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台湾诗人痖弦诗歌中的“远洋航行”关于水的现代诗
要: 本文从台湾诗人痖弦诗集中关于“远洋航行”的诗歌出发,探索其这一主题诗歌的主要内容及原因。
关键词: 痖弦诗集 远洋航行 主题
台湾诗人痖弦在1957年主题创作了大量的 “远洋航行”诗作,不仅如此,时隔三年后诗人再次创作了一首此主题的诗歌《水夫》。
透过《痖弦诗集》,我们可以看到当时,作为远洋航行的水手并非是出自个人的意愿,而是一种生活所迫的无奈之举。而当他们在远洋上航行,面对海洋上的惊涛骇浪有可能带来的危险,不免生发出对命运不可知的慨叹。这种慨叹,他们通常会以两种状态外放。
一、底层百姓生活的困苦
痖弦在表现一个时代上底层百姓生活的困苦时,往往不是以一个宏大的视野创作,而是选取这个时代下的某一类人的某一个小角进行细致刻画。在“远洋航行”这一主题下的底层百姓就是《水夫》中的“他”和“他妹子”。
他在海上的生活过得并不轻松,“他拉紧盐渍的绳索/他爬上高高的桅杆”,“拉紧”给人一种非常紧绷的感觉,可以看出他在海上的生活有一种压迫得让人思想难以放松的状态,“盐渍的绳索”是他每天所要面对的工作。“盐渍的”不仅是对海水浸泡过的绳索的一种客观描写,而且从侧面展现了水夫工作的艰辛。出于工作的需要,“他爬上高高的桅杆”,虽然在高处可以让自己视野开阔,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看着没有任何差别的大海,其实也是一种非常无趣的生活状态。
我们会想,如果他不在海上,在陆地上工作,或许就不会如此了。但接着往下读,“他妹子”的生活其实就是在陆地上工作生活的人的一个剪影。“他妹子”已经沦落到“烟花院里”。如果不是生活穷困到无以复加,那么他不会选择离开他妹子,到那漫无人迹的大海上,他妹子也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过日子。
痖弦通过寥寥的几笔刻画,就为我们展示了水夫和他妹子的生活状态,而透过他们的生活状态,我们可以看出他们生活的困穷。
二、远洋航行的危险
在卷三《无谱之歌》的《远洋感觉》中,诗人写出了自己对远洋的感觉,然而这个感觉诗人没有直接写出,而是透过对一些客观意象的描写和构建让读者揣摩他的真正感觉。
诗作开篇将读者拉进了一个四周都是大海的环境中,这个大海是裹挟着风雨不断地翻腾,连海鸥都“凄啼着”,人在船上晕眩不止,因为晕船,即使再美味的佳肴也已经无法勾起他们的食欲,可见船行的颠簸,“女性旅客”由于严重晕船,已经口唇“褪”了。由于风浪而带来的颠簸,并非是他们最害怕的行船危险,更可怕的是暗礁。
在《死亡航行》里,诗人写了“礁区”带给航船者的恐惧和不安,因此诗人说“死亡航行十三日”,“死亡航行”不仅是由于遇到礁区,而且是诗人对于航海的一种最直观的体验。在海面上还行,其实是一种将生命悬挂起来而前进的状态。诗人极力地展现船上的人们对于危险的大海的惊惧,“乘客们萎缩的灵魂/瘦小的苔藓般的/胆怯地寄生在/老旧的海图上。”
三、两种外放的状态
一个人背井离乡、羁旅行役,这是古典诗词中常见的主题,同时也是人类所要面对的永恒主题。当一个人远离自己原来生活的族,而在当时当地的环境并不令人满意,他们通常会有
两种状态,一为怀念自己过去的生活,想念自己的亲人,从而产生对故土故乡的无限思念;一为想要让自己忘记痛苦之感,用一种得过且过的心态面对现在的生活。这两种状态在痖弦的“远洋航行”的诗歌中都有体现。
第一种状态,怀念过去生活,想念自己的亲人的诗作,《水夫》就是很好的印证。诗作中写了水夫和他妹子,水夫“到晚上他把他想心事的头/垂在甲板上有月光的地方”,月光是无远弗届的,水夫希望月亮能够替他带去对他妹子的思念。“他妹子从烟花院里老远捎信给他”,是用一种反说的方式,明明是水夫很想念他妹子,却说他妹子给他写信,正在想念他。然而水夫只思念妹子吗?不,诗人只是用妹子代替水夫在故乡故国的整个记忆体。在卷八的《远洋感觉》里,诗人反用这一写法,写了对整个故国的思念,从而将这一思念上升到了普遍的高度。诗人开篇就写道:“当故国的鸥啼转悲,死去。/当船首切开陌生的波峰和浪谷。”“故国”和“陌生”是两个相互对照的词,“故国”是令人熟悉、欣喜,令人难以忘怀的,而“陌生”则是令人恐惧、不安的。诗人对于故乡故国的思念其实是含蓄的,在看似平静的描写下,潜藏着一个要爆发却未完全爆发的情感地雷。
第二种状态是透过《船中之鼠》表现的,诗作虽用“船中之鼠”反讽“船长”的无知,但我们可以
把它当做是以“船中之鼠”表现比船长弱势的人,如水手。弱势者没有强者的决定权,但是并不表示他们知道的比强者少。在诗作中说,“有一些礁区/我们知道/而船长不知道”,因此“作为这一体中的强者————堂堂皇皇的船长,却对此茫然无知”,“导致船有触礁的危险”。这些弱势者抱着一种得过且过的生活态度,他们对自己的生活已经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他们认为只要能“磨磨牙齿总是好的”。然而,从中可以看出诗人的一种无奈,因此一旦船触礁,则面临死亡的不仅是船长,还有这些弱势者——老鼠,或者说水手。他们有身不由己的悲哀,无怪乎用得过且过的状态抽离对生命的慨叹。
在现代诗中,很多诗人都有关于航海的诗作。在这些诗作中,痖弦的作品无疑颇具“现实性”与“时代感”。
参考文献:
[1]痖弦.痖弦诗集.台北:洪范书店,初版:1981年,二版:20109.
[2]周登宇.多彩的情境反讽——读痖弦的诗《船中之鼠》.楚雄师范学院学报,200210月第17卷第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