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最后的⼭神》影⽚分析
纪录⽚《最后的⼭神》影⽚分析
由孙庆⽥编导的《最后的⼭神》通过采访孟⾦福⼀家的⼭林⽣活,充分展⽰了鄂伦春⼈古⽼的⼭林⽂化与纯美的精神⽣活,同时也展⽰了新⼀代鄂伦春⼈与⽼⼀代鄂伦春⼈完全不同的精神⽣活、美好愿望和追求。以下是⼩编帮⼤家整理的纪录⽚《最后的⼭神》影⽚分析,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家。
纪录⽚《最后的⼭神》影⽚分析篇1
纪录⽚《最后的⼭神》影⽚分析:
影⽚以⿊⽩影像将我们带⼊居住在⼤⼩兴安岭上最后⼀代鄂伦春⼈孟⾦福和⽼伴丁桂琴⼀家对⼭林的依恋与固守的情感⽣活之中。短短⼏⼗分钟就让我们既了解了古⽼的原始狩猎⽣活状态即⼈与⾃然融合的情况,⼜让我们看到了⼀个民族习俗、民族⽂化的历史变迁、传承与发展。其特点有如下⼏点。
⼀、以具体感⼈的细节塑造出⽣动的、性格鲜明的⼈物形象
本⽚编导多次运⽤⼈物动作、物件和语⾔等细节,展⽰⼈物的⼼灵和品格,塑造出了⼀个形象丰满,个性鲜明的鄂伦春⽼⼈形象。当孟⾦福⽼⼈的⽼了,⽼得都不容易到同型号的⼦弹时,他在打猎中仍然
坚持不⽤套索和夹⼦,反映了鄂伦春⼈不“涸泽⽽渔”,保护⽣态环境,呵护⽣命的优良品质。他割桦树⽪时从不伤树⼲,当有⼈砍了⼤树时他⽆限的伤感和不快,体现出鄂伦春⼈与⼤⾃然的深厚情感。
当夏天来临,他⽤⼔⾸给⾃⼰刮胡⼦,与⽼伴⼀起在岸边和⼩野鸭嬉戏的画⾯,既展⽰了⼈与⾃然的融合,⼜反映出两位⽼⼈更加⽣活化的童⼼未泯。当记者问他是喜欢在⼭上还是⼭下时,他说:“⼭上舒服,在家不⾏,三天两头感冒。”但当问到是⼭上好还是定居点好时,他却回答:“定居点好。”这个细节反映出⽼⼈内⼼世界对历史传统习俗与时代变化进步的⽭盾⼼理。
⼤量的细节使我们看到了⼀位⾎液⾥流淌着古⽼鄂伦春⽼⼈——最后的⼭神,⽣动感⼈的形象。
⼆、交叉剪辑的表现⼿法配之以⿊⽩、彩⾊影像的鲜明对⽐
凸显出两代鄂伦斯⼈的思想变化与⽣活的变迁,进⼀步展现了⼀个民族的⽂化在传承中变迁的主题。如⽼⼈住的帐篷,本来是鄂伦春⼈⽣存的住所,却变成了郭宝林、葛⼩华后辈们打造民族风情园游⼈休闲的场所,供游⼈们体验古⽼的鄂伦春⼈的民族习俗;本来⽤以狩猎、捕鱼的桦⽪树船这⼀⽇常⼯具,被派上了新的⽤场,做成了⼀个个精美的旅游纪念品;⼭神孟⾦福是游牧、狩猎,⽽郭宝林是家庭驯养;⽼孟⾦福骑的是马,⼩郭洪波骑的是“电驴⼦”;孟⾦福不愿换,体现的是猎⼈的技术,⽽葛⼩华要学习的技术是进⼀步掌握旅游⽂化管理⽅⾯的知识,新⼀代的郭洪波在记者采访时,坚定地说不愿意再过⽼⼀辈鄂伦春⼈的旧的⼭林⽣活,他们追求的是更加现代化的理想,反映出历史的进步和⽣活的美
好。
这些细节,编导都以⿊⽩、彩⾊的⾊彩对⽐⼿法和交叉蒙太奇的编辑技巧增强了细节对⽐的鲜明性,使影⽚所要表现的主题更加凸显,也使得观众强烈地感受到历史的变⾰中⼀种民族⽂化的变迁与发展,新⼀代⼈应⽤全新的⽣活⽅式和更为先进的理念在传承着⾃⼰民族的⽂化精神,在发展着⾃⼰的民族⽂化。
三、众多情节的推进与展⽰,或采⽤丁桂琴回忆叙述的⽅式展开,或采⽤旁⽩加解说的⽅式叙事
使得不太完整和松散的情节显得紧凑清晰,深化了主题,渗透出情感的⼒量。如本⽚在追述三年前孟⾦福去世的经过时,就充满着对这⼀位最后的⼭神的追思情谊。⽼伴丁桂琴坐在⼆⼈常去的⼩河边,去追思⾃⼰相濡以沫的伴侣,⼝中喃喃地说着“他⾛了,他是做⽪桦船累了得了脑⾎栓。”他病好了⼜要进⼭,只有进了⼭⽼⼈变得就会像⼉童那样兴奋⾼兴。⽼⼈⾛了,妻⼦没有按传统的葬礼送他,⽽是把他埋在了⾃⼰⽗母的⾝边。
这些追忆都使⼈深深地动情,撞击着我们的情感世界,对于主题的深化起着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作⽤。此外,本⽚编导在剪辑技巧上的娴熟应⽤使得影⽚的风格独树⼀帜,如对⽐式剪辑⽅式,通过镜头、场⾯或段落之间在内容和形式上的对⽴,使不同形象之间相互映衬,相互强调,从⽽表达某种寓意效果或突出事物的本质特征。
积累式的剪辑⽅式,以冰雪覆盖的⼤⼭、粗犷的鄂伦春猎⼿、神秘的拜⼭神仪式、恬静的家庭⽣活等等,这⾥没有离奇的情节,没有繁乱的⽣活实景,却向⼈们娓娓讲述着⼤⼭和鄂伦春⽼⼈朴素的故事。那森林、雪地、狩猎、风葬等等的积累,似乎就是⼀⾸⽤光、⽤⾊、⽤运动、⽤节奏写就的⼀⾸视觉诗篇,他们共同赞美着⼀个主题——中华民族的历史在传承中变迁、发展与辉煌。
纪录⽚《最后的⼭神》影⽚分析篇2
纪录⽚《最后的⼭神》是中央电视台编导孙曾⽥的`代表作,这是⼀部荣获“亚⼴联”电视纪录⽚⼤奖和第九届“帕尔努”影视⼈类学电视节特别纪录⽚奖的优秀电视作品。这部创作于1992年的作品,既表现了⽼⼀辈鄂伦春⼈对传统的⼭林⽣活的眷
恋,也表现了新⼀代鄂伦春⼈对现代⽂明的追求,反映了鄂伦春⼈由游猎⽣活到定居⽣活的⼼理变化过程以及由此产⽣的思想、⽂化碰撞,揭⽰了⼈与⾃然和谐相处的深刻主题。⽆疑这⼀主题具有很⼤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但⽚中是通过真实纪录主⼈公孟⾦福的狩猎和祭拜活动、表现⽇常⽣存状态来完成主题呈现的,《最后的⼭神》表现了鄂伦春⼈独特的⽣活习俗,这些反映民俗的令我们⽿⽬⼀新的画⾯,带我们⾛进了⽣活在兴安岭深处鄂伦春⼈中间,更重要的是也⾛进了鄂伦春⼈丰富的内⼼世界。
纪录⽚开始,主⼈公孟⾦福在⼀棵粗⼤、古⽼的落叶松树旁,在距根部⼀⽶左右处⽤斧⼦砍削树⽪,那“咔咔”的斧砍树声⾮常悦⽿,冬天的树被冻后是很脆的,因此砍上去便会产⽣这种铿锵声。在露出⽩
茬的树上,⽤⿊炭画上⼭神“⽩那恰”的图像,然后对着这⼀神像叩拜,推出⽚名“最后的⼭神”。这个开头就是很吸引⼈的,它让我们感到神秘、⽞妙,促使我们要探个究竟。
孟⾦福在猎马马尾巴上系上红布带,这是萨满教的习俗。鄂伦春猎⼈爱马是出名的,鄂伦春族在清代时被称为“使马部”,猎马在鄂伦春⼈狩猎活动中具有⾮常重要的作⽤,他们视优秀的猎马为珍宝。鄂伦春马是经过鄂伦春猎⼈长期的培育、驯养、调教,形成独特的品种和特殊的禀性,鄂伦春马⼀般个体较⼩,但驮运能⼒强,速度快,尤其擅长在塔头甸⼦⾥飞奔,它不怕声,可以⽤野⽣动物的⾎、⾁充饥。马与猎狗、⼀样,是和鄂伦春猎⼈须臾不可分的,鄂伦春⼈与马有着特殊情感,因此有⼈称鄂伦春⼈为“马背上的民族”,鄂伦春马被称为“⼭林之⾈”。
作为鄂伦春族最后的萨满,孟⾦福带给我们更多的是可亲可近,⽽不是⼀个让⼈捉摸不定的、不⾷⼈间的烟⽕的神。“萨满”是满——通古斯语族语⾔,原意为“因兴奋⽽狂舞的⼈”,后来成为萨满教巫师的通称。萨满教是原始的⾃然宗教,鄂伦春族的萨满教信仰及萨满教⽂化是在具有原始特征的狩猎时代⾥,以⾃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三⼤崇拜意识形成发展过程中形成的原始宗教形式。萨满施⾏巫术时,要穿神⾐、戴神帽、拿神⿎,打扮成和平常⼈不⼀样的神⼈。萨满施⾏的巫术主要是跳神,它有三种情况:为⼈治病、教新萨满、举⾏祭神仪式。
⽚中,孟⾦福和他的⽼伴在“斜仁柱”(⼜称撮罗⼦,⽤桦树杆、桦树⽪、兽⽪搭建的住所,定居前鄂伦
春⼈就住在“斜仁柱”⾥)⾥⽀吊锅、煮⾁。在熊熊燃烧的篝⽕旁,他向⽕神乞求平安、福⽓。⽕神鄂伦春语称“透欧博如坎”,鄂伦春⼈认为⽕是⾃然界⼀⼤神灵。⽕对于原始狩猎⽣产时代的⼈们是弥⾜珍贵的,没有⽕,如何度过寒冷的漫漫长夜?没有⽕,如何将⾁煮熟?另外,⽕还可以驱赶野兽。鄂伦春⼈多在每年的正⽉初⼀早晨,在“斜仁柱”旁点燃篝⽕,然后举⾏敬⽕神仪式。正⽉⼗五晚上,孟⾦福⽼⼈对着⼀轮冷⽉唱歌乞福,这是在祭拜⽉亮神,⽉亮鄂伦春语称为“别亚”,⽉亮神在鄂伦春语称“别亚博如坎。”他向⽉亮神叩拜,祈祷⽉亮神赐予他们猎物。
新的⼀天到来,猎⼈与⼭林⼀起醒来。⼤森林空旷、辽阔,远⼭是神秘的。猎⼈纵马奔向莽林中,孟⾦福打中⼀头野猪,他尽⼒在雪野⾥拖着猎物,洁⽩的雪地上流下⾎的红⾊痕迹。按照习俗,猎⼈要把打到的第⼀只猎物的⾎涂在⼭神的嘴唇上,因猎物是⼭神赐予的,并祭拜道:请⼭神再带给我好运。
然⽽,他们并没有那么幸运,连⽇来都是⽆功⽽返。孟⾦福和他的狩猎同伴⼜来到⽼松树下,向⼭神“⽩那恰”齐齐跪拜,并为⼭神敬烟。再次出围,我们看到⽚中出现了⼭神像的特写。林中开始下雪,孟⾦福举瞄准,却⽆猎物可射击,树⽊越来越稀,动物越来越少,⼭神渐渐远去。他坐在⼀株倒⽊上,凝神思索,表现出⼀种⽆奈,⼀种落寞,⼀种困惑。以狩猎为⽣的鄂伦春⼈真的就要放下⼼爱的,告别那个终⽇以⼭林为家的⽇⼦,是很痛苦的选择。但为了保持⼈与⾃然的和谐,就该停⽌射杀越来越少的野⽣动物,当然,鄂伦春⼈也不能例外。
做为萨满的孟⾦福终究是个⼈,他有寻常猎⼈⼀样的喜怒哀乐和丰富的内⼼世界。在鄂乡,孟⾦福和⽼母亲、孩⼦⾼兴地合影,他⽤锋利的⼔⾸刮胡⼦,他要让⾃⼰年轻起来,这样才与美丽的夏天相匹配。当然这⼀细节也蕴含着⽼⼈的怀旧⼼态,因定居前在⼭⾥就是这样刮胡⼦的。随着布⾕鸟的鸣叫,春天来了,孟⾦福脱下狍⽪⼤哈,卸去⼀个冬天的烦恼,开始了⼀个富于⽣机和活⼒的季节。他划着桦⽪船,沿河搜寻猎物,并在夜晚“蹲碱场”,等着猎物来喝⽔时伏击,他在河边⽀起架,静静守候,但⼀次次都是空⼿⽽归。他和⽼伴、还有其他猎民⼀道制造新的桦⽪船,⽚中为我们展现了造船的全过程,顺便为观众介绍了桦树⽪⽂化。孟⾦福和⽼伴逗弄野鸭雏的细节,很好地表现了两位⽼⼈的快乐⼼情和未泯的童⼼及爱⼼。他在静谧、美丽的河⾯上,划着新桦⽪船,下⽹捕鱼,我们看到起⽹时,只得到⼀条鱼。
我们⼜看到了⼭神像,但⽼树被砍伐,⼭神头像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其实这时孟⾦福的⼼也与被砍伐的树毫⽆⼆致,他的⼼在破碎,在流⾎。
孟⾦福在鄂乡过着定居的⽣活,他说相对于在⼭⾥飘泊,他愿意过定居⽣活。但愿意在家⾥还是在⼭上呢?孟⾦福
说:“⼭上舒服,在家⾥不⾏,三天两头就感冒。”这语⾔再纯朴不过,透过这平实的语⾔,我们可以了解孟⾦福内⼼的⽭盾,喜欢定居却⼜向往⼭林⽣活,鄂伦春⼈祖祖辈辈⽣活在⼭⾥,到了⼭林⾥就如同
鱼⼉得⽔,传统在孟⾦福⽼⼈⼼⾥根深蒂固,很难割舍。孟⾦福⼀家和郭宝林⼀家带着⾏装、、猎狗,乘坐桦⽪船再次进⼭了。我们看到郭的⼥⼉也逗弄着野鸭雏,那样天真⽆邪。她跟孟⾦福学吹桦⽪哨,只是觉得好玩⽽已。她向往外⾯的世界,她渴望现代⽣活。孟⾦福这个萨满没有教新萨满,也不会有哪个年轻⼈会愿意跟他学。随着孟⾦福⽣命的终结,鄂伦春⼈⾥就再也没有萨满了,今后研究萨满⽂化的⼈,再也不会到活⽣⽣的标本,不知这是萨满宗教的幸或是不幸。
暑往寒来,转眼⼜是冬天,⽼⼈带上已快长⼤的⼉⼦骑马驰骋在厚厚的雪原上。来到已模糊不清的⼭神像前叩拜,乞求⼭神保佑、赐福,他唱起萨满歌。⼭神寂然⽆语……⼀⽼⼀少,对待⼭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萨满是虔诚的,因为他真的是在敬神,他的灵魂早已与⼭神融为⼀体。⽽他⼉⼦却对⼭神抱着⽆所谓的态度,没有那种虔诚之⼼。
孟⾦福萨满为去世的⽼⼈主持丧葬仪式,我们看到的是⼟葬,但⽚中却⼜为观众展现了鄂伦春⼈传统的风葬习俗,我们看
到松树上的吊棺。其实鄂伦春⼈早已完成由古⽼的风葬习俗向⼟葬的过渡,这也从某种意义上反映出鄂伦春⼈社会⽣活的不断变化,这也反映出社会在进步。
⼣阳西下,萨满⿎“咚咚”敲响了,萨满孟⾦福“全副武装”地在篝⽕旁跳起了萨满舞,他边舞边唱起萨满神歌。山里的孩子心爱山
蒙太奇之后是⼀个优美的俯拍画⾯,孟⾦福沿着冰封的河道,⼜⼀次骑马进⼭了。纪录⽚⾄此结束,留给我们⽆穷的回味,孟⾦福的⼼属于⼭林,最终他要皈依⼭林。
鄂伦春⼈崇拜⼤⾃然,信奉原始宗教,⽚中的⼭神像是⼀个时代⽣产⽅式、⽣活⽅式、⽂化形态等诸多因素的精神象征。本⽚细腻地展⽰⽼萨满孟⾦福的世俗⽣活与宗教⽣活的和谐、统⼀,主创⼈员通过孟⾦福⼀家⽼少之间的思想冲突,折射出他们从传统⼭林⽂化向现代⽂明转型过程中的阵痛。孟⾦福处在历史交叉点和时代转轨期,他⼜是萨满唯⼀的活标本,因此他在⽚中既是⼀个具体的⼈(即表现对象),⼜是⼀个具有象征意义的视觉符号。通过孟⾦福,我们较为全⾯、形象、直观地了解较多的鄂伦春习俗,如狩猎习俗、宗教习俗、饮⾷习俗、丧葬习俗等,但这些都是表象的。通过对孟⾦福这⼀⼈物形象的刻划,我们较为深刻、理性、细致地认识了孟⾦福的⼈⽣哲学、复杂的情感和丰富的内⼼世界。因此,观赏这部⽚⼦,我们被唯美的画⾯迷醉的同时,会被⽚中蕴含的深层次思考所震撼,⽽这种强烈的思想震撼⼒则是最重要的,是该⽚获得巨⼤成功的关键。
我接触过很多鄂伦春⼈,特别是上了年纪的鄂伦春⼈,他们都那么热爱⼤⾃然,⽐如,听说树⽊被砍伐,他们由衷地痛⼼,也⾮常痛恨这种⾏为,概叹树没了,野⽣动物也没了家园。⼀位⽼猎⼈跟我说,过去林⼦密,到⼭上转⼀圈⼉,就能打到猎物,就跟⾃⼰养的⼀样,⽤时上⼭就能抓⼀个回来,现在不⾏了,树没了,动物也没影了。还有⼏位鄂伦春⽼年妇⼥,跟我讲起刺尔滨河被⾮法采⾦者污染的事⼉,个个义愤填膺,“过去河⾥有⼤哲罗(鱼),现在没了。河道让他们改了,不知情的⼈过河,还淹死
了⼈。”鄂伦春⼈狩猎时,不打怀孕和哺乳期的动物,打渔时不⽤“绝户”⽹、不⽤崩,不乱伐树⽊,不下套索、夹⼦逮猎物等等,都表现出⼈与⾃然的和谐。⽚中的孟⾦福向往这种和谐,追求这种和谐,坚守这种和谐。只有实现和谐,才不会被⼤⾃然惩罚。中央提出构建和谐社会,今天我们重看此⽚,意义不同寻常,它会给我们新的启⽰。
这部⽚⼦的编导孙曾⽥曾四上⼤兴安岭,可以说很费⼼⾎和精⼒,他是内蒙古⾚峰⼈,对北⽅粗犷、阳刚的美再熟悉不过,拍摄鄂伦春题材的⽚⼦,他有⼀定优势,但拍什么?表现什么主题?却是很难的问题,他踏破铁鞋,当“看到鄂伦春⼈雕刻在树上的⼭神像时,眼前⼀亮,⼏天来纷乱的感受、想法,⼀下⼦变得条理清晰起来,⼭神像和这个民族在我⼼中叠印在⼀起了——⼭神就是鄂伦春⼈,鄂伦春⼈就是⼭神。”到了⽴意,拍起来也不容易,学电视摄影出⾝并做过多年摄影⼯作,喜欢画油画的孙曾⽥,对⾊彩⾮常敏感,他讲究构图、⽤光,他对北⽅少数民族⽂化有较深⼊的研究和认识,这为纪录⽚的成功奠定了坚实基础。这部⽚⼦的另⼀个创作⼈员张林刚,当时在中央民族学院电教馆从事摄影⼯作,他本⼈就是鄂伦春⼈,他在⿊龙江省⿊河市爱辉区鄂伦春族乡出⽣、并在那⾥长⼤,对鄂伦春⽣活了如指掌。他与孟⾦福还沾点亲,由于同⼀民族的亲近感,语⾔的相通,以及长时间朝⼣相处,拉近了拍摄者和被拍摄者的距离,融洽了双⽅感情,为《最后的⼭神》顺利拍摄创造了条件。《最后的⼭神》画⾯拍摄得很美,构图、⾓度、光线等,都运⽤、处理得很到位,画⾯语⾔丰富,有许多⽆声的画⾯却传递出异常丰富的信息,如冬⽇⼭林的画⾯,表现出那种苍茫和辽阔。夏⽇的⼭林,则⾮常纯净、清新。这如
诗似画的景致,都很好地服务了主题,冬⽇⼭林表现了⼭林之魂的神圣、庄严、肃穆;夏⽇⼭林反映了鄂伦春⼈⼼灵的晶莹、透明、圣洁。特别是反复出现的⼭神像,极具震撼⼒,极有视觉冲击⼒,它每出现⼀次,我们就加深⼀次对鄂伦春族⼤⾃然崇拜民俗的了解,透过这⼀极具象征意义的情绪符号,我们也就更进⼀步⾛进孟⾦福⽼⼈神秘⽽⼜丰富的内⼼世界。难怪亚⼴联第30届年会评委会主席罗伯特·保尔德给《最后的⼭神》留下的评语的第⼀句话就是:“⾃始⾄终形象地表现了⼀个游猎民族的内⼼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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