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权文化下的女性自由与爱   [阅读: 2056]
 
  摘要:在男权文化下,女性的情感及正常的人性欲求实际上是不自由的,即便是女性渴望的爱情,也成了女性自由的羁绊。本文将选择古今中外的几个典型文本来解读自由之于女性存在的残酷现实,爱情存在之于女性的意义及其对女性自由的束缚。
  关键词:男权文化 女性自由 爱情存在
 
  爱和自由是人类的两大精神需求,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正常而合理的人性追求。但是在男性霸权社会里,女性自由只能是一种奢谈,女性的爱情渴望也往往是悲剧性的,并且无形中束缚了女性,限制着女性自由。本文将通过古今中外几个有代表性的典型文本来认识女性自由的残酷现实,爱情存在之于女性的意义以及对女性自由的束缚。
 
  一、自由之于女性的虚拟和现实
  人都追求自由,女性也不例外。但是在男性霸权社会里,女性自由只能是一种奢谈。她们把依附于男性的所谓爱情跟自由混为一谈,乃至在虚幻的幸福中精神错乱,或者在男权社会的道德禁锢中与自由失之交臂,或者以极端的性解放陷入女性自由的另一个误区。但是不管是哪种情况,其结局大都是悲剧性的,反映出女性自由在男权文化下的残酷现实。
  1、女性自由的精神错乱。
  在男性霸权社会,女性骨子里面对男性有一种天生的依附性,很多的烦恼和幸福都是来自于这个被自己称为丈夫或爱人的男人。女性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以男性为生存目标,这个被女性称为幸福生活的东西,很大程度上迷惑了女性对真正女性自由的认识。正因为如此,所以女性自由虽然发于内心,来自精神上的反压抑。但这样的反压抑并没有让女性对自身的情况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她们对男性霸权的反抗有时甚至仅限于自身的欲望达不到满足所进行的报复。其结果是她们追求愈大,失望愈深;失望愈深,反抗愈烈,乃至造成严重的精神错乱。
  古希腊欧里庇德斯悲剧中的美狄亚就是一个典型的范例。当她被自己的丈夫抛弃后,为了报复那个负心的男人,居然亲手杀死了自己与伊阿宋所生的两个儿子。这种敢爱敢恨的女性形象颠覆了社会上普遍的弱女子形象,看上去似乎挣脱了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压制,至少在某个程度上实现了自我。但这种看似实现了自我的自由,恰恰不是真正的女性自由,而是女性自由的一种精神错乱。美狄亚为了报复丈夫,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而丧失了女性最基本的特征——母性,便是女性自由精神错乱的体现。文中美狄亚说道:在一切有理智、有灵性的生物中间,我们女人算是最不幸的。首先我们得用重金争购一个丈夫,他反会变成我们的主人。……而最重要的后果还要看我们得到的,是一个好丈夫,还是一个坏家伙。因为离婚对我们女子是不名誉的事……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女性在男性压抑下的悲哀和无可奈何,无论怎么样的反抗,在这样的社会和历史环境下,女性自由都不可能真正实现。
  我国现代著名女作家张爱玲笔下的女性也具有女性自由精神错乱的代表性。她笔下的女性大多都是病态的,她笔下的爱情也是被描写得千疮百孔的,根本就看不见真正爱情的影子。比如《金琐记》中的曹七巧,刚开始时还是一个对爱情有着单纯期待和幻想的女孩子,可到最后却变成了一个为了金钱竟连自己的儿女也虐待的疯婆子。到底是什么让她放弃爱情和亲情,变成金钱的奴隶?七巧在年轻时代也曾对三少爷产生过纯真的爱情,可是残酷的现实却无情地摧毁了她少女的梦想,让她嫁给了一个她根本不爱,而且有着严重肺痨病,行将就木的男人。爱情的无望和失落使她转向对金钱的追求,以为金钱可以使她摆脱贫困带来的屈辱和无奈,摆脱对男性以及其他任何人的依赖和屈从。七巧嫁到姜家后几乎是抱着自己的钱过一生的,在她丈夫死后的生命之中,她也的确没有再需要过男人,看起来是在金钱的满足下,摈弃了对男性的依赖,其实,这正是女性自由在男权压抑下最病态的精神错乱。女性渴望自由,即便是在男性霸权下也渴望有自主自立的生活,但是这对于她们来说只能是一个梦想,真正的女性自由离她们还太遥远。在现实环境中,她们的所谓的自由和爱情摆脱不了对男性的依附和金钱的占有,而这又可能最终导致她们的精神错乱。到后来曹七巧周围的亲人都在她的臆想之中变成了对她的钱有着潜在威胁的人,而且也使她丧失了做为女人和母亲的本性。她何尝不爱她的儿女?但是对金钱的担心使所有的爱都变了味道,成为了一种发疯的哀号和病态的占有。
  2、女性自由的道德禁锢。
  在另一方面,女性自由又受到传统道德的压制。诸多的评论都表现出对美狄亚杀子行为的不满,认为她是一个被复仇的火焰所烧伤而作出非人性行为的牝狮。但这对于美狄亚来说又是不公平的。我们首先从美狄亚的被抛弃说起。美狄亚作为一名无法再帮助丈夫的无用女人是伊阿颂抛弃她的借口。伊阿宋对爱情的看法不过是利益的凭借,这对美狄亚所追求的绝对爱情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就像心怀城府、精打细算希望得到真爱的我国传奇小说中的人物杜十娘遇人不淑后的悲怆与绝望。如果说,杜十娘被利欲熏心的负心男子抛弃后只有投江一死,并且以这样方式抗衡和诉说,是中国女性的悲剧,那么美狄亚在绝望与悲怆中用极端的方法来实现心灵中的幻想,则是西方文化下的个人主义表达,但它们都是在强大的男性霸权下所作出的无奈选择。在美狄亚眼中女性是需要尊重的,女性眼中的爱情是高贵并且可以值得为之付出和牺牲的。当自己唯一而高贵的爱情只不过被伊阿宋看成利益的符号时,一种受到低贱者的侮辱而激发的愤怒便自在情理之中。古希腊父权制社会下的一般观念认为,父亲是真正的生育者,儿女的出生完全与母亲无关。这样,美狄亚要宣泄心中无处倾诉的愤懑,要达到对伊阿宋的完全报复就只有亲手杀死伊阿宋的子女。因为相对于女性来说,失去孩子对男性的打击更具毁灭性。何况,美狄亚在杀子的过程中内心也不无矛盾和痛苦。且看美狄亚在杀死自己的孩子时的一段心理独白我怎么办呢?朋友们,我如今看到他们这样明亮的眼睛,我的心就软了!我决不能够!我得打消我先前的计划,我得把我的儿子带出去。为什么要叫他们的父亲受罪,弄得我自己反受到这双倍的痛苦呢?这一定不行,我得打消我的计划。--我到底是怎么的?难道我想饶了我的仇人,反遭受他们的嘲笑吗?我得勇敢一些!我竟这样的脆弱,使我心里发生了这样软弱的想法。[2]尽管美狄亚最终放弃了社会道德要求下作母亲的责任,尽管这种杀子的行动是一种丧失人性的精神错乱,尽管她并没有获得真正的自由,但却以一次前所未有的犯罪,实现了女性对男权社会和男性道德观的一次反叛。
  3、女性自由的当下困惑。
    在现代物欲膨胀的社会环境下,女性自由陷入了另一种迷茫。90年代女性写作中产生以了陈染、林白、海男等女作家为代表的个人化写作私人化写作。她们注重个人的自传性经历和性爱经历,甚至以女性自恋或女性之间情似妹、朋友,又似情人的同性相依相恋来表达对男权社会的排斥。如陈染的《私人生活》,以第一人称的叙述,絮絮叨叨地拉扯出一个二十岁女性独特的性经历和性体验。其中有她少女时代所目睹的伊秋与西大望的性爱场面,有她自己和老师T先生的性体验,也有她和禾寡妇的同性相依相恋等等。或许陈染的确写出了自己个人的真实的生命体验和女性渴望,但是毕竟把女性放到了一个狭窄的封闭的空间。这种对社会的躲避,对个人化的过分追求,无疑使女性自由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而当下的一些时尚女作家则陷入了更深的迷茫和困惑,她们崇尚的所谓身体写作完全是用性描写作为女性表达的符号。如卫慧的《上海宝贝》以身体写作为卖点,女主人公以性自由、、绝对的个性解放等来诠释女性自由,但结果却是离真正的女性自由越来越远。虽然时尚作家的身体写作让女性在性的感受问题上敢于与男性站在同等的位置上,但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男性霸权社会对女性的要求。女性根本就是在男性的眼光下和男性的观点中不自觉地要求和改变自己,也等于对自身情欲的放纵。当代的新新人类中玩世不恭的少女在舞厅、水吧颓废的颠晃的时候或者在漫不经心叼起一只烟而又显得心事重重的时候,那只是一种毁灭似的自我拯救。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对女性自由就彻底悲观,而只是想正视历史和现实,并希望能探求女性自由的健康之路。   
 
  二、爱情对女性自由的束缚
  爱情这个一直被女性视为生命的美丽词汇,在男权为中心的社会里却成了女性自由的束缚。一方面男性霸权社会对女性的价值标准极大地制约着女性自由,女性在男性霸权社会下常常不由自主地去适应和迎合男性趣味,以企求得到男性的垂青和眷顾;另一方面女性的主体地位,以及女性自身对爱情的欲求,也限制了女性的自由。社会地位的相对弱势,使得她们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在感情上依附于男性,也不得不按照男性的眼光来塑造自己。而女性自身对爱情的强烈需求,则使她们难以冲决感情的罗网,去追求独立的精神自由。
爱情悲剧  首先,在男性霸权的社会,女性很容易把爱情作为唯一的信仰和寄托,所以爱情在很多的女性心目中逐渐演变成为一种极端的个人情感满足,即使是在我国五四以后,妇女解放运动得到长足发展的时期,女性自由也难以超越所谓爱情的束缚。
  从鲁迅小说《伤逝》中我们看到的是两个自私的恋人。在当时的半封建社会背景下,子君和涓生虽然打着新青年的幌子进行着自由恋爱,但是他们在爱情之中各自的要求仍是自私的。涓生既以五四新女性的标准来要求子君,又以封建的贤妻良母的标准来要求子君。而子君对于涓生的爱情更多的是停留在自我情感的需要,她对涓生曾经的示爱以及爱的言辞竟至于读熟了一般,常常逼着涓生自己温习,乃至质问涓生,反复让其自修旧课。子君这样的行为渐渐把于自己内心对涓生的爱情变成了个人感情上的占有。当涓生开始对子君的操劳抱怨,子君对于自己为涓生的付出不被理解而凄然的时候,正是两人在爱情中不同需要的显现。子君依旧坚持着对往事的温习和新的考验,逼着涓生做出了虚伪温存的答案,涓生不得不从自我的角度出发,为了新的生活,为了离开郁闷的生活现实而选择抛弃子君。尽管他们彼此也曾一度想了解和理解对方,但这种努力最终被各自自利的追求终结了。
  从人性上说,男人与女人本都是人。但是由于身体条件和社会历史原因,女性在很大程度上对男性存在着依附性,不仅因为社会地位的弱势,也由于她们自身对男性爱情的渴望。张爱玲就曾幽怨地说:女人在世上,一辈子想的,念的,怨的永远是男人[3]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沉香屑——第一炉烟》中的葛薇龙开始时也有着对爱情的单纯追求,但失望之后,对男权压抑的虚假爱情面前不仅没有觉悟,反而不得不对其妥协和迎合,以便获得生存下去的条件。就算男女之间有真正的爱情产生,最终也难以逃脱被男权社会谋杀的命运。如《倾城之恋》中,最开始白流苏在范柳原表现出来的绅士风度面前,以为他对自己的追求和喜爱完全是纯粹的精神恋爱,因而范柳原起先率直而又恰到好处的情话和种种行为给了白流苏对爱情美妙的幻想。但是,当爱情这层粉红的面纱被世俗的精打细算揭破时,两人便开始在爱情中表演自己在情场上的手段,他们用自编自导的爱情戏来相互麻痹对方,戏里面暗含的是算计。由于女性对男性爱情的天生依附性,即使在爱情幻想破灭后,也要凭借自己的手段在婚姻上寻自己在这个男权社会的活路。白流苏对爱情起初的美好向往没有实现,在男权社会的影响下,她的爱情理想转变为千方百计要成为范太太。白流苏心目之中爱情和婚姻已经变成了对男性渴望和依附的实现方式。当白流苏在婚后看见范柳原和其他女人继续用他们原来在恋爱游戏中的情调去和其他女人说笑时,白流苏终于明白自己现在所有得到的都与自己最初的幻想相差甚远。但是她在这样的情感中并没有觉悟,却认为总算是做了他的正妻,实现了生存的愿望,也满足了女性的某种虚荣。女性在爱情的失望当中,并没有去反思和修正,反而对男人产生了婚姻上的依附性,足见在男权社会下女性对自由和爱情选择的无奈。
  再则,爱情也是情爱与情欲的结合。无爱的性爱是悲哀的,但去除性爱成分的精神恋爱毕竟不具实质意义上的爱情。性爱是人的本能,也是人性的合理要求,但是性欲的自我膨胀又反过来伤害爱情。女性在爱情追求中对性的迷恋同样限制了其对自由的追求。从国外的名著《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到国内的《英国情人》中都可以明显地看出,性对女人的致命的吸引力,查泰莱夫人寻情人和英国情人中的女主角红杏出墙的原因都是对性的迷恋和贪婪。性和欲望在爱情之中占据了主要力量,爱情和情欲在很大程度上划上了等号。在这样的爱情之下,女性自由只能成为情欲的傀儡。
  这从当前某些时尚女性作家的写作中也不难得到佐证。盛可以最近发表在《收获》上的《无爱一身轻》便是对现代人情欲空泛的一种解读和揭露。朱妙徘徊和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朱妙最喜欢的似乎是有妇之夫方东树,但是她又不愿意拒绝其他的男人,她喜欢与其他男人似真似假地周旋,享受一种相互勾引的快乐。但是,在这场男男女女之间相互勾引的漫长游戏中,真情又是常常可以浅浅流露和体味的。最后,朱妙发现自己最深爱的方东树,才是感情最大的骗家,而且这样的骗不带任何矫情,这就是男性自私本性的体现。方东树喜欢着朱妙,但是又时时制象来迷惑朱妙,编造了莫须有的借口来哄骗她;他在口口声声厌恶妻子,要和她离婚,但是当他的妻子想通了决定和他离婚时,他又不愿意了。朱妙与其他几个男人周旋的游戏,最终以怀孕被弃的结局告终。对爱情失望和对生活顿悟的朱妙最终与一个踏实、忠厚的男人结婚了,但是以后的生活里面又会出现什么样的被欲望勾引的诱惑呢?在这里作者想告诉我们的是,生活是欲望周而复始的圈套,游戏里面最大的牵扯和吸引力就是来自男女之间性的纠葛,欲望的目的和本质就是性,性是一切勾引和牵扯的来源,文本中的男女关系都以上床为结束的标志。由此观之,对性的过分迷恋不仅制约着女性自由,甚至连恋爱中最基本的单纯都不能够实现。其实《无爱一身轻》内在的含义应是无欲一身轻,女性对爱情的需要演变成为了对情欲的需要,就不可能轻松,也不可能有心灵的自由。当爱情在两人之间变成为单纯的作秀,在相爱之中不是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相互欣赏、相互扶持,而仅仅是身体上的勾引,臆想中的浪漫爱情便会赤裸成一场人对性本能的追逐。
  如果说盛可以的小说是从爱情中的情欲上来揭示爱情对女性自由的羁绊,那么当红的时尚女作家安妮宝贝则是从女性对爱情的虚幻构想来揭示这种束缚。女性信仰爱情,在她们的生存状态之中总是有着对爱情幻觉似的迷恋,这样的迷恋还加入了女性主观的想象,但这些想象在男性霸权社会是不可能真正得到满足的。女性这种对爱情的虚幻信仰只能在男权社会中以失落和空虚告终。这种虚幻的爱情信仰我们可以从她最近的作品《二三事》中看出来。《二三事》的题目看似洒脱,细细一读却让人心中沉重。苏良生和莲安这两个女性的相遇似乎已经成为了安妮宝贝小说的套路,书中表现的女子之间的超出了友谊范畴的惺惺相惜的感情比男女之间的爱情还要珍贵。这种情形的出现,很大程度是来自于一种女性在男性世界的爱情得不到满足的回避。安妮宝贝安排女子的相识和相爱,这样看似同性的恋情之中,其实是女性之间的顾影自怜和对爱情的不可抵达性的相互呼应。书中的主角莲安爱上了一个让她不得不离开的男人,并强调爱,是一个人的事情[4]这句话在文中出现了多次,它是女性对爱情不信任的诉说,是女性对自己爱情想象的偏执。在她的语言世界里面爱情往往体现的是一个或长或短的情绪。这样的表述反映了爱情是女性自寻烦恼的通病,也说明纯粹爱情对于女性的虚幻性和欺骗性。爱情真正的实现本应该是男女之间的真情相许和心灵的相互呼唤,而发生在女性之间的爱情幻想只能是一种病态的呼啸,不过是女性不自由的一种变相体现。再则,安妮宝贝在书中强调的爱情主题是爱是恩慈,爱是宽容,爱无止境[5]这样看来安妮宝贝对恋爱的态度似乎是豁达的,但只要细细体会不难感悟这样的豁达其实是一种自身爱情在男权社会下得不到满足的无奈。小说里面两个女主人公仍免不了一个以嫁人的方式妥协,一个以死亡的方式来解脱的悲剧结局。
  现实生活之中,婚姻很大程度是女性爱情的保障,可即便是这样,在婚姻法保障下的女性也未必自由。相反婚姻生活更多地成了女性爱情和自由的吊颈绳,这在最具中国婚姻代表性的小说《中国式离婚》中可以明显地看到。林晓枫不安于现状,不甘心平淡的生活,她要丈夫成就事业,逼迫丈夫成龙,为此她还不惜辞了工作,在家当家庭主妇专心伺候丈夫完成大业。丈夫成功了,但随之一系列的问题都来了。丈夫身上的光环吸引着身边的女性。也使她产生了捕风捉影的猜妒,当丈夫的婚外恋让她渐渐招架不住的时候,只有离婚。是生活谋杀了她的婚姻?还是她自己谋杀了婚姻?《中国式离婚》已经变成了现在婚姻的样板,每个家庭和婚姻都暗藏杀机。暗藏杀机的婚姻之中,疯狂和崩溃的是女人。因为,女人比男人更加信仰和依赖爱情。
  按照存在主义观点,人是以个体存在的,并且生而孤独。但人是感情的动物并且有居的本能,人又不甘孤独,于是就有了对爱的欲求。这样的欲求虽含有自利的成分,但是人类的任何人性化的欲求都是合理的人之常情。爱情也不例外,既有自利的成分,又是天经地义的人性需求。但是由于长期受男权观念和文化的影响,女性自始自终都没有达到和男性平等的地位,也很难真正享受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和自由。因此,如何冲破男权文化的束缚,使女性自由与爱情幸福和谐一致,便成为女性最大的期盼和追求,也成为女性解放的重要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