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石,他的写作既传统又现代,既写实又高远,语言朴拙、憨厚,内心却波澜万丈。他的《归于沉寂》,以精微的叙事,绵密的细节,成功地仿写了一种日常生活的本真状态,并对变化中的乡土中国所面临的矛盾、迷茫,做了充满赤子情怀的技术和解读。他笔下的喧嚣,藏着哀伤,热闹的背后,是一片寂寥,或许,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之后,我们所面对的只能是巨大的沉默。

  毕淑敏,有一种把对于人的关怀和热情、悲悯化为冷静的处方,集道德、文学、科学于一体的思维方式、写作方式与行为方式…… 她保持着对于每一个当事人与责任者的善意与公平。善意与冷静,像孪生妹一样地时刻踉随着毕淑敏的笔端。惟其冷静才能公正,惟其公正才能好心,惟其好心世界才有希望,自己才有希望,而不至于使自己使读者使国家使社会陷于万劫不复的恶性循环里,也许她缺少了应有的批评与憎恨,但至少无愧于、其实是远远优于那些缺少应有的爱心与好意的志士。她正视死亡与血污,下笔常常令人战栗,如《紫人形》《预约死亡》,但主旨仍然平实和悦, 她是要她的读者更好地活下去、爱下去、工作下去。这就是毕淑敏,一个太正常、太良善,甚至于是太听话了的人。

  铁凝,她的作品中早期作品独特的人物形象,特殊的时代背景所成就的耐人寻味,久读不厌让人着迷:作品中流露出作者的不俗的审美更让人琢磨,那流畅,简洁,充满乡村稻草香的语言有着清丽脱俗的高贵感。在其作品的映衬下,“高贵”更容易,也易于接受的解释是人物的真诚,语言的真挚。 其纯美的语言更让我们愿意花费时间去慢慢的品读。我们说“到什么山唱什么歌”,铁凝在这方面的表现可谓是极致。她说乡村女孩,说乡村生活,那语言是乡土气息浓重,读到女孩撒泼之处,原汁原味的所谓的脏话也不禁让我们哑然失笑。说城里女孩,敢作敢为,俏皮打诨的时候,语言也充满了都市的时尚之息。那种不做作,那种浑然天成让我们旧久回味。更多的时候,作品悄无声息的就深入到了我们的心灵,渗入到我们的骨髓,那种感动也久久不能平复。

  池莉,在她的作品中,毕淑敏作品新写实主义是最具代表性的一种风格因素,但这种“新写实主义”并没有形成一以贯之的风格,其成就可能也没有大多数人所认为的那么高。另外,池莉笔下的女性形象都呈现出一种和其他女作家不一样的景致,这和作家本人对世界的看法及其她本人的生活经历有关,另类与“新眼睛”是她的“性格”。池莉近年作品的转向显示出她的与世俗融合,从她的所有作品中我们看出池莉的灵敏触觉,与经济社会紧密相连,紧随时代,时新什么她
就写什么,哪里新鲜哪里就有她。

  王安忆,她的作品讲的是平常故事,柴米生计,可她探讨的是故事背后强大而仁慈的自然规律,这是她对人性和人的生存状态及本体世界的关怀,这使她的作品具有了超乎寻常的意义。同时作品中时刻有女性的温柔体现,连同谨慎内省多思的品格,使她作为文坛一个特立独行异数存在. 她注重从平凡生活中的不平凡经历与情感,挖掘生活,在艺术表现上,她的早期小说多感情抒发,近期创作则趋于冷静和细致。她以敏感和高超的领悟力来控制故事微妙的气氛发展以及人物的心理变化,细腻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