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现在七十岁
文字首载博客2009/06/25“若花生一个人”
这真是一个好趣的话题,蔡元培先生(1868-1940)一生不乏思想与著名论断,如“独立自由、兼蓄并包”的学术思想,“读书不忘救国,救国不忘读书”的时代号召,而其晚年更趋上进激昂,《假如我的年纪回到二十岁》(时年近七旬)一文写到:
我若能回到二十岁,我一定要多学几种外国语,自英语、意大利语而外,希腊文与梵文,也要学的,要补习自然科学,然后专治我喜爱的美学及世界美术史。
广博多识的蔡先生谦逊地表达出未能更广博,更渊深的小小遗憾,却更加突显五四(新文化)一代学者开放的做学问态度,以及精进的做人生标准。
半个世纪后遇见现在的我,然后饶有兴致想像出再半个世纪后的我(1983-2053),当博自己一笑。
公元2053年,一个白发须的小老头倚仗行走在云淡风清的湖堤,不为一生平淡无为而羞愧,只为得一二无所不谈之好友而欣喜,眼前青绿湖山,身后柳絮纷飞,清风明月自在消闲,暮黄昏无限清寂,当年的太过唯美与轻浮皆化为陈迹,一切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复归于尘土。
小老头挑了孤山一处小坐,对面风静纹平,无意少年老成的一生与老当益壮的一世,他思忖,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而长进的道路百千万,数、理、化、文、史、哲、政、经、心理与美学,不可计数,如何精博专深,如何一通百通,曰只待活到老学到老。
柳絮纷飞 人到古稀,往往无暇思前想后,弥足珍贵惟有此时此地此刻,带不走浑身学识,也难留住人世间深浅领悟,取中庸之道,行无过之举,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过耳耳,纯朴理想早已不复得见,留待一种姿态,一种象征。
公元2053之后,鸡长大后变成了鹅,鹅长大后变成了羊,羊长大就变成了牛,牛长大后呢,下一代也就重新生发,是为后记。
PS:实在佩服自己有勇气敢在蔡先生面前自取其辱,好在冥冥中的蔡先生也不会再责怪我什么,又好在人世间又一个认识蔡先生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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