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史·陈祐传》原文及翻译译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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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翻译1、《元史·陈祐传》原文及翻译译文(二)
《元史·陈祐传》原文及翻译(二)元史
原文:
①陈祐,字庆甫,赵州宁晋人。祐少好学,家贫,母张氏尝剪发易书使读之,长遂博通经史。时诸王得自辟官属,穆王府署祐为其府尚书。王既分土于陕、洛,表祐为河南府总管。下车之日,首礼金季(末)名士李国维、薛玄,咨访治道,奏免征西军数百家诸税,又上便民二十余事,朝廷皆从之。
②世祖即位,分陕、洛为河南西路。中统元年,除祐为总管。时州县官以未给俸,多贪暴,祐独以清慎见称,在官八年,如始至之日。至元二年,改南京路治中。适东方大蝗,徐、邳尤甚,
责捕至急。祐部民丁数万人至其地,谓左右曰:“捕蝗虑其伤稼也,今蝗虽盛,而谷已熟,不如令早刈之,庶力省而有得。”或以事涉专擅,不可,祐曰:“救民获罪,亦所甘心。”即谕之使散去,两州之民皆赖焉。
③三年,朝廷授卫辉路总管。卫当四方之冲,号为难治,祐申明法令,创立孔子庙,修比干墓,且请于朝著于祀典。及去官,民为立碑颂德。尝上书世祖,言树太平之本有三:一曰太子国本,建立宜早;二曰中书政本,责成宜专;三曰人材治本,选举宜审。事虽未能尽行,时论称之。
4朝廷大举伐宋,遣祐签军,山东民多逃匿,闻祐来,皆曰:“陈按察来,必无私。”遂皆出,应期而办。十三年,授南京总管,兼开封府尹。吏多震慑失措,祐因谓曰:“何必若是!前为盗跖,今为颜子,吾以颜子待之;前为颜子,今为盗跖,吾以盗跖待之。”由是吏知修饬,不敢弄法。许蔡间有巨盗,聚众劫掠,祐捕之急,逃入宋境。宋亡,随制置夏贵过汴,祐斥下马,挝杀之于市,民间帖然。十四年,迁浙东道宣慰使。时江南初附,军士俘虏温、台民男女数千口,祐悉夺还之。未几行省榷民商酒税祐请曰兵火之余伤残之民宜从宽恤不报遣祐检覆台州民田。及还至新昌,值玉山乡盗,仓猝不及为备,遂遇害,年五十六。追封河南郡公,谥忠定。父老请留葬会稽,不得,乃立祠祀之。
(节选自《元史•列传第五十五》,有删改)
译文:
陈祐,字庆甫,赵州宁晋人。陈祐自幼好学,家境贫困,他的母亲张氏曾剪掉头发换取书籍让他读书,(他)长大后就博通经学史学。当时诸王可自己征召主官的僚属,穆王府暂任陈祐为王府的尚书。穆王被分封在陕、洛,上表推荐陈祐为河南府总管。(陈祐)上任那天,首先去拜访金末名士李国维、薛玄,虚心向(他们)求教治理政事的方法。(他)又奏请免去几百家征西军的各种赋税,又上奏提出二十多件有利于人民的事,朝廷都听取了他的建议。
世祖即位,将陕、洛地区划为河南西路。中统元年,任命陈祐为河南西路总管。当时州县官吏因为没有供给俸禄,大多贪婪暴虐,而只有陈祐因为清廉谨慎而被称道,在此为官八年,像刚到的时候一样。至元二年,(陈祐)改任南京路治中。适逢河南东部发生蝗灾,徐州、邳州尤为严重,(官府)责令百姓捕捉(蝗虫),到了很紧急的状况。陈祐率领几万百姓到灾区,对身边的人说:“捕捉蝗虫是怕它们损害庄稼,如今蝗虫虽多,但谷物已经成熟,不如让百姓早点收割庄稼,或许可以省力而有收成。”有人认为事情涉嫌独断专行,不可行。陈祐说:“为救民而获罪,我也甘心。”立即告诉百姓让他们回去(收割),两州的百姓都依赖他。
至元三年,朝廷授任(陈祐)为卫辉路总管。卫辉位于四方交通必经之地,一向难以统制。陈祐(到任后)申明法令,建立孔子庙,修比干墓,并向朝廷请示写进祭祀制度中。等到他离任时,这里的百姓为他立碑歌颂功德。他曾向世祖上书,提出创立太平盛世的“三个根本”:一是太子是国家的根本,应早立太子;二是中书省是行政的根本,应责成中书省专心于政务;三是人才是治国的根本,选拔人才应慎重。这些事情虽然未能完全施行,但当时人们都称赞他。
朝廷大规模攻打宋朝,派陈祐征调军队,山东百姓多逃避,听说陈祐来了,都说:“陈按察来了,一定没有私心。”于是(百姓)都出来应征,陈祐的任务按期完成。至元十三年,(朝廷)授予(陈祐)为南京总管兼开封府尹。官吏多惊慌失措。陈祐于是对他们说:“何必如此惊慌!你们以前为盗跖,而今为颜渊,我就把你们当颜渊对待;若以前为颜渊,而今为盗跖,我就会把你们当盗跖对待。”于是这些官吏安分守己,不敢违法。许、蔡一带的大盗聚众抢劫,陈祐追捕得很紧,这个人逃入宋朝境内。宋朝灭亡后,这个人随制置夏贵路过汴梁时,陈祐喝令他下马,将他击杀在市集,百姓顺服。至元十四年,(陈祐)被调任为浙东道宣慰使。当时江南刚刚归附,元军俘虏温州、台州行省征收百姓和商人的酒税,陈祐提出:“战争之后,对于遭受兵刀之苦的百姓,应宽容体恤。”但这意见朝廷没有答复。朝廷派(陈祐)去查核台州的民田。
等到(陈祐)回来行至新昌,遇到玉山当地的强盗,他仓促间来不及防备,于是被杀害,享年五十六岁。(陈祐)被追封河南郡公,谥号忠定。江浙父老请求在会稽埋葬他,未获批准,便设立祠堂纪念他。
《元史·陈祐传》《元史·陈祐传》(二)
2、《史记·汲黯传》原文及翻译译文(二)
《史记·汲黯传》原文及翻译(二)史记
原文:
汲黯字长孺,濮阳人也。孝景帝崩,太子即位,黯为谒者。东越相攻,上使黯往视之。不至,至吴而还,报曰:“越人相攻,固其俗然,不足以辱天子之使。”河内失火,延烧千余家,上使黯往视之。还报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烧,不足忧也。臣过河南,河南贫人伤水旱万余家,或父子相食,臣谨以便宜,持节发河南仓以振贫民。臣请归节,伏矫制之罪。”上贤而释之,迁为荥阳令。
黯为人性倨,少礼,面折,不能容人之过。合己者善待之,不合己者不能忍见,士亦以此不附焉。然好学,游侠,任气节,内行修洁,好直谏,数犯主之颜,常慕傅柏、袁盎之为人也。善灌夫、郑当时及宗正刘弃。亦以数直谏,不得久居位。
当是时,太后弟武安侯蚡为丞相,中二千石来拜谒,蚡不为礼。然黯见蚡未尝拜,常揖之。天子方招文学儒者,上曰“吾欲云云”,黯对曰:“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奈何欲效唐虞之治乎!”上默然,怒,变而罢朝。公卿皆为黯惧。上退,谓左右曰:“甚矣,汲黯之戆也!”臣或数黯,黯曰:“天子置公卿辅弼之臣,宁令从谀承意,陷主于不义乎?且已在其位,纵爱身,奈辱朝廷何!”上曰:“古有社稷之臣,至如黯,近之矣。”居无何匈奴浑邪王率众来降汉发车二万乘县官无钱从民贳①马民或匿马马不具上怒欲斩长安令黯曰:“长安令无罪,独斩黯,民乃肯出马。且匈奴畔其主而降汉,汉徐以县次传之,何至令天下骚动,罢弊中国而以事夷狄之人乎!”上默然。后数月,黯坐小法,会赦免官,于是黯隐于田园。
(节选自《史记•汲黯传》)
【注】①贳(shì):借。
译文:
汲黯字长孺,濮阳县人。孝景帝死后,太子继位,任命他做谒者之官。东越的闽越人和瓯越人发生攻战,皇上派汲黯前往视察。他未到达东越,行至吴县便折返而归,禀报说:“东越人相攻,是当地民俗本来就如此好斗,不值得烦劳天子的使臣去过问。”河内郡发生了火灾,绵延烧及一千余户人家,皇上又派汲黯去视察。他回来报告说:”那里普通人家不慎失火,由于住房密集,火势便蔓延开去,不必多忧。我路过河南郡时,眼见当地贫民饱受水旱灾害之苦,灾民多达万余家,有的竟至于父子相食,我就根据情况,见机行事,凭所持的符节,下令打开河南郡官仓,赈济当地灾民。现在我请求归还符节,承受假传圣旨的罪责。”皇上认为汲黯贤良,免他无罪,调任为荥阳县令。
汲黯与人相处很傲慢,不讲究礼数,当面顶撞人,容不得别人的过错。与自己心性相投的,他就亲近友善;与自己合不来的,就不耐烦相见,士人也因此不愿依附他。但是汲黯好学,又好仗义行侠,很注重志气节操,品行美好纯正,喜欢直言劝谏,屡次触犯皇上的面子,时常仰慕傅柏和袁盎的为人。他与灌夫、郑当时和宗正刘弃交好。他们也因为多次直谏而不得久居其官位。
在那时,王太后的弟弟武安侯田蚡做了宰相。年俸中二千石的高官来谒见时都行跪拜之礼,
田蚡竟然不予还礼。而汲黯求见田蚡时从不下拜,经常向他拱手作揖完事。这时皇上正在招揽文学之士和崇奉儒学的儒生,说我想要如何如何,汲黯便答道:“陛下心里欲望很多,只在表面上施行仁义,怎么能真正仿效唐尧虞舜的政绩呢!”皇上沉默不语,心中恼怒,脸一变就罢朝了,公卿大臣都为汲黯惊恐担心。皇上退朝后,对身边的近臣说:“太过分了,汲黯太愚直!”臣中有人责备汲黯,汲黯说:天子设置公卿这些辅佐之臣,难道是让他们屈从阿谀,逢迎上意,将君主陷于违背正道的窘境吗?何况我已身居九卿之位,纵然爱惜自己的生命,但要是损害了朝廷大事,那可怎么办!”皇上说:“古代有所谓安邦定国的大臣,像汲黯,就很接近他们了。”时隔不久,匈奴浑邪王率部众来降,朝廷征发两万车辆前去接运。官府无钱,便向百姓借马。有的人把马藏起来,马无法凑齐。皇上大怒,要杀长安县令。汲黯说:”长安县令没有罪,只要杀了我,百姓就肯献出马匹了。况且匈奴将领背叛他们的君主来投降汉朝,朝廷可以慢慢地让沿途各县准备车马把他们按顺序接运过来,何至于让全国骚扰不安,使我国人陷于疲敝去侍奉那些匈奴的降兵降将呢!”皇上沉默无言。事后数月,汲黯因犯小罪被判罪,适逢皇上大赦,他仅遭免官,于是汲黯归隐于田园。
《汲黯传》《史记·汲黯传》《史记·汲黯传》(二)
3、《三国志·吴书·张昭传》原文及翻译译文(二)
《三国志·吴书·张昭传》原文及翻译(二)三国志
原文:
张昭字子布,彭城人也。少好学,善隶书,从白侯子安受《左氏春秋》,博览众书,与琅邪赵昱、东海王朗俱发名友善。弱冠察孝廉,不就。与朗共论旧君讳事,州里才士陈琳等皆称善之。刺史陶谦举茂才,不应,谦以为轻己,遂见拘执。昱倾身营救,方以得免。汉末大乱,徐方士民多避难扬土,昭亦南渡江。孙策创业,命昭为长史、抚军中郎将,升堂拜母,如比肩之旧,文武之事,一以委昭。昭每得北方士大夫书疏,专归美于昭,昭欲嘿而不宣则惧有私,宣之则恐非宜,进退不安。策闻之,欢笑曰:“昔管仲相齐,一则仲父,二则仲父,而桓公为霸者宗。今子布贤,我能用之,其功名独不在我乎!”,策临亡,以弟权托昭,昭率僚立而辅之。上表汉室,下移属城,中外将校,各令奉职,权悲感未视事,昭谓权曰:“夫为人后者,贵能负荷先轨,克昌堂构,以成勋业也。方今天下鼎沸盗满山孝廉何得寝伏哀戚肆匹夫之情哉?”乃身自扶权上马,陈兵而出,然后众心知有所归。昭复为权长史,授任如前。后刘备表权行车骑将军,昭为军师。(节选自《三国志•吴书•张顾诸葛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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