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语法视角下电影《山楂树之恋》中意象“山楂树”
的多模态话语分析
曹赞美
陕西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陕西省西安市710061
一、引言
现代技术的发展使得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方式不再局限于一种纯文字的表达，还受非语言因素的影响。多模态话语不只将语篇分析限定在语言文字层面，还包括非语言符号等在内，指导受众理解语篇意义。[1]  电影作为一种媒介，承载了多重社会意义与文化内涵，非语言因素的存在成为构建意义和传递信息的媒介。本文以韩礼德的功能语言学和克瑞斯和勒文的视觉语法作为理论基础，以电影《山楂树之恋》为例，着眼于影片中的意象“山楂树”，进行多模态话语分析，旨在为观众赏析影片话语意义提供全新的视角，更好地欣赏电影，理解电影主题。
一、多模态话语分析的介绍及理论基础
语言学家韩礼德提出语言具有三种元语言功能，概念、人际和语篇功能。概念功能也称为信息功能，指
语言对人们在现实世界中的经历与体验的一种表达，对两个及以上的意义单位进行表达的功能。人际功能指语言有着表达讲话者的身份、动机与态度的功能，并对这一事物进行判断与评论。语篇功能是指将不完整的语句组织成完整的语句，以表达句子完整的意义[2]
国外多位学者在对韩礼德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基础上进行深入学习与探讨，将其推向新的阶段。勒文（2006）对多模态话语理论进行完善，构建多模态话语意义，认为语言以外的非语言符号的存在也是组成语篇意义的重要元素，形成视觉语法。
实现多模态与媒体的结合，对传递信息很重要。媒体的存在是模态产生的基础，从某种角度讲，没有媒体也就没有模态，因为任何形式的模态以一定的物质形式，如声音等某种形式作为载体。[3]视觉语法视角下，确定不同视觉媒体之间能够相互配合。影片最后，老三身患重病，躺在床上，无法言语。眼睛直望天花板时，如果没有语境的设置，画面的移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时，我们观众是无法猜测老三是望着病房顶棚贴着老三和静秋灿烂笑容的照片。导演在向观众展现一个片段时，如果无法说清楚，就需要其他媒体的配合。如果单纯依靠文字会可能无法传递出作品的核心思想。如果没有语言文字的加持，观众很难理解清楚故事情节和主题意义。本文基于韩礼德语言的元语言功能，着眼于视觉语法的三个层面：再现意义、互动意义与构图意义，对山楂树这一意象所出现的场景进行多模态话语分析。
二、电影《山楂树之恋》中“山楂树”多模态话语分析
2.1 再现意义分析
再现意义也被称为概念意义，指不同模态与不同人、物之间的关系，主要包括叙事性和概念性再现。叙事再现指视觉图像可以像语言一样真实地反映客观世界中人的内心活动；概念再现分为两个过程，关系与存在过程。[4]
静秋所在高中要求编写革命教材，需要下乡采集素材。静秋随着学校来到乡下，抵达山顶，停留在山楂树旁边，就这样山楂树第一次出现在观众的视野。当镜头拉远，山顶上浮现一颗山楂树，远处观望，是一块凸起的小土堆，不禁让人想到那是一座坟墓！主题就在这一刻显现出来，山楂树不是一颗象征爱情美满的树，而是预示着两人爱情的落幕。[5] 通过分析山楂树第一次出现在观众视野中，影片主题意义凸显。此时山楂树的出现就已预示影片中静秋与老三爱情的落幕。这一意象的出现渲染主题，刻画人物心理活动，奠定全文基调。老三生病，静秋陪伴老三的夜晚，无意间碰到别人拿着带有红山楂果的脸盆，二话不说，就为静秋买来。出现在观众视野中的山楂花是红的，这与静秋与老三商量好来年一起看山楂树结的果是红还是白相照应，红山楂果的哦出现将两人感情升华，是两人纯爱高度的体现，是链接两人情感的纽带。
2.2 互动意义分析
互动意义也表示人际意义，李战子在其文章中说明图像存在的意义是可以使观看者与图像中人与事物
之间存在着某种独特的关系，保持与观看者之间的互动，并提醒观看者对待某件事物的看法和观点。这种图像主要分为提供性图像和索取性图像，通过图像展现了图像和图像观察者之间的沟通，一定程度上有着某种交际互动的意义。为实现这种关系，从四个角度以下四种角度考虑，接触、社会距离、视点和模态。[6]本影片分析主要从接触、社会意义和视点三个角度来分析话语的互动意义。
2.2.1 接触
接触是一种交际行为，即图像中的人物与观众存在目光交流，从图像中可以看出影片中的人物是直接看着观众，与观众建立起眼神交流，使观众参与其中，感知参与者通过这种行为所传递的某种信息，这是克瑞斯和勒文所定义的提供类图像；反之，如果剧中或者影片中的人物与观众之间没有目光交流，就被称为索取类图像。[7] 影片中老三为静秋洗脚这一场景的出现，山楂脸盆突然出现，老三为静秋带来了惊喜。这一处是两人情感的升华点，我们观众可以看到他们并没有与观众有目光接触，是他们的的互动交流，这是“索取”类图像。这一画面的出现不禁让观众遐想两人之间的关系，由疏远走向亲近，与参与者建立起共通之处。
静秋
2.2.2  社会距离
图像可以使观看着靠近人物的地点和事件，也可以由远观之。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社会关系决定了我们之间应保持怎样的社会距离。[8] 在人际关系理论中，克瑞斯和勒文根据镜头的远近对社会距离进
行定义，反映图像中人物与观众之间的社会关系。在讲述有关“山楂树”的故事时，镜头对静秋进行特写，她在记录着山楂树的故事，眼神凝视着眼前的山楂树，仿若所思，我们观众不自觉地想像静秋会在接下来如何探索山楂树的故事，它在开白花或者开红花的时候又将会如何？这是静秋与观众之间的互动，是提供类图像。通过镜头特写，拉近了观众与静秋之间的距离，参与者与观看者之间的链接有所增强。
老三为静秋洗脚场景出现时，我们可以看到老三脸上是充满欣喜与期待的，但是他又很清楚自己患有白血病，他此时是忧郁与无奈的。山楂脸盆这一图像视觉符号，是连接静秋与老三之间情感的桥梁。在老三突然间的消失之后，静秋在获悉老三为何突然消失之后，又将其拿出来，再次看到山楂脸盆时意义非凡，取而代之的是对老三疑虑的解除。
2.2.3 视点
视点是一个主观性词语，表示观众对参与者所持有的的态度，分为俯视、仰视和平视，文献书籍记载平视会让参与者与观看者之间保持平等。导演以一种平移的方式向观众展示人物的关系，采用的视角体现导演强调参与者沉浸在饰演角的世界里，特定的年代增强了影片的新鲜感与代入感，激起观众的探知欲望。影片故事发生在期间，当时知识青年下乡，影中主角静秋为响应学校的号召，编写革命教材而下乡。后来遇到的老三，又因一曲山楂歌曲所吸引，与老三相识、相知和相恋。然而，在
当时特定的年代，就已注定他们的感情不能也敢大张旗鼓。迫于母亲的压力，他们约定一年之后再相见，可再见竟是见到老三的最后一面。采用平移的视角，观众身临其境，沉浸在静秋在医院见到老三时的场景，情景触动观众，为二人的纯情爱恋感到遗憾。观众
摘  要：多模态话语常用于教学，将多模态话语与电影相结合的研究较少，笔者将多模态话语分析运用到电影中，本文以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及克瑞斯和勒文的视觉语法作为文章研究的理论基础，以由张艺谋导演，改编于艾米的同名小说《山楂树之恋》为例，对影片“山楂树”这一意象进行多模态话语分析，旨在帮助观众提高对电影文本的欣赏和非语言符号的解读能力，为观众观看和欣赏影视作品提供全新的视角。
关键词：多模态话语分析；视觉语法；《山楂树之恋》；山楂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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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的动力。在做好保护传承的基础上，需要在做好硬件建设的基础上切实提升文化软实力，充分结合旅游与文化，在做好地区文化产业品牌打造的基础上带动相关产业发展，进一步提升保护区的经济实力。
（五）提升人员素质
在传统文化保护区建设过程当中，人在其中具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需要能够始终坚持以人为本的原则开展工作。在实际工作当中，不仅需要明确众是传统文化保护的重要主体，且需要在对保护区中生活水平提升的基础上，切实提升众的道德素质以及文化科学素质，在实现人全面发展的情况下，为保护区的未来可持续发展打下重要的基础。
对于人来说，正是文化的创造者，在人类社会发展当中，在自然空间当中通过文化创造形成文化空间的开辟，自然也正是在人的活动下得到改造与认识，并同人的生活具有十分紧密的联系。对于文化来说，虽然是由人创造的，但也将在形成后会对人的自然属性进行改造，对于两者间来说，所具有的关系也是不断提升以及双向推进的过程。在文化创造当中，人不仅是其中的主体，同时也是文化享受的主体。文化的本质、功能与意义，即是使人能够在此当中得到积极全面的发展，切实提升人的自由自觉本质。对此，即需要能够积极采取措施做好整个地区的人员素质教育工作，这对于保护区工作的开展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四、结束语
在上文中，我们对文化生态保护区建设的对策与建议进行了一定的研究。对于人类发展来说，文化保护区的建立具有十分积极的意义。对此，则需要能够在工作当中充分做到相关要点把握，以科学措施
的应用进一步提升文化生态区的保护效果。
参考文献：
[1]车冠琼.巴文化生态保护区的构建与管理研究[D].南京大学,2014.88.
[2]曹僖.文化生态视阈中非遗传承保护的实践逻辑、困境与路径研究--以安仁县“赶分社”为例[D].西南大学,2020.
[3]路幸福.文化生态保护研究尺度与进展[J].成都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4).1-7.
作者简介：
吴文汉（1968年9月--），男，汉族，广西贵港市人，众文化馆员，大专学历。主要研究方向：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艺术研究、新时期众文化活动的开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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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不能保障孩子未来的稳定发展。但是国家的大力宣传与政策扶持下，电竞专业已经成为高校开设专业，也可以看出国家对电竞行业发展的支持。在选择电竞专业时，青年一定要与家庭做好沟通，赢得家人的支持。
3.考虑社会因素
社会因素主要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国家和社会对电竞的发展的支持，另一方面是社会对电竞职业的认可度。首先，电竞行业作为国家扶持的行业发展前景良好，并且经济发展活跃，知名电竞俱乐部通常在北京等一线大城市，青年未来工作的起点较高。但同时青年也要面临大城市高昂的生活成本，这是选择电竞专业时必须要考虑的。其次，电竞职业在社会上的接受度不高，很多长辈认为电竞职业不稳定，社会地位不高，因此选择电竞专业可能会被被轻视，这需要青年提前做好心理准备，调整好心态发展。
结语：
青年体在选择电竞专业不能仅仅因为爱好或电竞行业的高收入，还要考虑在选择电竞专业后自己能否为梦想而努力准备，接受各种挑战与问题，在看到高收入的同时也要看到电竞职业的“弊端”，清晰自我人生目标。
参考文献：
[1]童隆. 电子竞技飞速发展影响下的青年择业[J]. 人民论坛, 2020, 000(003):1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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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倪萍, 杜君瑶, 张烨. 我国电竞行业就业前景浅议[J]. 合作经济与科技, 2020, No.632(09):112-113.
[5]马宁. 电子竞技员就业景气现状分析报告[J]. 中国培训, 2019, 000(012):P.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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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触景生情，拉近观众与参与者的距离。
2.3 构图意义分析
构图意义即是语篇意义，使原有文字和图像的界限分明，克瑞斯和勒文对构图意义曾作出说明，即通过信息值、取景和显著值三种方式将再现意义和互动意义相联系，用以理解图像意义。信息值通过图像中元素的位置来实现意义，位置不一样可以体现出信息的新与旧；显著度通过图像中的元素来吸引着观众的注意力。[9]总之，信息值、显著度以及取景成分的变化都会引起语篇整体的布局的改变，从而影响构图意义及整个语篇意义。
克瑞斯和勒文指出，如果要分析构图意义，应将多模态话语分析的语篇当成一个整体，打破观众对文
字与图像意义之间关系的固有观点。影片伊始，彩的浓度并不是很高，给观众的感觉是一股墨绿，是冷调的一种。冷调的山楂树融入画面，这为影片奠定了感情基调，让观众感受影片低郁氛围，产生一种严肃凝固的情感反馈，让观众的情感与电影传递的情感在心理上产生共鸣。冷暖调的存在可以在影片中为观众带来不同的情感反馈。等老三拿出脸盆的那一刻起，并没有让静秋一眼看到，而是选择用布料遮住，然后在他掀开的那一刻，“红”山楂花脸盆给静秋带来了期待与惊喜，吸引观众的注意力，有着很强的显著性。
三、结语
多模态话语分析不仅把注意力集中在语言文字层面上，更注重非语言符号在话语中的产生的作用。本文从视觉语法的角度对山楂树所出现场景进行多模态话语分析，表明电影作为流动的媒体，多种模态之间可以相互关联，共同构成一种语篇意义连贯的叙事整体，协同配合，提升电影的叙事效果，让观众对其内容产生共鸣。本文通过对“山楂树”出现的场景进行分析，可以使观众与参与者有着情感的认同与共鸣。本文基于视觉语法，解读电影语篇，为观众欣赏电影提供一种全新的视角。
注释：
[1] 朱永生.多模态话语分析的理论基础与研究方法[J].外语学刊,2007(05):82-86.
[2][3]张德禄.多模态符号资源及媒体系统探索[J].当代外语研究,2012(03):122-127+161-162.
[4] 李战子.多模式话语的社会符号学分析[J].外语研究,2003(05):1-8+80.
[5] 觅阳.《山楂树之恋》：老三和静秋的凄美爱情，哪些意象见证他们的爱, m.toutiao/is/Jqj6vcx/
[6][7] 李战子.多模式话语的社会符号学分析[J].外语研究,2003(05):1-8+80.
[8] [9] 李战子.多模式话语的社会符号学分析[J].外语研究,2003(05):1-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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