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唐:想要一辈子不得癌,就这三点:不着急、不害怕、不要脸
最近,一篇『一辈子不生癌』的文章斩获数百万阅读,文中作者的身份很特殊,一个昔日的研究妇科肿瘤的医学协和医院专家,而他对所有中国人的建议竟然简单到只有9个字:不着急、不害怕、不要脸。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冯唐书写
这位作者就是冯唐。
他在北京协和医科大学认真学过八年医术,是一名医学博士,是国内为数不多的从中医科到内科到神经科到精神科到妇产科(肿瘤)都有经历的医生,然而,十多年前,他却毅然决定『弃医改行』,他对现在医学、医院、癌症(肿瘤)的理解让人耳目一新。
▲冯唐
以下节选自:冯唐《致希波克拉底的一封信》《不怕压力不生癌》
弃医原因之一——对真正的绝症,医生能做的很有限
学医的最后三年,我在基因和组织学层面研究卵巢癌,越研究越觉得生死联系太紧密,甚至可以说,挖到根儿上,生死本来是一件事儿。而且多数病是不好的,是要靠自身免疫能力自己好的。
我眼看着这三年跟踪的卵巢癌病人,手术、化疗、复发、再手术、再化疗,三年内,无论医
生如何处理,小一半的死去,缓慢而痛苦地死去,怀着对生的无限眷恋和对死的毫无把握,死去。
现在再想,整个医学八年,还记得什么。除了认得二月兰和紫花地丁、体温38℃以下不要吃退烧药、阴道出血要排除癌症等等傻子都知道的常识,没记得什么。
但是,我记得卵巢癌晚期的病人如何像一堆没柴的柴火一样慢慢熄灭,如何在柴火熄灭几个星期之后,身影还在病房慢慢游荡,还站到秤上,自己称自己的体重。从这个意义上讲,学医的八年是我练习素描人类的八年,是我了解生死的八年。这八年里,无论我做什么,几十个病人还是缓慢而痛苦地死去,这种无能为力让我动了离开的念头……
尽管不做肿瘤很多年,打电话我最多的事儿还是和肿瘤相关:我是不是得癌了?得了怎么办?能不能好?
近年的趋势是,得癌症的人越来越多,得癌症的年纪越来越早。
如果笼统排序:
得癌症的第一相关因素是基因遗传,在基因上,众生从来没有平等过。第二相关因素就是压力过大,大过自己身心能够消化的能力。
不要脸——『好人』易生癌
“不要脸”说的是对他评(他人评价)的态度。九字真言里,这三个字最难做到,做不到的破坏力也最大。心理学研究表明,自责、后悔、羞愧是负能量等级最高的情绪,“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就落满了南山”。
我安慰自己的话术是:“我已经尽力了,还要我怎样?我还能怎样?咬我啊,咬我啊。”……一个结果是由太多因素决定的,好些因素是你不知道的,更是你控制不了的。“花开满树红,花落万枝空。唯余一朵在,明日恐随风。”
……从这个角度看,身病往往是心病。以我个人有限的接触癌症的经历总结,似乎越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越是容易生癌。
这些人往往脾气很好,性格内向,照顾周围,万事替别人考虑,总是在乎别人眼里的自己,总是担心一些可能发生的小概率负面事件。
不害怕——对结果不害怕
“不害怕”说的是对结果的态度。充分努力之后,足够耐心之后,结果往往是好的。在好消息来临之前,担心结果好不好一定是无用功。我习惯性地给自己和团队打气,“尽人力、知天命,我的经验是,我们尽了人力,天命就在我们这一边”,实际情况也往往如此。
即使结果不好,那也不意味着就到了穷途末路,人生可以依旧豪迈,只要人在,我们可以从头再来。细想想,历史上哪个真牛的人物不是多次败得不到北?只要不害怕,能总结得失,能提起勇气再来一次,就不是真正的失败。
……压力过大的原因很多。首先,我们基因编码里就有足够多的压力感受器。很久以来,我们人类生下来就和其他禽兽一样面对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似乎无时无刻不在面对被吃、被肏、被落下的风险。
其次,有些人天生压力大,比如生来就是谁谁谁的儿子或者女儿,一出生脑袋上就顶着一座大山,比如生来就比常人敏感很多倍。
我如今老到不惑之年,第二天面试几个小朋友都会在心里紧张一阵,想了又想,问点啥问题
啊?
所谓一直“成功”的人反而更容易压力过大。举我自己的例子说明。
我小时候会考试,中学每次考试没让别人拿过第一。每次期中、期末考试完,老师都会召开家长会,都会当众公布学生成绩,从第一名开始一直念到最后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