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诗经爱情诗句的感悟
  对诗经爱情诗句的感悟
  下面就从四个方面来论述《诗经》中爱情诗的思想内容,以求正于方家。
  1、快乐的恋爱生活
  古代的劳动人民自春天到夏天十月为农忙时期,这时奴隶集中在野外,从事耕作。约在冬天至初春为农闲家居时期,这时主要干奴隶主家内的活,如《七月》所写。在春耕之前的二月和三月初举行各种祭祀仪式,也允许男女青年进行恋爱活动(见《周礼·地官·媒氏》)。他们的情歌也大都是这个时期唱出来的。如《郑风·溱渭》就是一首情侣游时唱的歌。
  溱与洧
  方涣涣兮。
  士与女,
  方秉蕳兮。
  女曰“观乎?”
  士曰“既且。”
  “且往观乎。
  洧之外,
  洵讦且乐。”
  维士与女,
  伊其相谑,
  赠之以勺药。
  这是诗的第一章,第二章基本相同。古人说,郑国的风俗,是在三月上旬的巳日,于溱水、洧水上聚会,祭鬼神求幸福,拂除不祥。虽有迷信活动,但那是劳动人民聚会的日子,男女青年也常在这时结为情侣。《溱洧》诗中写的是一对青年男女游春时,途中相遇,
诗经爱情一见钟情,经过共同游玩,最后互赠勺药而定情。诗人通过环境的渲染,通过叙述和对话,逼真、生动地写出了一对青年恋人的幸福与欢乐。
  《邶风·静女》写一对情人幽期密会的欢乐,表现了一个男年的钟情。全诗共三章:
  静女其姝,
  俟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
  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
  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
  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
  洵美且异。
  匪女之为美,
  美人之贻。
  主人公看着手里的红管草,无限幸福地回味着幽会的情景。那静女的活泼、男青年的钟情淳朴,都通过戏剧性的情节表现得很充分。最后四句主人公的独白,又十分形象地表现了男青年的一往情深。
  有很多青年男女,通过自由恋爱,结成幸福的夫妻,在《诗》中也有真实地反映。《唐风·绸缪》写一对情人在新婚之夜的欢乐幸福之情,诗的第一章是:
  绸缪束薪。
  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
  见此良人。
  子兮,子兮!
  如此良人何!
  一对情人终于幸福地结婚了,诗人为幸福激动得不知如何形容这个新婚之夜。面对着美丽的新娘,也不知怎么办好!诗人的技巧实在高明,他用这么简洁的问句,把人物的最幸福的感情充分表现了出来,而成为千古名句。
  《郑风·女曰鸡鸣》写了一对夫妇,互相恩爱,相敬如宾、和谐温暖的生活,诗的一、二章:
  女曰:“鸡鸣。”
  士曰:“昧旦。”
  “子兴视夜,
  明星有烂。
  “将翱将翔,
  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
  与子宜之。
  宜言饮酒,
  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
  莫不静好。”
  这是一对夫妻黎明前的对话,他们想象明天的`美好生活,通过他们的想象,生动、形象地表现了猎人夫妇的恩爱,他们的爱情深深地扎根在劳动中。劳动生活给他们带来无限的幸福。
  2、爱情的坚贞与相思的痛苦
  劳动人民的爱情,以真挚、坚贞为特点,与贵族的荒淫恰成对比。如《郑风·出其东门》:
  出其东门,
  有女如云。
  虽则如云,
  匪我思存。
  缟衣綦巾,
  聊乐我员。
  这是诗的第一章。诗人采用反衬的写法,表明他所爱的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姑娘,既不见异思迁,也不嫌她贫穷,形象地表现了他的真挚与坚贞。
  爱情的真挚、坚贞,往往造成相思的痛苦,如《周南·关睢》,这是《诗经》的首篇,写的是一个男青年的真挚爱情的相思之苦。全诗共五章,首章写道:
  关关睢鸠,
  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头两句既是兴句又是景物描写。男青年在河边见了一个心爱的姑娘,于是便整天痴心的想她,睡梦里也追求着她,以致于翻来覆去整夜睡不着觉,想象着与她弹琴歌唱交朋友,最后竟如痴如狂地想到与她结婚:
  参差荇菜,
  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
  钟鼓乐之。
  这种狂想把主人公的痴情,表现得淋漓尽致。这首动人的情诗,不但文字美,音乐也可能好听,连孔子听了以后都说:“师挚之始,关睢之乱,洋洋乎盈耳哉!(《论语·秦伯》)
  写男或女相思或单恋的,还有《周南·汉广》、《秦风·蒹葭》、《郑风·子衿》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好诗。《汉广》有比喻和暗示手法,很含蓄地表现了相思和失望的痛苦。《子衿》写一个女子等候情人时的焦灼心情。《蒹葭》写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单恋之情。诗人通过苍苍芦花、清晨露水、曲折河流、水中小洲等景物描写,烘托出一种苍凉的意境和凄婉的情调,把恋人失望的痛苦表现得很充分。
  3、反抗礼教压迫的情诗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国家的起源》中说:
  在整个古代,婚姻的缔造都是由父母包办,当事人则安心顺从。……现代意义上的爱情关系,在古代只是官方社会以外才有。忒俄克里托斯和莫斯赫曾歌颂其爱情的喜悦和痛苦的那些牧人,郎格的达夫尼斯和赫洛娅,全都是不参与国家事务,不参与自由民生活的奴隶。
  恩格斯的话是符合周代的情况的。奴隶中的爱情关系的存在,是情诗产生的基础。大约在《诗经》时代,统治阶级规定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逐渐干预到民间的爱情生活了,《齐风·南山》有诗句说“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就说明了礼教在当时的控制力量。《鄘风·柏舟》是一首反抗礼教压迫的诗,诗的首章是:
  汎彼柏舟,
  在彼中河。
  髧彼两髦,
  实维我仪。
  之死矢靡它。
  母也天只!
  不谅人只!
  一个女青年爱上了那个“髧彼两髦”的男子,但她母亲反对,可能还要另给她说亲。她对母亲的包办婚姻坚决反对,誓死不从,反映了青年女子反抗礼教压迫的斗争。
  《郑风·将仲子》反映了自由恋爱受到礼教限制的痛苦,诗的首章说:
  将仲子兮,
  无逾我里,、
  无折我树杞。
  岂敢爱之,
  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
  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女主人公由于怕“父母之言”而不敢与情人幽会,说明“父母之命”的包办婚姻对青年男女压
力很大。第二、三章诗句里,有“畏我诸兄”、“畏人之多言”,说明当时已存在一种反对恋爱自由的社会舆论。这个女子的痛苦歌声,实际上是对礼教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