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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声同志以其巨著《颂党百龄》示我,拜读学习之后,深感其思想意义、政治意义、社会价值以及诗意与艺术创造,不仅构成其“巨”,而且成就其“深沉”与“创新”。这部巨著的中心主题,是歌颂党的百年历史,但不是一般性陈述,而是具有多方面特的歌颂。首先是立足党史的宏观视觉,有重点地陈述,其次是以自身之革命经历歌颂党。而其中更蕴含着在党的各个历史时期的斗争中,在胜利进行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自己是如何在党的培养下逐渐成长的。这就成为在宏观视野中陈述个人的历史,又于个人成长史中,“滴水映日”地反映了党的历史。值得赞扬和肯定的是,上述一切都是艺术地呈现的,并且形式多样,包括诗歌、绘画、书法和陶艺。而这几个方面的创作,又都具有独特出的特点、突出的成就和高雅的审美特质。
诗史融合一 颂党述平生
“诗言志”,这是中国诗学圭臬。林声的诗词作品贯彻了这一传统诗学的美学律令。总括他的诗作母题,就是“言志”,而所言之志则是:牢记入
革命生涯艺苑情 颂扬献党诉生平 ——读林声同志巨著诗书画陶艺汇编《颂党百龄》
彭定安
党初心,永远忠诚于党的事业。表现这一母题的题材与主题主要有言志、咏史、颂人、写物。但这些均不限于表面的意旨,而具有超越性、思想性的深沉意蕴。读他的诗作,我不禁想起海德格尔关于诗的论述:他认为诗、史、思,是三位一体、汇聚融合的。林声的诗词正是如此。他的长短不一的诗歌作品,都蕴含着历史的脉络,尤其是党史的行迹,也都含有思想的内蕴以及他自己的故事,即革命经历。他以诗写历史、写重大历史事件和党史纪念地,还写纪念党的领袖的颂诗等等。他的诗篇的排列即是党史的行迹:建党初期、抗日烽火、解放战争、经济建设、改革开放。耄耋之年,幸逢九十党庆,他赴沪瞻仰党的“一大”“二大”会址,写道:“耄耋风尘寻红根,感受信仰主义真。”他颂井冈山:“千里朝圣地”“爱我凌霜竹”“井冈苍松劲”“纵喉歌大风”,热诚歌颂了井冈山精神。他写诗纪念红军长征:“一条血路开新宇,万里长征定乾坤。”纪念抗日战争,他写《延安朝圣》:“远看宝塔新潮起”“人民战争司命处”“中国道路奠基宽”。他写解放战争,嵌入“自己的故事”:参加“四保临江”重大战役、欢呼辽沈战役胜利。而后,全国团代会期间,他在香山第一次见到,他写道:“团代盛会首举行”“主席接见喜又惊”,并表述自己由此入党初心更加坚定:“革命生涯长征路,香山一刻定人生。”
经济建设,是新时期党的中心工作。他曾主政阜新市,写了《建设阜新新能源基地》《阜新市容改造》《阜新固沙造林》
等诗作:“年产吨煤超千万,能源基地百利城”“自己动手谋福利,市容一新尽开颜”。
改革开放时期,林声职务提升,重任在肩,他吟诗略记其盛。如赞修复长城九门口:“白云流,长城走,万里国魂壮悠悠。”“等戍楼,堪回首,报国豪情激心头。”他记诵自身参与并领导建设的沈大高速公路:“一条金路通半岛,辽海弄潮起长虹。交通提速新时代,神州高速花开红。”所有这些诗篇,都由“事”及“史”,更在“史”中贯彻、蕴藏着“思”,从而使诗作具有了思想深度和教育意义。
这些诗作内涵涉及党的初建时期、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经济建设、改革开放等百年历史的各个阶段。而这些诗作中,也都蕴含着他自己的经历、他的“故事”。而且这些诗作都回顾历史,颂党业绩,忆史思今,进入“诗——史——思”融汇的境界。这正是他以诗颂党百龄的思想与意义的体现。
以上吟诵党史的诗作,由“诗”而“思”,而他的记述游历、参观名胜的诗作,也是如此。林声游历诗作正是他观名胜古迹、纪念圣地时的所思所想,也表现了他的心灵历程和思想脉络。如他参观党的“一大”、“二大”会址,参观嘉兴红船,登井冈山,访西柏坡等处,所思所想,都是如此。而游览参访其他名胜古迹,也是如此。如《碣石怀古》抒发“望海台前抚古今,风流岂可让先贤”之情,表达了积极进取之志。访敦煌而吟“艺昭世界史,壮我轩辕孙”。出访西欧而思改革开放:“出访方知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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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胸藏宇宙任双肩,”显示一种开放担重任的宏大意愿和责任感。
他也写自然物,写荷花、向日葵等,都寄托着他的思想,蕴含着他的情怀,表达了自心的己意。咏荷花意在其纯洁:“荷花品,纯洁古今歌”;题梅而赞其清气:“不要人夸颜好,留得清气正人心”;颂向日葵而表达永远跟着党:“不管风吹雨打,总是朝着太阳。”“啊!太阳,你是我的母亲。是你给我生命和力量。是你抚育我成长。”(歌词《向日葵》)
林声的诗作,均以意为主,不重形式与外在。如王夫之在其所著《姜斋诗话》中所说:“无论诗歌与长行文字,俱以意为主。意犹帅也。无帅之兵,谓之乌合。”林声立意为诗,立意成诗,有了“述史忆己”的“意”即“帅”,便使自己的诗歌成为颂党百龄的有意味的歌颂,具有教育意义和社会价值。
我想引用《诗人玉屑》中所说的隽语,来总体评价林声的颂党诗作,即“语意雄健”“磊落清壮,语简而意尽”。
独创新笔墨 绘图寄党情
欣赏林声同志的绘画,便进入一个更佳的艺术境界与意义世界,令人欣喜、振奋,喜其独创性,感其意义深,贺其成就高。他达到了一个具有独创性和个人艺术特的画家的高度。
总体上,林声的绘画应属于文人画,但又不完全是文人画的风范,他有大的突破。他在《黄山劲松》的题词中说:“文人画之画、之法度,画风尤在拙奇横。”林声画作,在此三字上,均予以大胆的突破:这
表现在主题的宏大与思想意义的蕴藏,以及挥毫用笔的豪气纵横,不求疏朗,而敢于以所画之物,布满画面,气势恢宏,脱尽文人画柔软散淡的“文人气”。更重要的突破则在于内容,他吟诵党史、党性、党魂,吟诵沉静、高洁、清白,在“拙奇横”之外增添了 “深”。
其画风也属于大写意一类,大笔挥洒、泼墨淋漓、不重形似而重意达。他自述,信奉“画气不画形”的审美追求并实践之;他吟诗谓:“信手抹叶叶自青,大胆勾生,临画多师求个性。”
他的画,画面意气刚劲、豪迈、雄健、大气,他挥洒笔墨,自由奔放,胸中块垒,一泻为快。其意气是心中的浩然之正气,精气之神韵、豪迈之襟怀、洒脱之身心、清白之胸襟。他的画作,总体的主旨是颂党、颂人、言志、题画、抒情。而这一切,又都如溪流之归大海,流进颂党的母题之中。这是他突破文人画的最重要之处。
鲁迅称赞画家陶元庆的作品时赞赏道:“他以新的形,尤其是新的来写出他自己的世界,而其中仍有中国向来的灵魂——要字面免得流于玄虚,则就是:民族性。”(《而已集·当陶元庆君的绘画展览时》)这赞誉,也完全适用于林声画作。他的确是以新的形与新的,具有民族性地写出了“自己的世界”。他的画作,大都泼墨挥洒,大写意绪,革命历史、名胜古迹、山水林田、花卉丛草、白菜萝卜、梅兰竹菊以及一些动物,都在其笔下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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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造型上则都是大笔触、大写意、挥毫泼墨,神情逼真而不重形似。敷墨成崇山峻岭,挥毫状山水林田,三两笔勾画花鸟虫鱼、一横而象形渔舟。画寒梅非习见的细笔纤描,而是笔触浑厚、粗干雄枝阔叶,突出了梅花的抗寒顶雪挺立的雄姿英气。而这一切,均在于也适合于他的立意,即表现共产党人、革命者的雄姿英气,抒写作者的雄心壮志,并以此歌颂党。
在《梅河入党》画中,他画梅以志自己的入党,又颂党性,写道“梅者骨也”“共产党员的骨气,梅也”。另一以《梅花》为题的画中,题词写道:
“铁骨迎风立,雪中倍增光。”他画《虬龙》,以松树的形象庆祝建党百年。又画《苍松》,纪念自己入党58周年。他画向日葵,纪念入党62周年:“写棵转日莲望改革向上。”他画菊,以纪念党的领导人刘少奇、周恩来;画兰以纪念朱总司令120周年诞辰,题词写道:“幽香霭香谷,临风更坚贞”,图简意深。
他画荷、竹、兰、菊、橘,均有深意在。他画荷《不染图》庆祝建党95周年,题词:“反腐再写荷仙子,人亦如花守清白,留取清气伴净身。”又画荷命题《清河》,而题句“官道能贫乃是清”;又画荷《脱尘图》;更作恢宏长卷《荷塘图》,以吟“冬雪荷花香同存”。他写兰,
“写意不求全”
“人静得自然”。他画竹,则以《卓立清风》命题。画菊《东篱图》,采陶渊明之意而增新思:“老菊安贫
甘寂寞,傲视世俗晚开花。”他画橘遥想屈原:“遥闻屈子橘颂吟。”他更画从不上美人头、不入画卷的山野之花,题词“山花独立放,开出骨气倔强”,均借自然物以颂党性,颂骨气与清白。
他画白菜,题词“世世清白”;又画《清白》,题词写道:
“清白乃为人、为官之道也。白菜清素。百菜之首。”“反腐倡廉是关系我党生死存亡的大事。”画《三清》而抒情言志:“三清斋里写三清”“人生在世何为贵,留得清气照汗青”。他画水仙,《题水仙四首》:“解读水仙悟其道”“雅洁不染尘,洗尽凡心骨”。
他还画《草原晨曦》:“老夫最爱茫野,乾坤容我心地宽”。他还画《乡愁》,而题词突破乡愁:“天下大变,农民上楼。文脉伤根,乡思截流。保护乡土,迫在当头。”寄意乡土文化,呼吁农村文脉建设。
他的画作,形制多样,艺术形态纷呈。有气灌画幅的长卷,也有情趣盎然的小品,有画与题词并重,有画幅充满题词而画为次,有画为主体题词简要。长卷则气势恢宏、豪气灌注,如《荷塘图》《菊石图》气势宏伟,布局一繁一疏,题词一长一短。
所有这些画,都具有浓郁的个性和创造性。不仅大都泼墨挥毫、豪气充溢,而且敢于挥洒墨,占满画幅。如《我们在太行山上》,山形壁立千仞之势,横空出世,气势逼人。大幅画作《南国印象》,不用习见桃红柳绿、小桥流水来写江南风光,而是大笔触,挥洒涂抹,使成“南国北相”,别有风韵,题词“春
光到处绿东风”。庆祝建党95周年,有的画竟是题字为主画为辅;画白菜竟两棵甚至一棵白菜占尽画面,显示出突出主题的意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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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声有时创作国画小品,我很喜爱这些即兴之作,它们画幅不大,咫尺之间,风物生动,情趣盎然,立意深沉,意义蕴藉,泼洒笔墨而自由流畅,令人十分喜爱。三两笔成小鸟、帆船、山峦。如小品《白菜荷花》《松荫独钓》《双凫图》《趣味》《远渡》等,大笔绘就小蜜蜂、一横便成船等等。又如《老伴》,画两只挺然而立的似猫非猫的双猫,雅趣生动,引人深思。
他的绘画作品,曾入展2010年上海世界博览会举办时的画展。这是他的绘画创作得到认可的重要标志。庆祝建党百年
既有继承,又有独创,既有绘画,又有附于其上的题词题诗,画以诗为骨,诗以画为形,相得益彰,交相辉映。观其画,又读其词,心领神会,既有审美愉悦,又有思想获益。这是观赏林声画作的特有感受与受教之处。
书法颂党诉征程 字里行间寄深思
徐复观在其所著《中国艺术精神》中,论及书法时指出:“笔墨的技巧,书法大于绘画。”我在《传统与现代的双向选择》(载《荣宝斋(大型艺术双月刊)叁》,2001年第5期)中也陈述过自己的浅见:“书
法是中国奉献给世界艺坛的一个艺术瑰宝,是中国独创、独有的艺术形态。它表面上,并不表现什么具体事物、描绘具体对象;它只是书写别人或自己的诗词歌赋,书写‘现成’的内容,但是,它却能给书写者一种天马行空的自由,可以抒写性情,书写性灵、思想、感情、情绪,并都可以在笔墨的挥洒中喷发而出,流丽表现。其中,还有‘风情万种’的笔墨情趣。”我拜读林声同志的书法艺术,深深感到、领会到这种中国独有艺术形态的特、优点以及审美愉悦。他的书法,个性突出,精气神旺,笔走龙蛇,思想飞升,意趣充溢;而其意义内蕴则主要属于颂党之心、清白之情,寄意遥深、情真意切,具有教育意义和社会价值,从而引发读者欣赏时的思索、启迪与获益。可谓笔墨情趣畅,行间深思情。林声同志的书法自有其“笔墨的技巧”,而其“精神境界”亦不稍逊,其要旨依然是忆史、颂党、感恩。书法寄情深,挥毫颂党情。
他书写建党百年箴言,写《无限风光在险峰》《幽兰风雨香》,写大立幅《长征精神永放光芒》;写《曾经沧海》,“建党百年,红道路、人类奇迹”;写《春满乾坤》,庆祝新中国成立六十华诞;写《春满人间》,贺新中国成立70周年;写四字立幅《鹰击长空》,体现高瞻远瞩、凌空志向。70岁生日书写《观海》《观剑》以抒怀。写《黄昏三香》大幅字,而且书画配又加长篇题词,赞书香、墨香和茶香。也写有文天祥《过零丁洋》长大字幅。还写有多幅甲骨文字幅,内容博厚,计有《山高水长》:《反日》《抗联》《四保临江》《土改风暴》;以甲骨文这一最古老的字体,书写现代意义的内容,传统与现代结合,既古气盎然,又有现实意义、思想价值。还有别致的瓦当字长幅,写瓦当的文化初探,配瓦当画,气势恢宏,内涵重要,也是传统与现代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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