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江⾏采⽯岸戏作渔⽗词》作者为唐朝⽂学家⾟弃疾。其古诗全⽂如下:
  千丈悬崖削翠,⼀川落⽇熔⾦。⽩鸥往来本⽆⼼,选甚风波⼀任。
  别浦鱼肥堪脍,前村酒美重斟。千年往事已沉沉,闲管兴亡则甚。
  【鉴赏】
  解读这⾸词的词序,它提供了⼀个⽭盾焦点,⽭盾在于“感⼼之物”(采⽯岸)与他的“感物之⼼”(词⼈所表达的感情)相悖。
  这⾸词是船⾏长江采⽯矶时所作,采⽯矶在今安徽当涂县西北,为长江最窄之处。它⽆论对于宋朝历史还是对于⾟弃疾个⼈经历来说,都是⼀个极具意义的地点。据《续资治通鉴卷⼀百三⼗五》记
载:“(绍兴三⼗⼀年)⼗⽉戊午,中书舍⼈兼直学⼠院虞允⽂参谋军事;……⼗⼀⽉甲戌,命中书舍⼈参谋军事虞允⽂往芜湖,趣(李)显忠交(王)权军,且犒师采⽯。丙⼦,中书舍⼈、督视江淮军马府参谋军事虞允⽂,督⾈师败⾦兵于东采⽯。”这⼀仗虞允⽂带领⼀万宋军打败了四万⾦兵,是南宋难得的⼀次辉煌。⾟弃疾渡淮时,应该正是宋⾦鏖战之时,虞允⽂⼤败⾦兵,⾟弃疾⼀定知道。何况虞允⽂是⾟弃疾的恩师,⾟弃疾曾于南归⼗年后的乾道七年,在司农主簿⼩官任上写了著名的战略⽂章《九议》呈给当时的丞相虞允⽂,得到虞的赏识和采纳,⾟弃疾后来的升任也与此不⽆关系。
  按说到采⽯矶的⾟弃疾应该是回顾胜利缅怀恩师激发诗情的地⽅,⾯对这个“感⼼之物”,按⾟弃疾的性格应该浮想联翩、壮怀激烈奋⽽作豪放词才是,但出⼈意料的是他却偏偏作了⼀⾸戏作词,并且是他的创作历程中的第⼀⾸“戏作”的词。
  表⾯看,淳熙五年是⾟弃疾仕途平坦顺利的⼀年,稼轩时年39岁,正当年富⼒强,仕途亨通。淳熙⼆年,是他命运转折的⼀年,受丞相叶衡的举荐,⾟弃疾出任江西提刑,平茶商军赖⽂正之后,受到朝廷赏识,得到嘉奖与升迁,先后除秘阁修撰、调京西转运判官、差知江陵府兼湖北安抚、再迁隆兴府江西安抚,到了淳熙五年的春天,在江西安抚任上只三个⽉的⾟弃疾,就被召为⼤理少卿,到了京城临安。同年九⽉,就⼜出任湖北转运副使。正如他⾃⼰所说:“聚散匆匆不偶然,⼆年历遍楚⼭川。”(《鹧鸪天离豫章,别司马汉章⼤监》)“吴头楚尾,⼀棹⼈千⾥。”(《霜天晓⽉旅兴》)
  但此时⾟弃疾⼼情是动荡不安的。朝廷表⾯上基本相安⽆事,实际上⽭盾重重,不仅有主战派与主和派的⽭盾,还有各个派系、各种阵营、各个利益集体中的⽭盾,当时新任的右丞相是史浩,他思想上对南归的豪杰志⼠很不以为然,甚⾄是歧视。史浩曾经与张浚辩论,提出“中原决⽆豪杰,若有,何不起⽽亡⾦?”的观点,并称北⽅归来者为“归正⼈”,不赞成对“归正⼈”委以重任。这使得⾟弃疾困惑、忧虑,甚⾄是怨恨。从他的词作《⽔调歌头》的'题序中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淳熙丁⾣,⾃江陵移帅隆兴,到官之三⽉被召,司马监、赵卿、王漕饯别。司马赋〈⽔调歌头〉,席间次韵。时王公明枢密薨,坐客终⼣为兴门户之叹,故前章及之”。⾟弃疾痛恨朝廷中的“门户”之分,但在词中他说“孙刘辈,能使我,不为
公”,对敌⼿表⽰不屑,但也表达了“但觉平⽣湖海,除了醉吟风⽉,此外百⽆功。毫发皆帝⼒,更乞鉴湖东”,也有归隐的⽆奈。
  他的恩师虞允⽂也是⼀个悲剧。在虞允⽂领宋军⼤获胜利、完颜亮被部下所杀的⼤好形势下,⾼宗赵构反⽽向⾦国乞和。⽽到了张浚符离集战败之后,议和派就明显占了上风,从此南宋⽆⼤战事。虞允⽂被迫辞去相职,调任四川宣抚使,死在任所。他也没有再现历史的辉煌。在这样的地⽅悼念赫赫战功⽽下场悲惨的虞允⽂,⾟弃疾⾃然是“别有⼀番滋味在⼼头”了。
辛弃疾的古诗  ⾟弃疾在平茶商军的“平内乱”中,显现⾃⼰的军事才华与谋略,⽽这样的战⽃对⾟弃疾来说,不过
是“⽜⼑⼩试”⽿。他的⼤抱负、具谋略、有胆识、通权变的《美芹⼗论》与具有战略讲战术《九议》也就因主和派占主流⽽失去了时机付之东流了,这对以恢复失地为毕⽣之胸怀的⾟弃疾来说,肯定是⼀个沉重打击,萌发归隐思想是正常的,但是此时⾟弃疾思想中的主导意识绝对不会是归隐。
【西江⽉江⾏采⽯岸戏作渔⽗词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