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鲁迅杂文的影响及现实意义
论文关键词:鲁迅杂文传播创作语言思维
论文摘要:杂文创作,几乎倾注了鲁迅先生的大部分心血。鲁迅先生的杂文对现代传媒中各种评论文体的出现和影响,对杂文创作题材、体裁、手段的开拓,对现代文语言运用的自由无拘、富有创造力的贡献,想象思维的逆向运用和正反的结合可谓影响深远,至今仍有现实意义。
在鲁迅先生创作后期,他倾注了大部分心血于杂文创作中,可以说,鲁迅先生的名字是与他的杂文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但在对鲁迅先生的评价中,引起最大争议的同样也是他的杂文。从其生前直到现当代,对他的杂文的肯定与赞赏、否定与嘲讽就从未停止过。尽管一些文学评论家或读过鲁迅先生杂文的读者曾无数次地宣布:鲁迅的杂文时代已经过去,就连他本人也一再表示希望他的攻击时弊的杂文‚与时弊同时灭亡‛,但事实却是难以回避的,即鲁迅先生的杂文始终为一切关心与思考社会、历史、思想、文化、人生、人性……问题的中国人所钟爱。鲁迅先生的杂文在现当代仍是中国社会中活生生的‚存在‛对正在发展的中国思想、文化发生作用,对现实的中国人心产生影响。它的每一次最新发表,仍能给读者一个针对当前现实而写的感觉。读者一遍又一遍地阅读,每读一次,都会有
新的感觉和发现,可谓常读常新。阅读鲁迅先生的杂文,可以发现它在现当代仍然有着极强的现实意义。尤其是他的杂文对现代传播中各种评论性文体的出现和影响,杂文创作题材、体裁、手段的开拓,
对现代文语言运用的自由无拘、富有创造力的贡献,以及想象思维的逆向运用和正反结合可谓影响至深。
l鲁迅杂文对现代传播的意义
作为一种报刊文体,杂文与现代传播有着血肉般的联系。人们说起杂文,特别是鲁迅先生的杂文,总要联想到‚五四‛时期的《新青年》《语丝》《莽原》《京报副刊》《晨报剐刊》,以及20世纪3O年代的《萌芽》《太自》《申报〃自由谈》等,这决不是偶然的。从这个意义上讲,杂文是富于现代性的文体;或者说,它是现代作家通过现代传播媒介与它所处的时代、中国的社会、思想、文化现实发生有机联系的一个重要、有效的方式。鲁迅正是通过杂文这种形式,由地深入现代生活的各个领域,迅速地接纳、反映瞬息万变的时代信息,做出政治的、社会历史的、伦理道德的、审美的评价与判断,并及时得到生活的回响与社会的反馈。随着现代传媒对人的现代生活的日益深刻的影响,杂文也就更加触及和深入到现代生活中,并成为人们现代生活的组成部分。这样的作用与价值是其他非报刊文体所不可比拟的。正因为杂文与‚现在时‛的生活有着
对鲁迅的评价
如此密切的互动关系,所以,杂文‚魁感应的神经,是攻守的手足‛,是一个时代的忠实记录。对此,鲁迅先生非常自信,他说:‚我的杂文,所写的常是一鼻,一嘴,一毛,但合起来,已儿乎是或一形象的全体‛,‚‘中国的大众的灵魂’,现在是反映在我的杂文里了‛。鲁迅曾经‚想到可以择历来极其特别,而其
实是代表这种国人性质之一种的人物作一部中斟的‘人史‛。可以说鲁迅的杂文不仅是现代中团社会、政治、历史、法律、哲学、道德、文学艺术,乃至经济、军事……的‚百科全=}弓‛,更是对中国现代国民的文化心理、行为准则、价值取向,以及民性、民情、民俗、民魂的真实、生动而深刻的描绘,是一部活的现代中国人的‚人史‛。有人甚至说,要了解中国的国情,就要了解创造这国情的中国人;而要了解中国人,莫过于细心阅读鲁迅杂文这一历史文献。
2鲁迅杂文对自由创作的意义
鲁迅先生曾经这样说过:‚我们试去查一通美国的‘文学概论’或中国什么大学的讲义,的确,总不能发现一种叫做杂文的东西‛。他还说:‚我知道中国的这几年的杂文作者,他们的作文,却没有一个想到‘文学概论’的规定,或者希图文学史上的位臵的,他以为非这样写不可,他就这样写。‛这就是说,杂文是一个未经规范的文体,在这个意义上,它是一种无体之文。‚无体‛固然会给它的学习、
推广、再产生造成困难,却同时提供了特别大的自由创造的空问‚以为非这样写不可,就这样写‛,一切出于内心自由欲念的驱动,最方便地表达自由。可以说,正是因为杂文这种‚无体的自由体式‛才使得鲁迅天马行空的思想艺术得到了淋漓尽致地发挥。我们看到,鲁迅是那样自由地飞翔于杂文这块广阔的天地里,进行着既是现实的,又是超越性的思考,无忌地出入于文学、历史、地理、哲学、心理、民俗、人类学、政治学、文化学以至自然科学……等各门学科,无拘地表现自己的大愤怒、大憎恶、大
轻蔑与大欢喜,将各种艺术形式——诗的、戏剧的、小说的、散文的、绘的,以至音乐的……熔为一炉。鲁迅正是利用杂文这一形式,发挥他不拘一格的创造力与想象力,进行他的文体实验。从这个意义上讲,‚杂文‛确实具有某种先锋性。这是鲁迅终于到的最足以发挥他的创造天才的,也是最适合于他的文体。正如此,鲁迅的杂文,才具有了某种不可重复性。鲁迅杂文的‚个人性‛,体现了‚文学的现代性‛这一基本特征,利用它可以更直接地与现实对话,也更能满足读者的需要。
3鲁迅杂文富有创造力的语言运用
与其思想的‚天马行空‛相适应,鲁迅杂文的语言也是自由尤拘且极富创造力的。例如,在《纪念刘和珍君》里,鲁迅是那样自如地驱遣着中国汉语的各种句式:或口
语与文言句式交杂;或排比、重复句式的交叉运用;或长句与短旬、陈述句与反问句的相互交错;混合着散文的朴实与骈文的华荚与气势,真可谓‚声情并茂‛。鲁迅的杂文可以说把汉语的表意、抒情功能发挥到了极敛。同时,鲁迅杂文的语青又是反规范的,他仿佛故意地破坏语法规则,违反常规法,制造一种不和谐的‚拗体‛,以打破讲青对思想的束缚,用以达到荒诞、奇峻的美学效果。这都是鲁迅为表达自己对外部事物的独特反映、内心世界的‚离奇和荒芜‛所需要的。在鲁迅杂文中,他有时将含义相反的或不相容的词组织在一起,于不合逻辑中显示深刻,例如:‚有理的压迫‛‚豪语的折扣‛‚跪着的造反‛‚在嫩苗上驰骋‛等等。
有时他又随意乱用词语,例如,女士们‚勒令脚尖‛‚小起来‛,用‚一只黑柱子‛将脚跟支起,叫它‚离开地球‛:这是‚大词小用‛;君子远离庖厨而大嚼,‚于是他心安理得,天趣盎然,剔剔牙齿,摸摸肚皮,‘万物皆备于我矣’了‛:这是‚庄词谐用‛;‚雄兵解甲而密斯托,是富于戏剧性的‛:这是中(英语)、文(言)、白(话)词语对用;‚商人……遇有不合自意的,便一气呵成屎橛,而世界上蛆虫也委实太多‛:这是‚雅俗杂用‛;‚诗人‛坐在‚金的坦克车‛上‚凯旋‛,‚教育家‛在‚酒杯问‛‚谋害‛学生,‚杀人者‛于‚微笑‛后‚屠戮百姓‛,老鼠‚飘忽‛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