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   
苏轼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苏轼 水调歌头
林语堂先生译作:
How rare the moon, so round and clear! 
With cup in hand, I ask of the blue sky, 
"I do not know in the celestial sphere 
What name this festive night goes by?" 
I want to fly home, riding the air, 
But fear the ethereal cold up there, 
The jade and crystal mansions are so high! 
Dancing to my shadow, 
I feel no longer the mortal tie
She rounds the vermilion tower, 
Stoops to silk-pad doors, 
Shines on those who sleepless lie
Why does she, bearing us no grudge, 
Shine upon our parting, reunion deny? 
But rare is perfect happiness-- 
The moon does wax, the moon does wane, 
And so men meet and say goodbye
I only pray our life be long, 
And our souls together heavenward fly! 
林语堂先生的用词较难和文学化。我小组成员更欣赏林语堂的用词。比如,‘宫阙’一词,许译作 in the palace on High,(直译为天上的宫殿),林译作celestial sphere,celestial是sth relating to the sky or heaven,而它另一意思是‘极美的’,有双关的意味。而本小组成员极其欣赏sphere这词的翻译,sphere有(大气)层的意思,给人一种迷雾、梦幻、飘渺的感觉,和中国人心目中层层云雾背后的月宫较符合,表现出了中国人对天上宫阙所理解的那种神秘美感;对“琼楼玉宇”的翻译‘crystalline palace ’和‘ jade and crystal mansions’林语堂先生的 jade and crystal mansions翻出了‘玉’字,而许先生没有对‘玉’作解释。对于这个‘楼宇’的用词palace和mansion,我小组认为,palace更好。因为中国人说‘月宫’,它的确在我们心目中是个宫殿,mansion是府邸,较世俗。可是,许先生的上文中已用过palace一词,有重复,
而林先生的版本中无名词出现重复;林语堂先生用的ethereal cold,ethereal是‘飘渺的超凡的’的意思,很好的把这种冷的无法预知,天上的神秘感给烘托出来,比单单一个cold强,因为这种高处的cold是怎样的冷,没人知道;‘朱阁’一词,许译作‘the mansions red’,林译作‘vermilion tower’,对‘朱’这个颜的翻译很明显是vermilion更好,因为中国人说的‘朱’,确实是红,但却是朱砂似的红,与外国人标准的red或许稍有不同,而vermilion 一词是一种更精准的粉刷在古代建筑物上的东方红。   中国人说‘阁’,往往是说‘阁楼’,那么tower也比mansion更到位一些。综上四个例子,总体感觉用词方面而言,林语堂的用词经过精心雕琢,更胜一筹。
整体韵律方面
   可以比较“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这句,在中文中,这句运用排比,铿锵整齐,语势层层加强,感情充沛。林语堂先生的‘She rounds the vermilion tower, Stoops to silk-pad doors, Shines on those who sleepless lie’,押的头韵,层层推进,读起来颇具美感,情感充沛。许渊冲的‘The moon goes round the mansions red ,Through gauze-draped window soft to shed ,Her light upon the sleepless bed’,押的尾韵,尾韵虽比较琅琅上口,而在美感和感情的推进方面不如头韵。
意义情感方面
   整体而言,许先生更忠于原作的直译,林先生更具情感与内涵的意译。如,诗中虽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样的顺序,许先生的翻译顺序和原诗一样,林先生则先说月再谈人。我们认为换过顺序后的英文译本在情感方面的推进更好,由物及人,更有意味。中文诗中先说人一部分原因是,‘悲欢离合’的‘合’音,到‘阴晴圆缺’的‘缺’,音调可以上扬,使情感推进,而在英语翻译时可以避开这个问题,换一换顺序效果更好;
   如最后那句千古名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许直译为“虽距离千里,但可共同欣赏她(月亮)的美”,而林译作“思想的共同腾飞”。关于这两者谁更优一些的看法,因人而异,林语堂理解的是苏轼对海内知音朋友的共勉,要好的朋友天各一方,不能见面,却能以精神相通,以神交,于是他直接根据这层意思翻译。而许渊冲的译法可能更能让现代人理解,因为现在我们对这句话的理解往往是对亲人、爱人的别离时的思念,于是共享一轮明月,看到明月就是看到对方。我们小组认为,最后这句话的翻译,两个都好,但林语堂的更具深意些。
   总体而言,我们认为林语堂的翻译用词精准,情感充沛,意象美丽,思想深刻,因此更胜
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