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诗&歌研究Chinese And Foreign Poetics
当代诗歌他是把留声机放置在一个虚构的带有“全球共同体”彩的太平洋恨岛上,留声机成为恨岛上所有人共同享有的器物,显示了全球化的趋势。
四、象征符号:权威和主体性
1928—1929年的“革命文学”论争中,“留声机”成为论争中独特的话语符码。在文学革命初期的所有论述中,“留声机”的出现频率并不高。而在革命文学论争话语中,“留声机”成为革命文学提倡者内部话语争锋的一个符码,确实耐人寻味。这一论争主要在郭沫若与李初梨之间展开。李初梨和郭沫若关于“留声机器”的不同理解中,实际上暗含着如何理解革命文学的主体性的问题。这个问题包括两个层面:第一层,革命文学的创造者如何建立自身主体性的问题,即如何处理权威与个人主体性的问题。第二层,革命文学的提倡者们如何建立自身主体性的问题。这个问题在革命文学论争中表现为他们身份合法性的问题,即“我”是否具有提倡革命文学的资格,“我”是否可以成为革命文学提倡者所想象的那种无产阶级文学作家。
郭沫若、李初梨等人借用西方器物“留声机器”来表达对西方理论的理解,尽管引起了不同的看法,但是可以看出,通过将“留声机器”这一器物象征化,不仅有助于理解学术名词,而且丰富了汉语的表达。
结语
“留声机”作为一种域外的现代科技器物的译名,进入汉语世界后,一方面被汉语世界同化接受,一方面也引起了汉语世界的扰动。汉语凭借文学这个形式对留声机进行多样化表达。汉语对“留声机”接纳后,慢慢地衍生出另一抒情功能:“留声机”成为重复无聊、毫无主见、丧失独立性的抒情意象。中国传统诗学中,抒情意象往往是自然景物或者动物。像“留声机”这种现代西方科技器物译名进入汉语后,逐渐改变着中国传统诗学的抒情意象。同时,“留声机”作为人类器物的新奇者,又成为叙事中的道具或者替代性人物形象,类似人格化的道具。汉语还在议论话语中开掘出“留声机”的象征符号功能,指向个人的主体性与意识形态的权威性之间的复杂关系。“留声机”这类科技器物新名词进入汉语后,丰富了汉语表达的新意,拓宽了文学想象的空间,从而触动了中国传统诗学的范式,成为现代汉语诗学中的活跃因素。文学汉语对“留声机”的运用肯定是千姿百态的,还值得继续挖掘。
(孙瑞谦摘自《文艺争鸣》2020年第1期)
“韵”之离散:关于当代中国诗歌韵律的一种观察
李章斌
当代新诗不仅诞生于一个充满着集体记忆与公共语式的时代,而且,对于某些集体记忆(或者意识形态)的抵抗,是当代新诗持久且根深蒂固的“母题”之一。要明了当代诗歌与“韵律”以及背后的同一性的复杂纠葛,先得思考所谓“韵律”究竟是什么,它与整个社会和文化的结构有什么联系;还有,它在194
9年以来的当代中国历史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韵”与“无韵”在各体文字中只有程度上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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