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的永州八记内容
  导语: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山雪。以下小编为大家介绍柳宗元
 
  的永州八记内容文章,欢迎大家阅读参考!柳宗元的作品
 
  柳宗元的永州八记内容
  钱穆先生在《中国文学
 
  论丛》中曾说道:中国文学的一个特征就是常把作者本人表现在作品里。从某一个角度来看,文学可以当作是人类性灵的反照,一位作家的作品,就可以算作他个人的精神反映。实际上,一切有价值的文学作品
 
  ,都是作者心灵的发表。我想,只要在作品中投射了作者心灵上发生的思想的文学作品,都是流传千载、传诵不绝、让不同时空的读者产生共响的佳作。
  “永州八记”是唐代文学家柳宗元在贬谪永州时期所创作的八篇山水游记,各自独立成篇,连之而读也可浑然一体。“永州八记”只是柳宗元记山水、写人物、论文章众多古文作品中的一类,我个人认为这类以清新优美笔触记叙幽深奇绝景致的山水游记,却是柳宗元作品中最值得玩味和深思的作品。在“八记”中,柳宗元没有宣倡“文者以明道”的文学主张,也没有借写人、物来表达太复杂的哲思,在其“施施而行,漫漫而游”之中的所见所感,组成了柳宗元“永州八记”的主体,文笔间流露的是最真的心绪,认识到这些心中最本质的思想情感,我们也许能拨开些许时空迷雾,看清这位深通经史、百家之言,至少“精敏绝伦”有头脑,曾想在政治上兴利革弊的古文家。
  自然界是触动文思的重要契机,文学本身就存在于自然之中。歌咏大自然的山水林石,将自然界景物人格化,或是将自己的思想、情感人格化为自然景物,在我国古典文学各类体裁的作品中是很常见的。诗歌
 
  中有山水诗一派,品赏词作中也常说到“景语”,民间化的曲作中也有写得很美的描写景致之作。在散文
 
  中,南朝陶宏景、吴均等人在一些书信中就有了若干描写山水景之片段;到了柳宗元,描写山水之文成了独立的文学样式。
  “永州八记”写冷泉奇石,怪树幽篁,写风写鱼,写在永州山水中的景致,在散文创作上可看作是树起了山水小品文为一派的标帜。
  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学而优则仕,专业作家很少,多数作家都有官吏的身份。柳宗元是一位
文学家,同时也是一位在仕途上很不得意的政客。柳宗元在协助王叔文力革弊政失败之后被贬为永州司马,从此开始他的贬谪生活。在永州10年,仕途上抑郁难达,唯在山水中可以涤荡一下心中的郁闷,让自己的心在山水间寻求一份暂时的解脱。“永州八记”就是柳宗元在游历永州山水后写下的游记。这八篇游记写了大自然奇异的风光,也折射出柳宗元在永州期间的思想情感。这些看似“轻描淡抹”的山水游记,当是柳宗元当时的心情写照,文中寓有深邃复杂的情感,否则不会让后人读之有“感悲恻”“泪随声下”之感。
  柳宗元在“永州八记”首篇《始得西山宴游记》一文开始就写道:
  “其隙也,则施施而行,漫漫而游。日与其徒上高山,入深林,穷回溪;幽泉怪石,无远不到。到则披草而坐,倾壶而醉,醉则更相枕以卧,卧而梦,意有所极,梦亦同趣……”
  这段文字可以看作是整个“八记”的总领,余下的文字,包括后面的7篇游记,不过是细细在描述柳宗元“施施而行,漫漫而游”中的所见、所闻、所感。
  《始得西山宴游记》文中有关游记的内容,是描写了登高望远的境界,渲染了西山的开阔,着力描写在山顶上看到的景物,映衬了西山的高峻。
  “攀援而登,箕踞而遨,则凡数州之土壤,曾在衽席之下。其高下之势,岈然洼然,若垤若穴,尺寸千里,攒蹙累积,莫得遁隐。萦青缭白,外与天际,四望如一。”
  《钴a潭记》描写的是钴a潭四周的景,写了潭景、水势、水流。
  “……其始盖冉水自南奔注,抵山石,屈折东流;其颠委势峻,荡击益暴,啮其涯,故旁广而中深,毕至石乃止。流沫成轮,然后徐行;其清而平者且十亩余,有树环焉,有泉县焉。……”
  《钴a潭西小丘记》写了小丘上的山石及所看到的景。
  “……其石突怒偃蹇,负土而出,争为奇状者,殆不可数。其嵌然相累而下者,若牛马之饮于溪;其冲然角列而上者,若熊罴之登于山。……由其中以望,则山之高,云之浮,溪之流,鸟兽之遨游,举熙熙然回巧献技,以效兹丘之下。……”
  《至小丘西小石潭记
 
  》一文中采用素描的手法,抓住特点,写流水、岩石、树木、游鱼。
  “……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全石以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湛,为岩。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彻,影布石上,怡然不动; m尔远逝,往业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袁家渴记》先写渴中的山石,次写山中的树草,然后着重渲染草木山水在风中的奇景。
  “……每风自四山而下,振动大木,掩苒众草,纷红骇绿,蓊香气,冲涛旋濑,退贮溪谷,摇r葳蕤,与时推移,其大都如此,余无穷其状。……”
  《石渠记》写泉水及泉上景物,对景物的描写能抓住某一个细节来写,泉水之细,树木、花草、竹子被风吹动而发出声音这些描写,读之,清新可喜。
  “……有泉幽幽然,其鸣乍大乍细。……其侧皆诡石、怪木、奇卉、美箭,可列坐而床焉。风摆其巅,韵动崖谷,视之既静,其听始远。……”
  《石涧记》写了水中的石头、泉水。
  “……亘石为底,达于两涯,若床若堂,若陈筵席,若限阃奥。水平布其上,流若织文,响若操琴。……”
  《小石城山记》描写了小石城山的奇异景物,所写之景致有别于前几篇游记。
  “……其上为睥睨梁嬷形,其旁出堡坞,有若门焉,窥之正黑,投以小石,洞然有水声,其响之激越,良久乃已。环之可上,望甚远,无土壤而生嘉树美箭,益奇而坚,其疏数偃仰,类智者所施设也。……”
  “永州八记”单从作品表面读去,给人描摹出的自然山水之美让读者心向往之。这种作品的“美”,在于作者所观察的细致,所描写的精致。八篇游记中多篇写到流水,但每一处的流水留给我们的都是不同的记忆。有的文章中写的是水势的湍急;有的写流水之“清冽”;有的抓住水来写“平者深墨,峻者沸白”;有的从声音来写“其鸣乍大乍细”;有的则写水纹与声晌“水平布其上,流若织文,响若操琴。”  “永州八记”所体现出的柳宗元高妙的文笔,不仅仅在于对水的描写,对山石、林木的描摹,在八篇中无重缀之处。这种文学的创造力来自于作者的学识及驾驭文字的能力,同时,也来源于作者内心深处对自然景物的细腻体悟,及内心情绪对外物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