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文
出个性气质、人格精神与文学风格不一致的案例
常言说:“文如其人。”文学是作者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艺术表现。 每位作家的气质、才情、学问、经历等不同,其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在作品中的表现也千差万别,或含蓄,或鲜明;或激烈,或温和,从而形成作家不同的个性风格。
才有庸俊,气有刚柔,学有浅深,习有雅郑,并情性所铄,陶染所凝,是以笔区云谲,文苑波诡矣。(刘勰《文心雕龙·体性》)
姨妈期间吃什么文学创作领域表现出的种种奇观,都是由作家性情特征及环境对作家的影响所形成。
闻一多与徐志摩都是新月诗人,同为新格律诗的积极倡导者和实践者,但是,由于两人的个人气质、家庭环境、生活经历不同,两位诗人的诗歌创作表现出不同的风格。
“气以实志,志以定言,吐纳英华,莫非情性。”(《文心雕龙·体性》)文章风格与作者的个性密切相关。
风格与人格:闻一多与徐志摩诗歌创作比较
闻一多出生在“世家望族,书香门第”,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有着特别的钟爱。23岁时留学美国,种族歧视使他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月古诗
他曾在一封家书中说:“在国时从不知思家之滋味,出国始觉得也,而在美国为尤甚。因美国只知有白种人也,有颜之人(彼称黄黑红种人为颜人)蛮夷也,狗彘也。呜呼!我堂堂华胄,有五千年之政教、礼俗、文学、美术,除不娴制造机械以为杀人掠财之用,我有何者多后于彼哉?而竟被彼所藐视,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丈夫之久居此邦而犹不知发愤为雄者真木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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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闻一多便决心献身祖国,不恤牺牲。
红烛啊!/“莫问收获,但问耕耘。”
然而,归国后,现实的中国又是满目疮痍,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他“发现”“如花的祖国”变成了“一沟绝望的死水”,理想的自信与黑暗的现实产生了激烈的矛盾冲突。
我来了,我喊一声,迸着血泪,/“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我会见的是噩梦,那里是你?/那是恐怖,是恶梦挂着悬崖,/那不是你, 那不是我的心爱!
他把对祖国的一腔挚爱,凝固为一句句诗行。透过字里行间,我们看到了诗人水晶一般纯洁明亮的内心世界,火一样焚燃的爱国热情。
抗日战争爆发后,他走出书斋,积极参加爱国民主运动。著名的民主战士李公朴被国民党特务暗杀,他冒着生命危险大义凛然地参加李公朴的追悼会,并且发表了《最后的一次讲演》。
闻一多拍案而起,横眉怒对国民党的手,宁可倒下去,不愿屈服。(《别了,司徒雷登》)
这一切凝聚成了闻一多情系中华、倔强不屈的人格精神。
闻一多的一生,始终与祖国血肉相连,他诗歌的突出主题就是“爱国”。所以朱自清在《中国新文学大系诗集·导言》中说:闻一多“是个爱国诗人,而且几乎可以说是唯一的爱国诗人”。他的伟大的人格,体现在他诗歌中,常常是选用青松、菊花、高山、大海、太阳、红烛等意象,表现了民主战士的高尚情操。
风格与人格:闻一多与徐志摩诗歌创作比较
徐志摩
而徐志摩作为布尔乔亚开山的和末代的诗人,他的诗歌主要表现个人感受和内心体验。
他没有闻(一多)氏那样精密,也没有他那样冷静。他是跳着溅着不舍昼夜的一道生命活水。(朱自清《中国新文学大系诗集·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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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世界是由情感决定的,而不是由经济决定的。他强调个人因素,追求个性自由和幸福。胡适之在《追忆志摩》中指出:“他的人生观真是一种单纯的信仰,这里面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他梦想这三个理想的条件能够会合在一个人生里,这是他的单纯的信仰。他的一生的历史,只是他追求这个单纯信仰的实现的历史。”
徐志摩的诗歌
徐志摩诗中的恋爱,在很大程度上指的就是这种对于单纯信仰即理想的人生的追求。
我有一个恋爱——/我爱天上的明星/我爱它们的晶莹/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我有一个恋爱》)
诗人的理想只是一个朦胧的意念,是非现实的。他“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总是“骑着一匹拐腿的瞎马,向着黑夜里加鞭”。
他在散文《再剖》中的一段话,正好作这两句诗的注脚:“我这辈子只是在生活的道路上盲目地前冲,一时踹入一个泥潭,一时踏折一支草花,只是这无目的地奔驰;从那里来,向那里去,现在在那里,该怎么走,这些根本的问题却从不曾到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