是喜出望外,一边向他祝贺一边为自己的儿子谋求空出的教长职位,主教对他说,教长的位置已经留给了主教的弟弟,不过可以另给好处,提出三人一起去圣地亚哥。
三人到圣地亚哥上任。六个月后,教皇派使者来宣旨,任命他为洛萨大主教。堂伊南忙请求把空出的主教位置给自己的儿子。大主教说这个位置已给了自己的叔父,不过可以另给他好处,提出三人一起去托洛萨,堂伊南只得同意。
两年后,教皇又任命他为红衣主教,堂伊南立刻提醒他以前作出的承诺,并为自己的儿子请求那个空出的大主教职位。红衣主教说这个位置已经留给了自己的舅舅,不过可以另给他好处,提出三人一起去罗马,堂伊南无法可想只得同意。他们到了罗马受到了隆重接待,还举行了弥撒和游行。
四年后教皇逝世,红衣大主教被选为教皇。堂伊南听到这个消息,又一次到教皇,他吻了教皇陛下的脚,提醒他以前的承诺,为自己的儿子请求红衣主教的职位。教皇闻言大怒,让手下把他投入监狱,说他一个小小的巫师竟敢要挟教皇。可怜的堂伊南连连认错,请求宽恕,并说自己与儿子这一辈子都在外荒废了,现在只好准备回老家,因路途遥远,请教皇给一点路上吃的东西,教皇不予理睬。于是堂伊南站了起来,在教皇鸦雀无声的森严的大堂上,旁若无人地大声说道:“那我只得吃我为今晚准备的烤乳鸽了。”
四年后教皇逝世,红衣大主教被选为教皇。堂伊南听到这个消息,又一次到教皇,他吻了教皇陛下的脚,提醒他以前的承诺,为自己的儿子请求红衣主教的职位。教皇闻言大怒,让手下把他投入监狱,说他一个小小的巫师竟敢要挟教皇。可怜的堂伊南连连认错,请求宽恕,并说自己与儿子这一辈子都在外荒废了,现在只好准备回老家,因路途遥远,请教皇给一点路上吃的东西,教皇不予理睬。于是堂伊南站了起来,在教皇鸦雀无声的森严的大堂上,旁若无人地大声说道:“那我只得吃我为今晚准备的烤乳鸽了。”
女仆应声出来开始烤乳鸽。教皇这才发现自己实际上还在特莱多的一个地下室里,只是圣地亚哥的一个小小教长。他为自己的食言而羞红了脸,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堂伊南不再请他吃烤乳鸽,只是客客气气地把他送出了地下室。
1. 试分析第二段“我怕你会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所以不能教你”这句话在小说中的作用。(3分)
2. 博尔赫斯的小说情节充满“想像力”,请对该小说的情节加以简析。(4分)
3风雨小说.小说富有“想象力”的虚构情节与中国的哪个故事非常相像?通过这一虚构的情节它们所表现的主旨有何不同?请加以简析。(4分)
4.有的译者将这篇小说的标题译为“向后靠的巫师”,你认为哪一个更好?请说明理由。(5分)
5.结合作品内容,赏析文中教长的形象。(4分)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6—10题。(20分)
黑羊
[意大利] 卡尔维诺
从前有个国家,里面人人是贼。
一到傍晚,他们手持和遮光灯笼出门,走到邻居家里行窃。破晓时分,他们提着偷来的东西回到家里,总能发现自己家也失窃了。
他们就这样幸福地居住在一起。没有不幸的人,因为每个人都从别人那里偷东西,别人又再从别人那里偷,依次下去,直到最后一个人去第一个窃贼家行窃。该国贸易也就不可避免地是买方和卖方的双向欺骗。政府是个向臣民行窃的犯罪机构,而臣民也仅对欺骗政府感兴趣。所以日子倒也平稳,没有富人和穷人。
有一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人知道——总之是有个诚实人到了该地定居。到晚上,他没有携袋提灯地出门,却呆在家里抽烟读小说。
贼来了,见灯亮着,就没进去。
这样持续了有一段时间。后来他们感到有必要向他挑明一下,纵使他想什么都不做地过日子,可他没理由妨碍别人做事。他天天晚上呆在家里,这就意味着有一户人家第二天没了口粮。
诚实人感到他无力反抗这样的逻辑。从此他也像他们一样,晚上出门,次日早晨回家,但他不行窃。他是诚实的。对此,你是无能为力的。他走到远处的桥上,看河水打桥下流过。每次回家,他都会发现家里失窃了。
不到一星期,诚实人就发现自己已经一文不名了;他家徒四壁,没任何东西可吃。但这不能算不了什么,因为那是他自己的错;不,问题是他的行为使其他人很不安。因为他让别人偷走了他的一切却不从别人那儿偷任何东西;这样总有人在黎明回家时,发现家里没被动过——那本该是由诚实人进去行窃的。不久以后,那些没有被偷过的人家发现他们比人家就富了,就不想再行窃了。更糟的是,那些跑到诚实人家里去行窃的人,总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因此他们就变穷了。
同时,富起来的那些人和诚实人一样,养成了晚上去桥上的习惯,他们也看河水打桥下流过。这样,事态就更混乱了,因为这意味着更多的人在变富,也有更多的人在变穷。
现在,那些富人发现,如果他们天天去桥上,他们很快也会变穷的。他们就想:“我们雇那些穷的去替我们行窃吧。”他们签下合同,敲定了工资和如何分成。自然,他们依然是贼,依然互相欺骗。但形势表明,富人是越来越富,穷人是越来越穷。
有些人富裕得已经根本无须亲自行窃或雇人行窃就可保持富有。但一旦他们停止行窃的话,他们就会变穷,因为穷人会偷他们。因此他们又雇了穷人中的最穷者来帮助他们看守财富,以免遭穷人行窃,这就意味着要建立警察局和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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