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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译研究
本栏目责任编辑:梁书
格式塔意象再造下《葬花吟》四个英译本的比较研究plum blossom
李翠芳
(西南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四川成都610031)
摘要:《葬花吟》是红诗的代表作,其艺术价值是十分精深高超的。其亦是曹雪芹作家对于林黛玉这一艺术形象塑造的典型
作品,浓缩了她全部的哀音,浸透着一种林黛玉式的特有的凄婉哀伤。杨宪益夫妇、霍克斯、邦索尔、裘
里的英译本均堪称佳作。本文就《葬花吟》的这四种英译本做比较研究,运用“格式塔意象再造”中“和谐”三个层面的理论,展示不同译者在再现原诗的美学效应“和谐”上所做的不同努力,通过对四个译本的比较分析,以期增进读者对《葬花吟》英译本的理解和欣赏。
关键词:《葬花吟》;四种英译本;比较研究;“格式塔意象再造”;美学效应“和谐”中图分类号:H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039(2016)20-0091-02
《葬花吟》是属于《红楼梦》中林黛玉感叹其身世遭遇的一篇代表作,亦是曹雪芹作者用以塑造这一哀音艺术形象、表现其性格特性的重要作品。目前为止最新的《红楼梦》译本数据:34种语言中出现了155个不同篇幅的译本(唐均,2016:30);其中,有10余种英译本,而最早出现的是1892—1893年在中国香港出版由英国驻澳门副领事裘里(Bencraft Joly )翻译的二卷本《红楼梦》(前56回)(以下简称裘译)。本文从三个方面重点分析了《葬花吟》中关于意象在译文中的再现以及其美学效应“和谐”:整体与部分的“和谐”、美学层面上的“和谐”以及音律的“和谐”等一些关于文学艺术翻译的重点。而格式塔意象在译文中的再造体现在了各个局部的有机结合;同时,各个局部的作用又依附于它所从属的整体意象。
1韵律的“和谐”
韵律美包括尾韵,尾韵的使用使语言更富有诗性。在《葬
花吟》原诗共有52句,13个诗节,每节四行,前面8个诗节都是押尾韵aaba ,而从第9节开始,其后押尾韵的形式有了很多变化,在第9节是abcc,而在第10节是abbb,第11节是abab 、第12节是aabc 、第13节是为abcb,对于这种尾韵来讲,其改变可能反映了作者情绪的波动。
杨译运用的是隔行押韵:abcb ,对于每节诗来讲,其第二句以及第四句的末尾音节都是压尾韵,其悦耳之音飘逸、且富有乐感,同时,其就自然而然的把读者带入了诗的意境。霍译采用英雄体对偶句:aabb ,每两行诗末尾音节都压尾韵,读起来充满了音乐美感,韵脚回环照应以及韵尾错落有致,把文章联成为一个整体,具有一种和谐及凝重的美感。邦译不注重押尾韵,尾韵上毫无考究。裘译在有些诗节押尾韵,有些诗节又没有押尾韵,比较随意。第1节是aaaa,第2节是abcc ,第3节是aabb ,第5节是abab ,第6节是abca ,第8节是aaba ,第13节是aabc ,押韵的形式有许多变化,其他诗节就没有押尾韵。就裘译用尾韵而言,“《红楼梦》前22回里乔(裘)译的韵律模式非常的整齐,并且其形式也都是都是属于英美人士所喜闻乐见的一面,但是,在第23至56回的55首诗词里,除了34回的3首外,乔(裘)的译本突然的大有改变,其没有一首是完整的使用随韵以及交韵翻译的,而且,其中很多译诗的韵律使用也很牵强生硬,并且,故意的在单词的后面添加-s 或-ed ,使其变成了复数的形式以及过去时,以达到押韵的目的,但每首的句子却冗长,且用韵都不整。”(张丹丹刘泽权,2014:86)。这几个译作都没采取原作押韵的方式,而杨译及霍译却通过重塑的方式使译作充满音韵和谐美。
头韵是音韵和谐美的一个必要元素,也是诗歌翻译中一个必须考虑的因素。四位译者都大量娴熟地运用了头韵。
2美学层面上的“和谐”
2.1四种译本有没有再现原诗意境和审美体验
第三诗节中的“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中的意象:“柳丝、榆荚”和“桃、李”。这是两种对立相反的意象,两句诗暗示了“各自须寻各自门”的世态炎凉以及油然而生的抑塞不平之气。杨译:“Willows and elms,fresh andverdant/Care not if peach and plum blossom drift away ”;霍译:“Elm-pods and willow-floss are fragrant too/Why care ,Maid ,where the fallen flowers blew?”邦译:The willow threads and the el-seeds are flaunting their luxuriance/It matters not that the peaches blow hither and thither or that the plums are flown.杨译,邦译和裘译在两个诗句都保存“柳丝、榆荚”和“桃、李”这两种对立的意象,尤其是“桃李”的情韵义,给译文读者留下了许多寻味诗歌暗示义的空间;而霍译很可能没有意识到“桃、李”这对立意象在诗文中的作用,忽略了“桃”与“李”其实暗示了“各自须寻各自门”的悲凉,为了追求译文语言的简洁易读而淡化了诗歌意象。这样导致了译文读者没法获得与原文读者相同或相似的审美体验。
第七诗节中的意象“杜鹃”、“重门”、“青灯”和“冷雨”共同构成一幅凄恻动人的画面。“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诗中的“杜鹃无语”指杜鹃泣尽血泪后的无语与沉默。“杜鹃”又名杜宇、子规,相传为古
蜀王杜宇之魂所化,春末夏初,昼夜啼鸣,声音哀切。历代诗人反复使用该意象,在不同的诗句里产生了各种意境,但总体脱离不了凄婉这一情韵。“重门”这一意象在古诗词中同样用得很多,其所产生的意境常为静、清、孤、幽。如“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李清照:念奴娇·春情);现在来看四种译本是有没有再现原诗中的意境和审美体验。由于不同译者对原诗意象的艺术处理有轻重之别,最终导致了不同的审美体验。杨译给人凄楚悲凉之感,而霍译,邦译,裘译只是一种平淡的描写,甚至带有几分轻快的气氛,其意境与原诗有所不同,在译文的再造中没有移植原诗的审美体验,导致译文读者无法获得与原文读者相同或相似的审美体验。
2.2四种译本如何再现原诗意境和审美体验
为了再现原诗的意境和审美体验,杨译,邦译,裘译尽力的忠实与原作的意象,不夸大其词,亦不改变其原意,三者都是采
收稿日期:2016-07-05修回日期:2016-08-25
作者简介:李翠芳(1991—),女,江西抚州人,西南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在读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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