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智慧
(哈尔滨师范大学国际教育学院，哈尔滨150000)
[摘要]命运对于史铁生来说也许是不幸的，他年纪轻轻忽然失去行走能力，从此只能依靠轮椅出行。但是，上天给了 史铁生一个伟大的母亲，她在他人生最艰难的时期一直给他生存的希望和勇气。本文从《我与地坛》、《合欢树》、《秋天的怀 念》等作品出发，解读史铁生散文作品中母亲这一形象。
[关键词]史铁生；散文；母亲
一、作者患病初期
我们可以在史铁生的散文《我与地 坛》中看到一位既疼惜爰护儿子，同时又 懂得理解他的母亲。
当时的史铁生从一个健全的、青春 年少的、有着无限美好未来、刚进双十年 华的青年毫无预兆地成了一个后半生只 能把自己局限在一辆轮椅中，依靠双轮、出行不便的残疾人。这种打击任谁 都无法接受，这是人之常情。因此史铁 生无法接受命运的安排，他不甘被上帝 如此捉弄，他变得暴躁、易怒、不通人情，甚至自暴自弃，动辄寻死觅活。史铁生在 散文《一个人形空白》中描述当时自己的 心理状态为“受压迫者般的病态的心理”
史铁生的身心痛苦煎熬，他的母亲 所承受的比这还要多得多。史铁生的母 亲担心、心痛到无以复加，她害怕，她会 胡思乱想，她甚至会害怕到不敢胡思乱 想。她不知道当时儿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经历了怎样的思想斗争，最后的结 局又会是怎样；她不知道以史铁生当时 的精神状态，自己会不会在某一天忽然 失去这唯一的儿子，但是这些事当时的 史铁生从未曾想过。当时的他沉浸在 自己近乎崩溃的世界中，终日思考着是 还是活下去，如果活要怎样活。这 个时候的史铁生把生命当作了自己一个 人的事，根本不曾考虑过自己生身之人 的感受，以致后来回想起来，他会在《我 与地坛》中回忆当时总是独自跑去地坛 的自己曾让母亲十分担忧。
母亲是聪明、冷静而理智的，她知道 应该给儿子一点独处的时间，但是她又 不知道暴躁的儿子终日待在荒僻的古园 中会胡思乱想些什么，因而她虽然心理 上不愿让儿子独自出门，怕他在独自一 人的时候做出点什么儍事来，但是她也 从未要求过跟儿子一同前往。她只是 在每次儿子出门之前默默帮他准备，看 他出门，又无数次在儿子的身影已经消 失在小院门外后依然保持着送别的姿势 望着墙角。在作者逃避到古园中一连几 个小时专心致志地想生还是死，想如果活又该怎样活下去的时候，想必母亲在
家中也是同样的煎熬。
凭儿子对母亲的了解，史铁生断言
在那几年中母亲想到了会发生在自己和
儿子身上所有的可能性和结果：她最最
期盼的当然是儿子能重新振作起来，如
若不然哪怕仅仅是活下来也是好的，可
同时她也明白一个人不能只是单纯地活
着，还要到自己的幸福。最后，母亲还
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儿子最终没能
振作，她甚至也准备好了随时承担这份
最最沉重的苦难。
二、作者开始走上写作之路
想通了生死的史铁生活了下来，此
时的母亲也已不再年轻。史铁生在他的
散文《合欢树》中写到母亲虽然白了头
发，却依然为了儿子的腿疾四处求医。她
不放弃，一次次抱着希望，尽管所寻之处
均已明确表示，她儿子的腿疾目前无法
可医。直到有一次史铁生因不当受
了重伤，几乎致命，母亲惊惶、自责地守
护儿子直至痊愈，从此再也不敢乱投医
了。
那时的史铁生开始尝试着写小说，
母亲鼓励儿子，又把自己的全副精力转
移到支持儿子写作上来，坚持抱着如当
初寻医问药时的希望。母亲的“希望”
初时是个动词，希望刚刚残疾的儿子能
走出阴影，希望他能坚强起来，勇敢地活
下去。她的儿子活了下来，母亲又希望
能治好儿子的腿，只要有方法，就要尝
试。这时的“希望”变成了名词，母亲抱
着能治好儿子的腿的希望到处请大夫、
问偏方，哪怕医生说没得治她也不放
弃。后来得知儿子开始写作，她又鼓励
儿子，说他从小就文笔不错，又像当初到
处求医问药般为儿子借书、打听老师。
此时母亲选择相信写作能指引儿子走向
他的幸福，能够给儿子以“希望”。可以
说，史铁生的母亲很有远见，她当初为了
儿子的这个来之不易的梦想投入全部精
力的付出是值得的，使她的儿子在快要
对未来绝望的时候撞开了一条人生的道
路。又或者可以说，这样的一位母亲，
她当时根本就不会去想什么所谓的付出
与回报、投入与产出，不会去想儿子选
择的这条写作的路能不能走得成，又能
够走多远。她只知道这是她心爰的儿
母亲儿子
子选择的道路，无论那是什么，她都会全
力支持，竭尽所能、不计代价。母爰的
伟大正在于此。
三、母亲去世后的哀思
一生辛劳的母亲只活了短短的四十
九年便因为严重的肝病撒手人寰。当时
的史铁生正因为双腿残疾而变得脾气暴
怒无常，从来不知道母亲早已因病入膏
肓而夜不能寐。以至于当母亲病情恶
化，被邻居送去医院时万万没想到这竟
成了诀别。母亲从来不说自己的病，她
在儿子面前隐瞒着病情，也从未放弃活
着的希望。
母亲的一辈子活得太苦，她因为出
身不好放弃了梦想，在动荡的年代里活
得小心翼翼，又因为儿子突然的残疾余
下的半生里都揪着一颗心，致死都放不
下。而在她最最挂念的儿子终于磕磕绊
绊地闯开了一条路并逐渐获得成就之
时，她却早已离开人世，来不及分享一丝
这来之不易的喜悦与慰藉。
这就是史铁生的母亲，她美丽聪慧、
有学识才华。她一生艰辛，却在仅有的短
短四十九载艰辛人生中把她的全部都奉
献给了她的家庭，她的孩子。她用一颗善
良、理解、包容的心和看似柔弱单薄，实
则坚强的肩膀扛起了生活的压力，更扛
起了她年轻的儿子已几近坍圮的半边天
空，帮他撑起了透着希望的未来，和一条
不甚平坦却已然坚实的人生之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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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母爱——《秋天的怀念》教学片段与
评析[J].湖北教育(教育教学)，2012(1).
[4] 张宇鹏.思考生命，感受母爱[J].吉林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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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力 2017.9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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