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人红革命故事演讲稿
杜蓉,女,贵阳人,1923年重阳节,杜蓉出生于贵州省贵阳市一个贫苦的家庭。她在贵阳复旦小学毕业后考入省立贵阳女子中学读书,开始接触进步同学,接受革命思想。她在国文教师王诗农(林辰)的影响下,经常阅读一些进步书刊。王先生倡导自由评议时政,对杜蓉很有启迪。王先生讲老子哲学思想时,杜蓉总是认真地做笔记。
1939年2月4日,日机轰炸贵阳,市中心变成一片瓦砾,女中搬迁到市郊花溪,教学和生活条件都十分艰苦。杜蓉在学习上孜孜以求,在生活上勤俭朴素,无论校内校外,始终穿一身干干净净的学生装,乌黑得过耳短发上别着两枚黑夹针。由于杜蓉的文章写得好,毛笔小楷也不错,她待人热情诚挚,处事稳重老练,深得老师和同学的器重。杜蓉是烛光音乐会的积极分子,她和同学们一道教众唱抗日救亡歌曲,传递、阅读进步书刊,发展筑光会员,她还女扮男装登台演唱山歌剧《送郎打日本》……杜蓉喜欢朗诵诗歌,有一次,她和同学们泛舟花溪河上时,她站立船头,沐浴着月光,朗诵臧克家的诗句:“十月的天空布满了雁行,排成人字,飞向温暖的南方……”接着她激动地说:“我也要插上理想的翅膀,飞向真理的战场!”充分表露出对革命的向往和对真理的追求。
当时中共女中党支部书记刘家祥曾对同一支部的杜龙源讲:“杜蓉不错,要注意培养。”于是,杜龙源有意识地接近杜蓉,还给她交办一些事情。后来又曾几次提出介绍杜蓉入党,但因政治环境日益恶化,上级通知,暂停发展党员,杜蓉才没有办入党手续。然而党组织对杜蓉是很信任的,已经从女中疏散转移的杜龙源因有要事又秘密回到花溪,就住在杜蓉家,对外的一切联系都由杜蓉承担。
1940年下半年,国民党反动派掀起又一次反共高潮。在女中,敌人也加紧了对进步学生的迫害,一些党员师生开始疏散转移,刘家祥同志被学校勒令退学。杜蓉便与留校的个别党员和进步同学一起坚持斗争。为了取回被学校搜查去的她们秘密读书小组讨论时事的记录本,她只身一人,镇定自若地进入校长室,巧妙地抽出那个本子。有个教师,给她们班出了一个带有反动性质的作文题,杜蓉带头不做。因她平时与班上同学很团结,有一定威望,全班同学也都不做题,学校又查不出带头人,只好不了了之。
1942年,杜蓉在女中毕业后,和同学程敬学在茶店小学教书,并与地下党的同志取得联系,继续进行抗日宣传活动,引起国民党特务的注意,于是在朋友朱文达的陪同下,和程敬学一起到距贵阳六十多公里的开阳县枇杷哨陶祖元家暂避。一路上,一会儿瓢泼大雨,一会儿烈
日当头,三人足踩泥泞,低声唱起:“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步行两天才到达目的地。尽管环境险恶,但杜蓉仍坚持学习,阅读马克思主义的书籍,又引起当地敌特的注意。
1942年秋,杜蓉考入贵州大学历史社会系。她更加勤奋地钻研历史,并常结合历史批评时政。她在壁报上发表的《评武则天》,说理透辟,言辞尖锐,思想激进,很引人注目。
杜蓉在花溪时,由于经常蹚水过河上学,受了风寒,两腿落下病根。后来生活又不,病情逐渐加重,到她考入贵大后不到半年,行动艰难,只好休学回家。1944年冬,日军打到贵州独山,贵阳一片混乱,她的腿疾转危,到中央医院(今贵阳市第二人民医院)时,因许多医生和重要医疗器材已经转移,她不得已截除了双腿。
风华正茂、热情、开朗的姑娘杜蓉成了残疾人!她曾想用药物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但革命的引力,坚强的意志战胜了怯弱的小我,她把病床当成战场,谱写了自己人生史上璀璨的篇章。身残志坚的故事
杜蓉的父亲回忆那段时间说:“女儿不因残废自甘暴弃,仍手不释卷力求精进。对于两弟学业督促甚严。家中计划靡不周详,事亲至孝,处事和平……”
杜蓉伤残以后,从不消极悲观,用假腿练习走路。两腿向前挪动一两步,伤口就疼痛难忍,满头大汗,有时竟磨破膝盖周围的皮肉。但她从不在他人面前流泪,总是满怀信心地说,要争取练会自己走路,革命胜利后还有许多工作需要去做。
虽然行动不便,但杜蓉闲不住。坐卧病榻上,她常常读书、阅报、写字,有时也打毛线,做针线或做些选豆子、剥花生、择菜等家务。她用劳动和学习充实自己的生活,用蔑视伤残的态度来创造自己的幸福。这是因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伟大的革命事业给她思想上、政治上指明了道路,使她把一切个人的痛苦置之度外。
杜蓉不为自己和家庭的不幸沮丧,却因为不相识的革命青年的遇害悲痛万分。有一次她听说贵州大学一个学生背着斩条游街示众,竟潸然泪下。随即她唱道:“去吧兄弟呀,去吧兄弟呀,我愿你鲜红的血液,迸发出自由之花!”刚开口唱,她就哽咽起来,然而,她还是流着泪唱完:“开遍中华!开遍中华!”杜蓉用《棠棣之花》中这首悲壮动人的插曲遥送战友,安抚英灵。
杜蓉身居斗室,却心萦广阔的世界,情连众多的朋友。
在床上,她给小女孩们补课、讲时事、教哲学,还为即将随浙江大学迁杭州的彭卢编织毛线背心。战时中学的学生梅堃和司机陆永忠、黄厚文等都是她屋里的常客。他们给杜蓉捎来《新华日报》,带来外界的消息,同她交谈,离别时又从她这里带走书刊和歌单。朋友彭卢总是将弄到手的《新华日报》先拿给杜蓉看,革命的报纸给她带来无限的喜悦和鼓舞。她向往着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建立一个独立、自由、富强的新中国。她多次对朋友说,革命胜利后,一定能得到自己胜任的工作。一个雷电交加的夏夜,她高声朗诵高尔基的《海燕》:“……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她是那么严肃而激动,双手紧握,敲击着书桌,就像一个冲锋陷阵的战士。她对彭卢说,“革命的风暴迟早会到来,那时你看我为革命做什么才合适呢?”接着她又自信地说:“不管怎样,革命需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杜蓉像一块磁石吸引了10多个青年学生。他们从1946年到1949年杜蓉被捕为止,差不多每星期六都在杜蓉房里聚会,直到天黑才依依不舍地离去,怀着热切的希望,期待着下一个周末的到来。他们同杜蓉一起交流思想、探讨学问、议论时政。当时,我们的国家、民族仍面临着走向何处的抉择关头,许多青年在考虑国家的前途和个人的命运,杜蓉也不例外,而且显得比同龄人更加老练和成熟,表现得思想进步、立场鲜明。大家都很敬重她,亲切地叫她“蓉”。同学们热烈地谈论巴金的《家》、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对书中
的悲剧人物表示深切的同情,但并不明白这些人悲惨命运的根源。每逢这种时候,杜蓉就会侃侃而谈,讲书中的历史背景,讲人物的性格形成,指出书中的悲剧人物是中国封建社会或者俄国贵族社会的牺牲品。她还常借书给大家看,如法捷耶夫的《毁灭》、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鲁迅的《阿Q正传》、郭沫若的诗集、赵树理的《李家庄的变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