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肤传说影评观后感
《冰肤传说》是一部由西班牙和法国共同制作的科幻冒险电影,影片故事情节丰富曲折,画面震撼,纷繁复杂的剧情让人意犹未尽,下面我整理了一些网友们关于这部影片的讨论,一起来看看吧!阿凡达观后感
01
朋友推荐《冰肤传说》,说疑似《水形物语》前传,但评分不算高,不到七分。看过之后,发现评分低的原因主要是由于电影细节阐释的不到位,给观众留下了一些疑惑,但对于喜爱整体观感,而不是乐忠于抠细节的观众,我认为这是丝毫不影响观感的;《冰肤传说》(改编自:《冷皮》作者: (西班牙)阿尔韦特·桑切斯·皮尼奥尔 )不得不说是一部很值得我们思考的题材的作品。
简要说一下故事梗概:一战期间,一位气象学家观测员为逃避人世间的繁杂,到一座孤岛上做研究。当晚就得到了蜥蜴脸的“拜访”,第二晚在与蜥蜴脸的厮杀下,意外烧毁自己的小屋,致使小屋完全丧失了防御力。
逃到远处灯塔上,和那里住着的一位灯塔员一起每天晚上共同与蜥蜴脸战斗,最终以一场蜥蜴脸大屠杀才画上了人类与蜥蜴脸结束战斗的符号。
不得不说,影片中有很多点都有吸引到我。比如说,与他们每天战斗的蜥蜴脸是一种与人类体型型相似,进化不完全,而且至今没有被人类发现的生物。
灯塔员要做这座小岛的主人,这个小岛是他建立自己的秩序的一种微型社会。和现实社会相比,这里的社会制度是扭曲的。灯塔员眼中的蜥蜴脸可以说是臣民,是奴隶,是敌人。可以随意打压,震慑,甚至是大批量的进行杀戮。
蜥蜴脸对灯塔员来说,可以说类似于人类社会中的“狼”一样的存在。当人类侵占了蜥蜴脸的领地,他们会反抗,会斗争,但也有一些会被驯服,会变成“狗”,会“服从”于主人。
那蜥蜴脸是怎么看待人类的呢。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蜥蜴脸会攻击岛上仅有的两个人类。海里的生物那么多,他们不可能把人类定位为要捕杀的猎物。
每天晚上不辞辛苦的对灯塔进行围攻,如果说他们是吸血鬼一样的动物,那其实是丧失理智的动物,但从母蜥蜴脸和人类可以产生感情的角度来看,他们也绝对是有理智,有自己生活
的环境和一套独有的社会关系的。
那么我推测,是由于母蜥蜴脸与灯塔员产生了感情,而母蜥蜴脸的同类或原配蜥蜴脸不希望母蜥蜴脸与人类在一起,所以每晚来报感情上的仇。这也就间接说明了为什么在灯塔员死后,观测员手无寸铁也可以平静的生活下去。因为这个感情的仇恨在灯塔员死后就不复存在了。这也就说明,为什么灯塔员死后,母蜥蜴脸没有回到灯塔与人类共同生存的原因。
大屠杀后,母蜥蜴脸的爱情,比起种族感情来说,已微不足道,她开始清楚的认识到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糟。但她希望可以将仇恨化开来,结束人类和蜥蜴脸之间的战争。
由于灯塔员如果从态度上进行妥协,会致使自己的世界观的崩塌,这个后果他是承受不了的。走到蜥蜴脸中,被蜥蜴脸残杀,他选择了永久的妥协。
包容和理解换不来文明;一场屠杀将双方带入绝境,才换来了“文明”。
02
《冰肤传说》改编自同名小说,小说是由西班牙一个人类学家用一门西班牙语写成的。这不
是单纯的志怪故事,而是融入了明确的人类学观念。该电影的改编掩盖了大量的潜台词,因此看起来对没有读过原故事的观众而言不是很友好。但是,这也不是说非要看了小说,才能明白这个电影在讲什么,它的意图还是相当明确地展现到了画面和台词里了。这个故事以世界大战为时代背景,虽然故事发生在荒野,格局也不大,但却直指这场战争的人性根源。简洁一点说,这个故事讲的是人性与兽性,爱与恨之间的纠缠。
由于这个电影,明确的情节已经如此明确了,而情节中不明确不确定的部分则不是这里应该过多考虑的,因此此处探讨的是这个电影所涉及的思想线索。
理解这个电影故事的线索,在电影里的展现是明确的。这个线索就是进化来的人性,人性在多个层面的进化,分别涉及三个人物:尼采,弗雷泽,达尔文。尼采思想关联着精神的进化。电影一开始就用西班牙语摆出了尼采在《善恶之彼岸》中的第146条格言,一个英文表述是“He who fights with monsters should be careful lest he thereby become a monster. And if thou gaze long into an abyss, the abyss will also gaze into thee.”(之所以捞出英文表述,是因为我能到的华夏出版社1999年汉译本是胡乱翻译的。)与怪物搏斗的人要警惕自己成为怪物,凝视深渊者也将被深渊所凝视。这句话是这个故事的基本主旨所在,不过有些宏观。
借着男主角的话为这个主旨提供了微观的描述:所恨的人离我们总是不远,所爱的人也不能亲密无间。
从表面上看,这个故事讲述的正是在孤岛上两个人与怪物搏斗的情节。离这两个人不远的“怪物”一直试图吞噬他们,而这两个人也在试图征服这怪物。这是人与兽——“人性与兽性”——之间的搏斗,搏斗的结果呢。两个人在不断的搏斗中,最后都变成“怪物”——野人,或者说“离怪物不远的人”,或者说“离文明不远的人”。
他们远离了文明,而此时,他们所属的文明则在进行更大的搏斗——世界大战。这是文明人之间的搏斗,但也是人性与兽性的搏斗。战争的任何一方都可以把自己当做正义——文明,把敌人当做邪恶——怪物。于是他们放松警惕,以至于在尽情宣泄自己的同时,走向“怪物”。异己就是怪物。对于一战的旁观者而言,很容易把斗战双方都看作帝国主义怪物;二战卷入了更多国家,一旦被卷入战争,就需要划分出异己,帝国不再那么可恶,军国主义则成为怪物的专属。二战的结果,是纳粹成为怪物的标签——纳粹把英美看作进行征服和杀戮的怪物;英美则把纳粹看作进行征服和杀戮的怪物;搏斗的结果,“纳粹”最终成了社会体制的怪物。这个电影里说道,“杀戮与征服,这就是人类所做的。”征服者会写出进步的历史故事,
会说: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然而,并没有上帝在一开始规定哪一方更人性。搏斗的过程,是兽性与兽性的纠缠。在这个电影里,搏斗是围绕灯塔展开的,或许灯塔的象征意义是明确的:它是指向正义的标志。
这样说的就过分宏观了,而过分宏观的表述大多是错误的,也会成为叙事的“怪物”。在微观层面,搏斗的过程是由爱与恨纠缠着的。爱与恨都是必要的,需要一种平衡。——“所恨的人离我们总是不远,所爱的人也不能亲密无间”——“人性”就在这种微观层面的平衡中。不过,战争-搏斗仍然是由兽性,由恨来主导的。战争让双方都变成了怪物,虽然每个怪物都自以为举着正义事业的大旗。电影里引用一位日本哲人的话来说明这一点:“优秀的战士不是由所捍卫的事业来界定的,而是由他抗争的表现来界定的”。完美的战士看到的不是敌人,而是“敌物”;斩杀的不是对面来的人,而是对面来的鬼子。——这是一种文明修饰的转化。在日常文明中,杀人是最大的罪恶,但在战争中,为了掩盖杀人之恶,杀人不再是杀人,而是杀死对面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