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俗相宜：广州四才女小品散
崔淑琴
(广东工程职业技术学院)
摘要：俗中有雅，雅中有俗，雅俗相宜是四才女小品散
文带给读者的审美观感．她们的文章是市场经济化时代的产
物。其文化产品商品化、大众化的特点，体现了市场在文化领
域里的渗透。
关键词：广州；四才女；散文；审美情趣
上世纪90年代初期，以张梅、黄茵、黄爱东西、石娃为代
表的广州女性作家．向传统散文发起过一场挑战。她们创造
了一种生活类小品散文．给广大读者带来了耳目一颧的感
觉。她们以小品散文为阵地。写家庭、婚姻、友情、衣饰、宠物、
烹饪、美食、娱乐、时装等世间琐事，写出了一种活得很滋润
的女人态、--t l IJ风情万种、自得其乐的情调。一时间这种写法
成为当时散文界的一股潮流，一种时尚，效法者甚多。同时也
使得广州的文学创作异军突起．成为当时中国文坛上最亮丽
的一道风景线．这四位女作家也被人们美誉为广州四才女小
品散文家。今天．当热闹已逝．潮流退去，我们再次捧读这些
作品时．仍然会被她们出众的写作才华所倾倒，会深陷在她
们的叙述与描写中，会为她们作品别致的审美情趣所感染。
一、俗：丰富多彩的日常生活与浓郁的世俗气息
张梅、黄茵、黄爱东西、石娃都是极为热爱生活的人，像
芸芸众生一样．她们爱吃爱喝爱穿爱玩，在文章中她们毫不
掩饰地渲染着这种热爱．抒发着她们吃穿玩耍时的种种独到
感受。透过她们的文字。我们看到了四才女俏皮而活络的生
活状态．领略了她们独有的人生体验及审美情趣，同时也感
受到了她们笔下那种南国特有的世俗气息．她们的文字因涂
满日常生活的原而显得无比鲜活与生动。
当然．在世人心目中．像四才女这样以文字为职业的女
性．应该是远离生活不识人间烟火的一类人，她们动辄与人
谈文学谈人生谈理想似乎才更符合她们文化人的身份。而张
梅等四才女散文家却甘心做市井妇人态．在她们笔下，她们
不曾留给读者什么醍醐灌顶的豪言壮语．与睁开眼睛就关心
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邻家阿婆阿阿婶一样。她们每天津津乐
道的就是吃喝玩乐。她们不喜欢玩深沉，不愿意做女学究，不
愿意做女强人．她们愿意全身心地去投入庸常的El常生活．
日常生活审美化
并尽可能地在这庸常的日常生活中．活出一种味道来。正因
为如此．人们司空见惯了的El常生活，在她们笔下才是那样
的丰富多彩．那样的鲜活有趣。看她们的文章很痛快．就像是
一直生活在周遭的一个朋友．唠唠叨叨的说些琐事．却不让
人生厌。这些让她们信手拈来的身边人身边事．不仅具有相
当程度的真实性．而且也具有了独到的审美内涵。具体表现
在：
1．看重物质生活．追求舒适的生活式。文审美情趣探析
市场化、都市化时代最明显的一个特征。就是追求舒适的生活方式。从四才女的散文作品来看，她们都看重物质生活．看重生活的质量。
家居生活是广州四才女小品散文家着墨较多的题材．她们非常讲究生活起居的舒适。在买房、室内装修方面。她们乐此不疲，俨然都是专家。对她们而言。安居才能乐业，苦心经营的居室．是她们心灵的归依和寄托。一
对于大房子．黄爱东西直言写道。我的雄心壮志是拥有自己的一套大房子．每天看着写了自己名字的房产证陶醉其中。有了这样一个坚固的根据地和大后方．干什么不好办呢?”(《雄心壮志》)f I I
与黄爱东西一样．黄茵也热衷于买房“我也是一个爱买房的女人．我不但自己爱买房子．还爱鼓动我所有的朋友买房子”(《兔子的汤的汤的汤》)田。黄茵不仅热衷于买房，而且还热衷于房子装修。我倾其所有使自己成了一个装修爱好者，而且不断地使自已落入追求完美的冲动之中”．“结果是我的家变成了一个工地．修完浴室修厨房。修完厨房又修浴室……”(黄茵《简单生活》)阁。
而对这种花费精力进行装修的行为．石娃的表述似乎更有代表性。。现代人生活紧张、焦虑，把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装修得温馨、舒适便成了许多普通人一个既朴实又快乐的做法。我们的生活太需要一个能远离喧嚣、势利、烦恼的安全窝”(石娃《装修趣事》)[41。
生活的稳妥安逸舒适．是她们为之追求的目标。言为心声。在四才女的小品散文中．这种买房、装修之类的世俗场景出现了一次又一次．它让人感到了俗世那可以触摸到的温暖。
2．追求现世的快乐．不掩饰对于金钱的喜爱和渴望。
四才女的小品散文对于生存意义的理解基本上停留于现世快乐的层面上，而现世快乐的获得．自然需要强大的经济后盾．面对金钱，她们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与冲动。在她们的散文中她们从不掩饰这种喜爱。
黄爱东西在她的《金钱与我》中这样写道“我是这样地热爱金钱”，“钱之于我，一直是不够，所以总希望有很多钱”，。在我一五一十地数着现钞时．那种很希望它突然多了十张八张的贪心就让我觉得很快乐”四。这种不加掩饰自己对金钱热爱的描述，因其真实与坦率．极易唤起读者的共鸣。
而张梅则在不经意中渲染出对于有钱人的羡慕“他还拥有一条出土400年、价值逾亿美元的绿宝石项链。哥伦比亚的徐先生，真让人羡慕”(《绿宝石》)161。
石娃在谈钱时，却有些愤愤不平“我们一谈钱．他们就说俗!”“独立，便意味着自己饭吃钱花。我们于是论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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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于是不能脱俗”。。我们生于俗世长于俗世，直到死去，方能解脱”(《脱俗》)研。石娃的这些文字可谓一针见血，写出了她们这个体对于金钱本质的认识．同时也表明活在俗世中的人是不能脱俗的。
四才女的小品散文虽然张扬着她们对于金钱的热爱．但是．单纯的金钱或财富积累却不是她们的真正追求．建立于金钱之上的享乐主义。才是她们所津津乐道的。正是出于对享乐的追求．她们才会令人惊讶地表现出对于“”生活的向往。黄茵就曾表示．希望自己在下辈子托生为像李香君、柳如是、陈圆圆一样的(《下辈子》)。这样的描述虽说不多．但不妨可拿来作为她们享乐主义生活态度的一段补自。
3．热衷美食，在日常生活中也不忘体验享受。
四才女都爱好美食．在她们看来，生活并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要去体验。去享受。在生活上，她们从不愿凑合，从不想让生活成为一种负担。
黄茵在她的《食客三千》中秀了一把厨艺，仅一个高压锅煮白粥．她就极尽铺陈之能事。饶有兴致地写火腿片、冬菇、瘦肉和皮蛋的切粒，菜叶的切丝。又写如何将它们放进刚烧开的已经熄了火的粥里等．暂且不论黄茵这样煮出来的粥的味道如何．仅从这些过程就让读者从中领略到了作者那种精致而不苟且的生活态度。这样的例子在黄茵的散文中举不胜举．即使炒毛瓜片这样的平民菜，黄茵也写得绘声绘“先削皮再削成片．不要中心的瓜瓤，旺火下镬一炒就熟，极爽口鲜美”．可见她是多么用心地对待她
的日常生活。她直言自己的人生诸多梦想中的一个就是：做闲人。住大宅子．食客三千。她的《馋嘴人在天涯>也极力渲染这种尘世的烟火气息“在那么一口大镬里煎小鱼，鱼金黄．极脆极香。今天想起那滋味．还馋”。在这里，黄茵就如同一个邻家的小女孩一样可爱顽皮贪吃，俗世的美尽在她的描述中。
张梅也是一个爱吃会吃的主儿，她的<；食在白藤湖)一开篇就直奔主题“白藤湖有几样东西是好吃的．莲藕、白鳝、田螺、番薯饼”。她的<；啤酒鱼》更是爽快“一到阳朔。首先关心的就是这里有什么好吃的。”《烤肉》一开篇落笔也在吃上。在北京一个多月。吃得最多的是这三种东西：烤肉、涮羊肉、烤鸭”。
在她们笔下，“吃”是一件令人倍感幸福与快乐的事．对一个人来说．生活中因为有了美味而显出了它温馨又实在的一面。它可以直抵人的心灵，让人产生无法言说的幸福感。她们对于吃的态度．让读者感受到了她们甘心做个俗人的市井之乐，她们的大肆饕餮，渲染出日子本身的魅力．世俗的追求成为了生活的一种力量。
4．搓麻打牌唱K旅行养宠物。极享人生快乐。
四才女爱玩也会玩，大众百姓爱玩的．她们也都喜欢擅长，她们不是那些整天只知埋头工作的人。她们的玩性很大，即使在外旅游。也惦记着搓麻玩牌。张梅就坦承她是一个爱玩牌的女人。她的家里就设有牌局，常常是3个女人1个男人打牌，张梅戏谑为三娘教子．玩牌在张梅笔下十分有趣。
她们还爱唱K．当听到朋友指责卡拉O K这种东西很俗时，黄茵为此还发了一通感想：今天什么不俗呢?人们不再满足于听到别人唱歌．不过是自己心里也有很多东西想要发泄(<；唱歌》)。在黄茵眼里。俗的东西自有它存在的价值，她并不刻意去游离于这种俗。
而张梅与黄爱东西则喜欢在唱K时。秀她们的粤语歌．10
当那些假冒的粤语歌手．在她们正宗的粤语歌声中落荒而逃时，她们就有无限的快意，很有些为广东人睁了面子的自豪。
她们还喜欢养宠物。黄爱东西和张梅家都养着猫，因为猫，她们与很多人家结成了猫亲戚。偶尔走走猫亲戚，听听各猫的趣事．她们感觉十分开心。黄爱东西家养的猫，居然还怕生人味．让人觉得十分有趣。
至于旅游这些大众参与的活动．她们也各有各的喜欢方式。张梅可以在大过年的．带一帮人到衡山去看雪景．黄茵则动辄赴西藏拍写真．而黄爱东西要么不去。一去就疯狂购物，买一大堆无用的东西回来。她们玩时的疯和傻。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她们都是性情中人。
从上所述．可见她们所写的。都是离生活最近的世俗场景，也是她们有真触动、真感悟的话题，正是这一切，令她们的小品散文洋溢出无与伦比的活力和打动人心的魅力。
二、雅：在世俗中体现优雅的生活状态
四才女在文章中反复强调着她们的世俗与普通．而读者却透过文章．看到了她们的浪漫与才情．看到了她们在世俗场景掩盖之下的优雅与清高．以及从她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贵族气。毕竟对于像四才女这样从事文化工作的人来说。世俗的生活不会是她们的全部。。
1．浓郁的时尚气息。
流行是一种时尚。怀旧也是一种时尚．当然，最经久不衰的时尚总是同生活态度有关。奢华或简朴．关键在于如何享受它们。
黄茵所理解的时尚就是中国早期电影中的服装：宽宽的袖子，手腕上戴只玉镯子．衣服全镶了边，套着百褶的裙子．她觉得这样穿的女子才典雅秀丽((sO装感觉》)，她对那些跟风穿衣打扮之流总是保持距离以及应有的清醒。
张梅在<；也说时尚>、<；广州你曾时尚吗》也谈到了对时尚的看法。虽然她认为现在的人对时尚关心．但却还是不懂时尚，她特别不能容忍穿着邋遢的人去欣赏音乐会。从中可看出她骨子里对时尚的追崇。
黄爱东西的时尚观有些另类．她不喜欢从众、趋同，她对衣饰流行有着自己独到的看法。少女们眼里新
潮的喇叭裤．在她则是怀旧(《喇叭裤再来’)。
石娃的时尚观则是关注细节．她喜欢优雅的手套，她认为优雅的手套永远是为真正了解时尚意义的女人们准备的。因为穿衣到了一定境界，剩下的便是细节(<；手之时尚>)。
时尚而不浅薄，古典却又不一味的刻板。当物质世界日趋实用、功利时。四才女的时尚观。通过她们的小品散文便不失时机地成为对现实世界的导引和补足。
2．优雅购物．讲究环境与品牌。
四才女散文家热衷于形形的购物天堂．她们坦言自己在吃之外，对时装、对名牌的追崇。她们隔三差五就要去逛精品店、专卖店，她们对自己的购物欲，表示由衷地喜欢。
这种喜欢落实在她们的文章中．就是充斥着大量的关于时装美容的描述．如石娃的<；时髦表情>、‘旗袍)、‘日本女装’、<；迷你裙》、<kvi s’；张梅的(口红’、<；着意打扮’、<；宽袍大袖》、<；金披肩>、<；萝卜裤的审美>；黄爱东西的<；短流苏》、‘长披风)、《透视装》、<；鱼网衫》等。她们极力书写着自己在这方面的见解。充分展示出她们都市女性的浪漫风情。
对于品牌．她们十分挑剔．牛仔系列产品。石娃只认kvi s ；而对于口红，张梅认法国的。唯美嘉露”。她们有这个经
济实力来购买自已想要的东西．尽管有时也会买到假货．可还是乐此不疲。
3．讲究休闲环境与场所．推崇洋酒美味。
对休闲环境与场所的讲究．实则是在追求一种生活的情趣和质量。四才女散文家都热衷于出入高级场所。在石娃的笔下．“午后或夜晚到一些高级酒店品香茗、喝咖啡也别有一番雅趣”(《香港的白粥、豆浆、油炸鬼》)。
张梅也以是否能够给人以梦幻来作为衡量休闲场所是否高级是否有情调的基本标准。她认为快餐店不是消闲的地方．她向往的是在情调高雅的咖啡厅里。有大而软的沙发，有烟有朋友。有钢琴声和轻松的情歌。这样的地方才有情调，才能给人以梦幻之感(《喝咖啡》1。
与优雅休闲场所与环境相匹配的．就是四才女散文家对洋酒美酒的追捧。她们都酷爱洋酒美酒。她们要么喝寻常百姓闻所未闯的洋酒．如昂贵的“人头马X O”或者“西班牙的特产Sherr y”．要么就喝只有优雅高贵的女士才会青睬的“绿薄荷酒”(张梅《绿薄荷酒》)。这一切描述显出了她们生活的精致与高贵。
4．讲究生活的情趣与格调。
四才女散文家在书写自己的生活方式及精神意趣时．表现出明显的“格调意识”。在本质上。格调就是品位、差异和等级的象征。通过格词。四才女散文家将自己与社会大众作出了明确区分。
具体说来．四才女散文中的格调意识主要就是“优雅”，在她们的散文中．时时可以看到她们对“优雅”的追求与欣赏。“优雅”成为了她们文章的关键词和高频词。
在张梅笔下，“优雅”一词，可谓比比皆是，以《绿薄荷》为最。她在酒吧“总遇见一些穿着优雅的女士点绿薄荷酒”，“一个个女人肌肤雪白．、姿态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绿薄荷酒似乎特别能喝出女人的优雅和风度”．从中不难看出张梅对情调和品位的看重和优雅世界充满神往。在喝上张梅追求情调。在看上。她也在寻一种西方式的优雅幻觉：上要有干干净净的男人．要有打着花伞的女人。绅士淑女们在看台上窃窃私语，眼波传送(《没有花伞的》)。
这种对于优雅的书写．无疑拉开了她们与普通百姓的距离．也流露出了她们骨子里的贵族气息。虽然她们笔下的生活不乏琐碎烦庸，有着世俗相，可是她们的性情却是这样的灵动，充满情趣。她们以都市贵族的做派，不失优越感与优雅风度地把握着都市时尚的脉搏．在衣食住行上引导着人们向都市情调、白领趣味靠拢闱。
三、雅俗相宜审美情趣形成的原因
俗中有雅，雅中有俗．雅俗相宜是四才女小品散文带给读者的审美观感，她们的文章是市场经济化时代的产物，其文化产品商品化、大众化的特点．体现了市场在文化领域里的渗透。
张梅、黄茵、黄爱东西、石娃四才女来自中国经济发达地区广东．广东得天独厚的人文景观与风土人情赋予了她们的作品以独到的艺术魅力。由于她们的文章都是实写身边小事，不经意间反映出来的一个经济大背景，框定了她们文章所反映的生活的阶层定位．由此也形成了她们文章的特有品位及审美价值取向。经济上的独立与优裕，使得她们拥有了
比普通百姓特别是普通女性更多的自信与雅兴．她们不必像普通人那样．为生活中的琐事殚精竭虑、锱铢必较．把自己活成一个黄脸婆．她们有充分的条件，让自己成为生活的主宰，成为尽情享受生活、玩味生活的人。正因为如此。她们在文章中才可以从容地既咂摸体验市民百姓的日常生活．也可以如贵妇人一般地去高级场所买名牌品美酒。当然，这里所说的贵妇人。有别于世俗泛称。它是指那些能够自食其力．经济有保障，精神世界不甘贫乏的女知识分子。
追求休闲而舒适的生活方式．是造就四才女小品散文雅俗相宜审美情趣的另一个原因。一个“闲”字．颇能道出她们小品散文创作的真谛．如沈宏菲称张梅的文章是。一个闲人对日常生活、人情事故的感受加参悟”(《闲人老张))。
的确如此．统览四才女小品散文．她们摹写的无非就是吃喝玩乐这一类的琐事，这些琐事带给了她们感触．让她们有了闲情逸致。这些闲情逸致又让她们信手拈来落人笔端。产生了特有的一番情趣．她们在自己的文章中有意无意地张扬着这种“闲”．甚至连她们文集的题目在一定程度上也昭示出这种“闲”，如黄
茵的藐淡人生)、<；闲着也是闲着》、<；好话好说》、<；回家)；黄爱东的《花妖)、《相忘于江湖>、<；男女有别》；张梅的《1：3水>、<；不屐声声》、‘此种风情谁解》；石娃的<；时髦表情》等，无不显示出一种休闲轻松愉悦的心态，而如此心态下的闲情逸致．正是都市化时代人们对于闲适的渴望与追求。张梅坦承写这类文章：其实都是在美化我们现时的生活，如秦淮河上的花船。读了让人觉得舒服，一种变形了的风花雪月之美．没有切肤之痛。让人觉得沉闷的生活居然有这么多乐趣(<；从何说起》)。
再则，四才女活泼俏皮甚至有些顽劣的性格、心性，走南闯北结交甚广的眼界阅历．是她们雅俗相宜审美情趣形成的又一原因。性格中俗与雅，生活中的俗与雅，落笔到文章中，就是举重若轻．下笔轻灵．这直接催生了她们文章雅俗相宜的审美情趣．也使得她们的小品散文在不知不觉中独树一帜，成为在叙述上摆脱了封闭僵化模式。语言上富有弹性．内容上妙趣横生、贴近生活．更易于为广大读者所接受的一类散文。
总之．四才女散文家对世俗生活的热爱。对高雅生活的向往追求．使她们的文章具有了俗中有雅．雅中有俗．雅俗相宜的审美情趣，让人欣喜的是，这情趣至今还感染着我们。
参考文献：
[1】黄爱东西．《男女有别>．陕西旅游、经济日报出版社1997／10P55。
【2】【3】黄茵．《曰家：一个人的图说历史》．文汇出版社．2005／1．P192．P186。
【4】石娃．‘时髦表情》．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12．P228。
【5】黄爱东西．‘花妖》．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3．P131。
【6】张梅．《此种风情谁解》．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12．P120 P123。
阴石娃．《时髦表情》．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12．P236。
【8】周艳丽．(论当代知识女性的优雅格调》．《殷都学刊> 200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