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也有另一种我的童年生活
作者:刘心武
来源:《人民文摘》2010年第骂人不带脏字的文章12
        1950年到1959,8岁到38英寸17,是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我一直生活在母亲身边。最疼我的也许的确是母亲,可是我却并无那一个字横亘心中。
        物质上,母亲自己极不重视穿着,中国最强台风排名对我亦然。冬天不至于冻着就行。母亲也几乎不给我买糖果之类的零食,她坚信,一个人只要吃好三顿饭,便可健康长寿。
        令邻居大为惊讶的是,订报刊最多的是我家。父亲只订了一份《人民日报》,其余的都是我订的。有邻居大妈问我母亲:“你怎么舍得给儿子花那么多钱?你自己穿得这么破旧,家里连套沙发椅也没有!”母亲回答得很坦然:“这个爱好,尽着他吧!”
        母亲在供应我买课外读物上的投资,葵花简笔画还有我看电影和话剧上的投资,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从1955年到1959,我大约没放过当时任何一部进口的译制片,包括那些在中苏友协礼堂对外卖票放映的苏联原版片。我几乎把北京人艺所演出的每个剧目都看了……
        1959,我被北京师范专科学校录取。这所学校就在市内,因此我觉得可以晚上回家吃饭和睡觉,母亲却给我准备了铺盖卷和箱子,并告诉我星期六再回家来。我服从了,心里却十分地别扭。
        母亲不仅把我到了学校,而且,也不再为我负担报刊的订费,我只能充分地利用学校的阅览室和图书馆。几个月后,我习惯于在图书馆里消磨,逢周末也不回家。
        1960年春天,父亲奉命调到张家口一所军事院校去任教,母亲也去了,还做主把那几间屋退了。我当然不能随他们而去,但为什么不至少为我留一间屋子?
        父母离开北京去张家口那天小孩近视怎么办,我没送行。到了周六下午,我忽然意识到,在北京,除了集体宿舍里的那张上铺铺位,再没有可以称为家的地方了!那一天,我还没满18岁。
        在内心的感情上,我曾对母亲有过怨恨。母亲在世时,我从未向她吐露过。毕业后,我在北京一所中学任教。我用的棉被被套糟朽不堪了,那是母亲将我放飞时,亲手给我缝制的被子。于是,我给母亲写信要一床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