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在细雨中呼喊》的生命象征意义
作者:张广东
来源:《中国文艺家》2014年第03期
        《在细雨中呼喊》这部小说整体是沉浸在紧密细雨的逼迫以及压抑的生活状态之中。从小说题目中我们可以看出,作者用“细雨”和“呼喊”两个词来暗示着人类生活的艰难以及在压抑难耐时的呐喊。虽然,这样瞬息间的追求是虚无缥缈的,是不存在的,但是,这样的“呼喊”却极力的显示出作家追求终极生命的勇气。
        一、“细雨”象征着生命的背景——荒凉
        小说的地点是两个江南小镇——南门河孙荡,主要的人物是孙光林,主要讲述的内容是“我”出生于南门,但是在6岁的时候被孙荡的一个穿军装的王立强所收养,一直长到12岁,在“我”12 岁的时候,王立强去世了,其妻子也就是“我”的养母也离家出走了,在万般无奈之下,“我”不得已又回到了南门。在两个不同的地方是两种不同的成长经历,从而也极度的展现了孙光林的孤苦无依,艰难苦恨的童年。整部小说立足于一种阴冷的、昏暗的基调,给人一种害怕又同情的感觉。小说在开始部分把背景设置在一个空旷的雨夜之中,本来是寂静的,却从
远处传来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女人的呼喊声,“我”有些害怕,期盼着另一种声音的到来,但是并没能遂愿,“我”在焦急和不安中静静的等待,而这种声音更加的让“我”胆战心惊。在这里,用“细雨”来象征这想远离又不能挥之而去的痛苦,这是一种真实的生命状态。漫漫人生路,几乎所有的人都被“细雨”所侵蚀着,没有温暖和关爱。同时,“细雨”还象征着小说人物的命运苦难彩,在小说中每个人物都在忍受着“细雨”般的苦难。这种苦难的来源不是单方面的,不仅仅包括生活的不容易和艰难,还包括人性的。在“细雨”连绵不断的空气中,人们感觉到前路茫茫,遥遥无期,甚至于呼吸都变得十分的艰难。在《在细雨中呼喊》这部小说中,作者余华在描述故事发生的背景时,有意的进行淡化处理,然而这种淡化并不是说把小说的故事与实际社会历史真实脱离开来,只是在叙述时在不断的告诫读者要谨记历史真实。从小说的构成方式来看,人物、时间、故事相互错乱的交织在一起,但是又有统一的情绪主体,这就使读者在阅读时不会产生一种凌乱的感觉,而且小说中包含一种内在的诗意,从而使小说形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空间。不仅强调了“我”在童年时期成长过程中产生了一种悲观和寂寞感,而且在复杂纷乱的人际关系中,使人物的苦难经历得到一定的强调,使人物的经历看似在意料之外,但实际上又在情理之中。这样的写作方式使得人物之间具有一个时间的距离,从而使小说和读者以及作者之间的联系更加的紧密,更符合小说所描述的一个状态。
        除此之外,在《在细雨的呼喊》这部小说中,“细雨”同时还象征着人物的一种艰难苦恨的生存状态,每个人物都饱受灵魂的折磨。“细雨”这一意象同时也较为突出的体现了“我”对黑夜、死亡以及生理所产生的害怕之感,人在不同的生活阶段和不同的生活层次之中会获得不同的生活感悟,而这就存在着艰难的生存。整部小说以“烟雨蒙蒙隔断桥”为环境背景来展开人物以及故事情节的叙述。主要以“我”的回忆在不断的开展故事情节的发展,在回忆中,所出现的每一位人物都会产生一种寂寞、困苦、难耐之感。主人公孙光林在一个人际关系冷漠的家庭中生长,6岁的时候跟随王立强离开南门去孙荡生活,但是天公不作美,等到12岁的时候,王立强的离世,使其不得不从孙荡回到南门。与此同时,他也成为了一个另类之人,不仅仅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家,在精神上也失去了家,在现实生活中“无家可归”,在精神世界中彷徨无路。因此,让读者感受到孙光林的苦难能够抨击内心世界的最深处的灵魂。除了孙光林之外,其他的人物的情感也是伴随着一定的苦难的,这种苦难使得“细雨”的象征意义更加的广泛,使得人类的苦难深深地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之中。在浮华之中,人们时时刻刻的经受着生命和成长带来的忧虑,同时还经受着极度的悲哀。余华的这部小说从广阔的精神世界出发,来真实的反映出实际生存的细小的情节,用普通的生命,以普通的人物心理为辅导,从而更为真切的表达出人对真实存在的自己的关心,从而产生一种对虚幻世界的害怕以及抗争。
风雨小说        二、“死亡”象征着生命的归宿——思考
        在这部小说中,作者主要是从死者的角度出发,从而去追寻死亡所存在的内部规律,整部小说前前后后写了孙光明、父亲、母亲、王立强等众多人的死亡。“我”在6岁的时候就经历了第一次的死亡,同时还产生了情感体验,认为死亡是和睡着了一样,从而在“我”脆弱的心灵之中留下了一个对黑暗和睡觉的恐惧之感。在众多的死亡描写中,孙光明和苏宇的死亡是最为令人思考的。余华从他人的死亡之中来进行感知,从而进行死亡的情感体验。通过对一个没有经历过死亡的孩子在经历死亡之后产生的情感体验,从而在更高的层次上对死亡展开了讨论。小说有一段这样的描写:“我看到了这样的真实场景: 生者将死者埋葬以后,死者永远躺在那里,而生者继续走动”。这是对“我”弟弟的死亡的描写,充分的表达出人的生命就是一段规定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你可以自由自在的进行活动,出了这段时间,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只能躺在那里。他从死的角度来看生,把死亡变成一种具体可感的形象,从而对人生命的价值进行追问,而后作者又对死亡进行了一次假想,这样的假想使得整部小说多了一些寓言的韵味,在面对生命的时候,用一种带有神秘彩的方式对人产生的困难进行思考,不仅对生与死进行探索,同时也探索可生命本身的存在价值。然而纵观全书,苏宇的死是最能够触动读者内心世界的一部分,通过无限的想象来表达出作者对死亡的强烈体验。在
濒临死亡的时候,苏宇对生活的珍惜,就像是为其临命终时演奏了一首挽歌,事实上,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能够感受到死亡给人带来的畏惧之情。余华通过想象的方式来对死亡进行一系列的讨论。在濒临死亡的境地之时,人不一定都对死亡产生强烈的情感体验,可能会对生活中的一些琐事产生浓厚的兴趣。在迈向死亡的过程中,没有一个人会因为生活的不如意而厌倦这个世界。即便是生活在黑暗的世界之中,人们也不愿意慷慨赴死,宁愿在艰难的挣扎中慢慢的结束苦难。(作者单位:保定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