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母亲的散文精选
【描写母亲的散文精选1】关于母亲的散文
母亲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不是慈祥而是严厉的,可能是基于她是教师职业造成的,儿时的印象中,她总是左手搂一堆需要批改的学生作业本,右手提着一个木制圆规和一副木三角板,脸严肃、身膀笔直的朝着家的方向走过来,眼神似乎还沉浸在课堂讲学里。每一次回到家没有亲昵的呼唤,第一声是问我作业做完没?每每听到这一声,我的心是烦躁的,却并不敢表露,母亲在我小小的内心里是威严的,令我几乎有些害怕。当我把做完的作业本小心地递给母亲检查时,手是微微颤栗的,不敢看母亲的眼神,像一个犯错的女生,因为接下来如果题目做错了,母亲就会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上课是否认真,而我就会涨鼓着腮帮,嘴里细念着连自己都听不清楚的申辩,同时,委屈的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而母亲则会说:“嗯,还有强烈自尊心,孺子可教。”然后仔细讲解给我听,等我更正完后,就会递过来一个大大的、红红的苹果,没有削皮的苹果比我的脸还要大,母亲说水果皮营养含维生素多,(在我儿时苹果是纯绿食品,没有喷防腐剂也没有打蜡,洗干净就能吃得放心),于是我捧着看着吃着笑了。
岁月的年轮在母亲的眼角和额头刻上一道道深的、浅的痕迹,许是脑力劳动让她才三十出头就
过早的白了发丝。而我最开心的事,莫过于小的时候,当母亲学校开嘉奖大会时,因为我还小,只有五岁,无人看护,这样我就能有理由留在宽敞的会议礼堂里,安静的跪在母亲身后空置的的长椅上,帮母亲摘下头上那些被岁月之神种上去的银丝,一根根,摘得很仔细,然后把它们粘在刷了油漆的长椅的靠背上,细细的数清,耳际边萦绕着大会上嘉奖母亲的赞誉声和母亲痒痒的轻轻的哼笑声。那些带着肉芽,粘在椅背上的发丝,随着窗外轻飘进的风,飞舞轻摇,还没等大会开完,我就迷糊的趴在母亲背上睡着了,直到晚餐时才睁开眼睛。我想我是幸福的,能被母亲搂在怀里抱回家中。
不觉中我已长大,到了出嫁的年龄。风轻云淡的春天,早晨下着蒙蒙细雨,接亲的婚车还没来,我的心已如那欢快的兔,蹦跳不停,早早的起床,母亲端来一盆冒着温热的水叫我梳妆打扮一番,然后捧过来一碗亲手做的汤面让我饱餐一顿,说是怕我要很久才能吃午餐。一切就绪,我来到楼下预定的发廊里盘上一缕云鬓,插上一朵嫣红,涂上淡淡的粉妆,再美滋滋的回家穿上喜庆的红的礼裙(那个年代还不流行穿婚纱结婚,最多只照婚纱照),站在长长的衣镜前摆弄着各种娇媚。“女大不中留”,父亲说着,母亲看着,借着衣镜的反射光,我看见:母亲的眼里泛起了泪光,深深的看向我的背。不知怎么,我居然会哽咽,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是心怀激动还是不舍出嫁,到现在都不能说清,或许两种情怀都有吧。在礼炮声中,
母亲握着我柔若无骨的手亦如牵着儿时的我,紧紧,一直送上铺满鲜花的婚车。
当我忙碌于工作,忙碌于生育养育自己的孩子,忙碌于柴米油盐的生活,忘了自我,更加忘了不觉中已年迈的父母,而我还在牵强的为自己寻很少归家的借口。一天黄昏,下班的我匆匆回到家,走到家门口怔住了,母亲伫立在我的门前,手里提着一个竹编的菜篮,我随便瞄了一下,放满了鸡蛋和筒子面条,那是我小时候爱吃的最好补品。我又一次像犯错的女生,嘴里絮叨着要母亲赶紧进屋休息,母亲没有一丝怪责,进屋后疲惫的放下菜篮,弯着背坐在沙发里,额头和眼角布满密密的细纹,喝一杯清茶,寒暄了几句,没有吃晚餐就起身要走了,说是相濡以沫的父亲在等她回家吃饭。我送母亲到楼下,看着她佝偻的背和那满头的白发,眼眶涌上酸楚的泪刺刺的痛到心底。
“妈妈,我想对你说,眼里却点点泪光~~~~”儿子的手机里传来下载的音乐《烛光里的妈妈》,还在厨房里忙碌的我,不禁思绪澎湃,母亲,为什么我要和你间隔心的距离啊,儿时不懂事,此刻我已为人母怎不知您的心境,每每和您一起回忆那摘落银丝的故事,都十分温馨,那是母与子肌肤的最亲,稚嫩的我,唇鼻间轻呵出的气息,撩抚着您薄白皮肤的耳鬓,让您痒痒的笑到开心。我并不期望,您能读到我的文章,我只想让自己的心里一直偷偷地,
蜜蜜的爱着您,爱着给予我生命,养育我成长,关爱我生活的您,感谢神!曾让我幸运的降落在您暖暖的怀抱里。
【描写母亲的散文精选2】
父母对子女的爱,子女对父母的爱,是神圣的。我写过一些杂忆的文字,不曾写过我的父母,因为关于这个题目我不敢轻易下笔。小民女士逼我写几句话,辞不获已,谨先略述二三小事以应,然已临文不胜风木之悲。
我的母亲姓沈,杭州人。世居城内上羊市街。我在幼时曾侍母归宁,时外祖母尚在,年近八十。外祖父入学后,没有更进一步的功名,但是课子女读书甚严。我的母亲教导我们读书启蒙,尝说起她小时苦读的情形。她同我的两位舅父一起冬夜读书,冷得腿脚僵冻,取大竹篓一,实以败絮,三个人伸足其中以取暖。我当时听得惕然心惊,遂不敢荒嬉。我的母亲来我家时年甫十八九,以后操持家务尽瘁终身,不复有暇进修。
我同胞兄弟妹十一人,母亲的煦育之劳可想而知。我记得我母亲常于百忙之中抽空给我们几个较小的孩子们洗澡。我怕肥皂水流到眼里,我怕痒,总是躲躲闪闪,总是格格的笑个不住,母亲没有功夫和我们纠缠,随手一巴掌打在身上,边洗边打边笑。
北方的冬天冷,屋里虽然有火炉,睡时被褥还是凉似铁。尤其是钻进被窝之后,脖子后面透风,冷气顺着脊背吹了进来。我们几个孩子睡一个大炕,头朝外,一排四个被窝。母亲每晚看到我们钻进了被窝,叽叽喳喳的笑语不停,便过来把油灯吹熄,然后给我们一个个的把脖子后面的棉被塞紧,被窝立刻暖和起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我不知道母亲用的什么手法,只知道她塞棉被带给我无可言说的温暖舒适,我至今想起来还是快乐的,可是那个感受不可复得了。
我从小不喜欢喧闹。祖父母生日照例院里搭台唱傀儡戏或滦州影。一过八点我便掉头而去进屋睡觉。母亲得暇便取出一个大簸箩,里面装的是针线剪尺一类的缝纫器材,她要做一下缝缝连连的工作,这时候我总是一声不响的偎在她的身旁,她赶我走我也不走,有时候竟睡着了。母亲说我乖,也说我孤僻。如今想想,一个人能有多少时间可以偎在母亲身旁?
在我的儿时记忆中,我母亲好像是没有时候睡觉。天亮就要起来,给我们梳小辫是一桩大事,一根一根的梳个没完。她自己要梳头,我记得她用一把抿子蘸着刨花水,把头发弄得锃光大亮。然后她要一听上房有动静便急忙前去当差。盖茶碗、燕窝、莲子、点心,都有人预备好了,但是需要她去双手捧着送到祖父母跟前,否则要儿媳妇做什么?在公婆面前,儿媳
妇永远是站着的,没有座位的。足足的站几个钟头下来,不是缠足的女人怕也受不了!最苦的是,公婆年纪大,不过午夜不安歇,儿媳妇要跟着熬夜在一旁侍候。她困极了,有时候回到房里来不及脱衣服倒下便睡着了。虽然如此,母亲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怨言。到了民元前几年,祖父母相继去世,我母亲才稍得清闲,然而主持家政教养儿女也够她劳苦的了。她抽暇个几年返回杭州老家去度夏,有好几次都是由我随侍。
母亲爱她的家乡,在北京住了几十年,乡音不能完全改掉。我们常取笑她,例如北京的“京”,她说成“金”,她有时也跟我们学,总是学不好,她自己也觉得好笑。我有时学着说杭州话,她说难听死了,像是门口儿卖笋尖的小贩说的话。
我想一般人都会同意,凡是自己母亲做的菜永远都是最好吃的。我的母亲平常不下厨房,但是她高兴的时候,尤其是父亲亲自到市场买回鱼鲜或其他南货的时候,在父亲特烦之下,她也欣然操起刀俎。这时候我们就有福了。我十四岁离家到清华,每星期回家一天,母亲就特别疼爱我,几乎很少例外的要亲自给我炒一盘冬笋木耳韭菜黄肉丝,起锅时浇一勺花雕酒,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但是这一盘菜一定要母亲自己炒,别人炒味道就不一样了。
我母亲喜欢在高兴的时候喝几盅酒。冬天午后围炉的时候,她常要我们打电话到长发叫五斤
花雕,绿釉瓦罐,口上罩着一张毛边纸,湿热了倒在茶杯里和我们共饮。下酒的是大落花生,若是有“抓空儿”的,买些干瘪的花生吃则更有味。我和两位姊姊陪母亲一顿吃完那一罐酒。后来我在四川独居无聊,一斤花生一关茅台当晚饭,朋友们笑我吃“花酒”,其实是我母亲留下的作风。
我自从入了清华,以后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就少了。抗战前后各有三年和母亲住在一起。母亲晚年喜欢听评剧,最常去的地方是吉祥,因为离家近,打个电话给卖飞票的,总有好的座位。我很后悔,我没能分出时间陪她听戏,只是由我的姊姊弟弟们陪她消遣。我父亲曾对我说,我们的家所以成为一个家,我们几个孩子所以能成为人,全是靠了我母亲的辛劳维护。三十八年以后,音讯中断,直等到恢复联系,才知道母亲早已弃养,享寿九十岁。西俗,母亲节佩红康乃馨,如不确知母亲是否尚在则佩红白康乃馨各一。如今我只有佩白康乃馨的份了,养生送死,两俱有亏,惨痛惨痛!
【描写母亲的散文精选3】
一、 可爱的脚丫,美丽的梦想
母亲生下我,给了我一双健全可爱的脚丫。翻开旧时的相册,一股幸福的暖流涌上心头。还未满周岁的我,光着脚丫,扶着床上的栏杆,摇摇晃晃的站着,偶尔走几步,双腿弯成了青蛙的形状,脚丫的外沿先着地,脚心却未能亲吻柔软的棉被,母亲看着我可爱的脚丫,幸福的笑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