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斑瓜铁屎嶂游记
    散文|斑瓜铁屎嶂游记
    斑瓜铁屎嶂,是化州最高的地方,有化州屋脊之称。下面作者为您整理的散文|斑瓜铁屎嶂游记,希望能够帮助到您!
    斑瓜铁屎嶂,是化州最高的地方,有化州屋脊之称。
    小时,我就听说过,斑瓜铁屎山岭很高,高到什么程度却不清楚。
    一九八六至一九九0年,我在组织部工作期间,常有机会去播扬,也到了该嶂山脚下--文龙管区,但那时检查党务没时间去登峰。某年7月,我写那务《天子地传说》时,文章中涉及当年国师勘察那务天子地:“见到前有巍巍的六皇山峰,后有雄伟的播扬斑瓜铁屎嶂和平定的飞鹅岭,国师赞叹不绝:好盘地。”为了写得真实,我想去看一下斑瓜铁屎嶂,体会笔下的那个“雄伟”。
    农历九月二十日适值星期六休息,有几位同事知我有车回家,也顺路搭车,其中有一位是游记散文
播扬的,我脑海一闪:今天不是去登山的好机会吗?于是我提出,直去播扬斑瓜铁屎嶂,搞一次小型登山活动,车上连司机四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好,我们也没去过,一定趁重阳登山节之尾去。”这次终于实现了渴望已久的愿望,登上化州屋顶--斑瓜铁屎嶂。
    路上有位同事说:“我们都未去过,要请一位向导才行,我认识播扬林场一位副场长,请他去。”这是最好不过了,即刻联系,也这么巧合,这位领导即刻同意,我们有了向导,向导又是山的主人。一到播扬向导就等着上车同去。同事的介绍,副场长姓黄,看上去三十多岁,很年轻,我与他打招呼,并半开玩笑地说,你是山的主人,一定很熟悉山的情况,请给我们带路,当我们的向导,我还补充一句说,最好把山的传奇告诉我,这位黄副场长也开玩笑地说:“我虽姓黄,黄字太小了,又不是本地人,在林场工作的时间不长,虽然斑瓜铁屎山嶂属我们林场的,过去那里有一个工区,工区已压缩,无人居住,我未登过山,遗憾,也很不称职,不过今天我一定带你登上山顶。“
    播扬入到山嶂那里并不远,估计是十七、八公里,播扬镇为山里人着想,修通了一条水泥路直通山脚下,路面三、四米宽,黄副场长边走边做起向导:这条路是当年的播扬镇林书记修的,他是个好干部,山里人记住他,他的名字与路一样响亮,山里人一说起路就想
起他。我的心里想要是没有这条路,我们还很难进山呢,遐想中,车一会儿就到了斑瓜村。
    斑瓜村像个葫芦口,村庄就在斑瓜山脚下,村口挂着“斑瓜村”的村牌。我兴奋地告诉同事:“斑瓜到了,你们看。”我用手指着牌子叫大家看。村里人正在村前割禾,我们感到新鲜呢。邓科长也当起向导:“化北比化南气温低几度,我过去在播扬教过书,知道这里割禾比化南迟一个月左右。”
    车驶入村中,下车正准备登山,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人开着摩托顺坡下到我们车边,黄向导大声打招呼:“老乡,去斑瓜铁屎嶂,怎么个去法呀?”你不叫他还停车呢:“哦,这样,你不是场长么,直开车上你工区,车停在村这里要走多一个小时的路。”黄副场长说“我很久没去过了,不知路被大水冲刷得怎么样,车能否去得了。”“不怕,你的面包车一定去得了。”山里人老实,边说边看着邓科长:“你不认识我吗?我认识你。”邓科长愣住了,口里嘀咕:“这个大山里也有人认识我。”这位山里人自我介绍说:“我叫梁世华,你是我的老师,你教过我这个学生呢!”几十年不见的学生,对老师感情真挚,他说:“我今天有事正准备去办呢,要不然我带你去。下山归来时,请到我家里吃晚饭。”山里人好客,学生见到老师更
热情。他们在短暂的寒喧之后,我插上嘴:“哎,你这条村都姓梁?有多少人?”我感兴趣地考察起来。他答:“对呀,斑瓜村都姓梁,全村一百多人。”斑瓜村顺着山岭斜坡地势建屋,高低起伏,村前有几幢楼房,外表虽不豪华,也算山村里的大变化。
    在邓科长学生的指引下,我们开车登山。大约半个钟头,车开上工区,工区建在山腰一块岭嘴上,是四合院式的泥砖瓦屋,我们急着上山,故不进去。直往山不到三十米,又见一座旧屋,跳手没盖瓦,风吹雨淋,也可能霉烂,快断了的样子,墙砖陈旧,墙壁上有红漆写的残留着“革命”两个大字,我补充说:“抓革命,促生产。”这时向导发挥作用了,他滔滔不绝地讲述:一九五九年播扬林场建立,林场下设工区,开始工区搭的是茅草棚,后来响应“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号召,这个斑瓜工区也分了几十名知青,知青来了就建起了砖瓦房,还用手指着说,此间是最早建的,是工区职工住的,下面那个四合院是知青住的,这里生长的菠萝树,就是当年知青和工友亲手种的,菠萝树不够茂盛,因没人住了,导致虫蛀和失管,不像那些野草野木,经得起风雨,经得起虫鸟侵袭。
    我们一边登山,一边兴致勃勃地谈论当年知青年代的生活。我不像他们,我有时搭嘴,有时也凝望着山上的一草一木,草高过人头,树也没有大的,山腰近几年种下的松树还细
着呢,也没有古树,不过我想尽量发现个什么奇迹来,我思索得更深,可能这山嶂弄不好被游击队活动过呢,这山是哪里延伸来的?这只好又问向导了,向导惭愧地说,这就不知了,我这个向导满足不了你,我知道山的那边山是广西交界,那边人认为这座山似个象形,象屁股在他那边,那边人设有个象庙供奉,我和场长去过那边拜过呢。
    大山挺大的,我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场长,这山是你场的,你知道有多大面积吗?”这又问住了,弄不清楚,不过我启发地说:“总有千把亩吧。”场长这回想起了:“播扬林场面积是一万二千亩,有七个工区,这里面积比较大,估计是三、四千亩。”
    这山有三峰,还未爬上第一个峰,我以为到顶了,因为从播扬这边的山脚下看不到斑瓜铁屎峰。我又问向导,这山有多高,向导又答不上了,他惭愧地对我们说:“我这个小黄知识贫乏。”
    这时我远远地看到山腰间悬挂一个大石头,叫大家看,我第一个冲上去,一块大石分离开一块小石片,活像个瓜皮片,我给它取名为斑瓜的鳞片,招呼大家休息,山陡难行,茅草野木丛生,爬得挺累的,个个都满头大汗,叫大家照相既是一种雅兴,同时也可以恢复一下体力。
    山顶到了,这个山顶是个小嶂,我们再仰望,有两个高耸的大嶂,两嶂并列着,心想哪个是斑瓜嶂?哪个又是铁屎嶂?我还是问向导:“场长,它们怎么称呼呀,哪个是斑瓜,哪个是铁屎?”向导又为难了:“我入过工区,就没上过山,分不清它们。”斑瓜铁屎嶂晰晰在望,估计大约还有一半的登山路程,大家愿不愿意再上,我心里捉摸着,俗话说,下山容易上山难。我问亚兵:“上不上去?”因为我五个人当中唯独她是个女的,怕她体力不行,亚兵很聪明,领会我的意思:“怕什么?上!”不过我以长者的身份叮嘱:“小心点,脚踩稳点,上山时抓住身边的树枝,顺着帮把力,但切忌不要碰茅芒草,它的叶不但有刺毛,沾着皮肤会痒,而且叶还长有一排排的锯齿,会锯伤流血。”说是这么说,亚兵年轻,比我还来劲呢。一边上一边笑,还不停提示这里是什么树什么果,那里飞的是什么鸟,鸟唱歌好听,这山会不会有什么珍稀动物,还告诉我们这山比福建省的武夷山风景区还好看。从而增加了我们游玩的情趣。
    再上的路原是防火带,因工区已撤,防火带年久失修,杂草丛生,没有去路,不过隐隐约约看见防火带的痕迹。第一峰到第二峰的路是好走的,大约二十分钟就上到了第二个嶂斑瓜嶂,因为《县志》记载铁屎嶂比斑瓜嶂高二点三米。在斑瓜山顶我们意外拾到一截被人砍下不久的木头,长一米,木身直径约八公分,年轮多细小,一下子数不清,木质光滑,
橘黄带棕,我们定它为“千年木”,珍稀的“吉祥物”,大家异口同声说:“等下山时带回。”
    再上就是铁屎嶂,山坡陡峭,要先下几十米的山再上,估计一个小时才能爬上,大家确实有些累了。我暗中鼓劲说:“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铁屎也后悔,再难再累也要上。”此时有人朗颂起诗词:“无限风光在险峰。”
    真管用,大家又鼓起勇气,终于爬上了顶峰--铁屎嶂,顶上有几块依附一体的大石,上面刻有“播扬”两字,不是雕刻的,是游人用石块写的。“场长,斑瓜铁屎嶂风光这么好,又是化州的屋脊,要封山育林,要搞好开发,每处的景点要刻上名称,没有向导时也能知道这里是什么山。”黄副场长应着:“好呀。”
    我们在山顶上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大约休息半个小时,大家一边照相留念,一边饱览斑瓜铁屎自然风光,向广西方向望去,山连绵,望不到边际,向播扬方面望去,远方的山谷有村庄有农田,还有高架电线通往南北,这可能就是“西电东送”的伟大工程吧,高架的电线沿着那屏嶂山峰直入化州境,颇有气势。我站在最颠峰,心旷神怡,赞叹不绝:斑瓜铁屎嶂,你不愧是化州的心脏,不愧为山母,为化州子孙抵御风寒,而且又为化州带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