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得·阅读是吸收写作是倾吐
作者:常晓明
编辑:孙晗
叶圣陶先⽣曾说:“阅读是吸收,写作是倾吐,倾吐能否合乎法度,显然与吸收有密切的联系。”可见阅读与写作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杜甫也深有体会地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个⼈如果⽣活经验⽋缺,书本知识贫乏,写作时必然腹空笔涩。⼤量阅读古今中外⽂学名著,既可以扩⼤⽣活视野,扩宽知识⾯,⼜可以引发作者的写作欲望,提⾼鉴赏能⼒,还可以逐步丰富创作的语⾔、词汇、写作素材,领会和掌握⼀些基本的写作规律。但⽬前阅读领域现状堪忧。⾸先公众对阅读的时间投⼊严重不⾜。纸质传媒⽇益被⽹络传媒覆盖,碎⽚化、低俗化阅读占据了半壁江⼭,⾼质量的⽂学阅读⽇益⼩众化。各种⼩说⽹中的悬疑⾔情、宫⽃穿越、⿁狐惊悚、霸道总裁等充斥了青少年的业余阅读时间,这类⽂学总体质量不⾼,且易形成误导。所以市⽂联举办的这次“书⾹松原,阅读与创作主题经验交流会”就体现了主办⽅的⾼瞻远瞩,不但提倡全民阅读,还要提⾼阅读层次和质量,并运⽤于创作中,提⾼个⼈的⽂学素养和表达能⼒。
⼗⼏年前,我在前郭县戏剧创作室做编剧,可以说,我的⼯作任务就是阅读和写作。在阅读中学习和成长是⼀件快乐的事!读《巴尔扎克词》,你会为他的崇⾼⼈格所折服;读《过秦论》,可以明了“前事不
忘,后事之师”的道理;读《守财奴》,你会看到⾦⼦的奴⾪、吝啬⿁扭曲的灵魂;读《五⼈墓碑记》,可以感受“激于义⽽死”的悲壮,感受“匹夫之有重于社稷”的沉重……这些作品,把“个⼈”与“集体”、“现实”与“理想”、“对⼈”与“对⼰”、“利”与“义”等有审美冲突的问题放在⼀起,让⼈在情感震撼、理性思考中达到审美超越,形成⾃⼰独特的见解与看法。更有益的是,会在某些⽂章中到创作灵感。初到创作室时,写了⼀个⼩话剧,表现“丁克”(即两⼈世界)思想的,奈何不⼊主流,在第⼀次剧本讨论会上就夭折了。苦闷中,见某报纸上刊登了⼀篇反映“啃⽼族”的报道,还配上⼀幅漫画,画中⼉⼦扛⼀双巨形筷⼦,⼉媳顶个巨碗,孙⼦搂着巨⼤⼑叉,三⼝⼈雄纠纠⽓昂昂奔爷爷奶奶家⽽去。看到此不由灵光⼀闪,马上构思了⼀个“啃⽼族”故事,配以当时热播的歌曲《常回家看看》,描写了⼀对⽼⼈热切地盼望⼉孙回家团聚,却被⼉媳巧取豪夺,直⾄被扫地出门的故事。结尾处,在《常回家看看》的⾳乐中,⽼太太含泪为⽼头揉为养⼤⼉⼥累伤的肩,⽼两⼝在即将被迫搬离⾃⼰的家之前垂泪不已。此剧上演后获得好评,并获曹禺奖。这是我在阅读中得到灵感并创作成功的⼀个实例。
离开创作室后,便只阅读,很少思考和动笔了,加上我最亲爱的⽗亲去世,我便更少动笔,沉浸在长久的哀思中。直⾄有⼀天,我重读了朱⾃清的《背影》。这篇⽂章在我上学时学过后印象并不深刻,只记得“⽗亲”买桔⼦、爬站台细节。如今再看,却品出不同意境:“⽗亲”家中遭变后,重压之下仍执意亲⾃送“我”⾄车站,⼜亲⾃与脚夫讲价,为“我”择座椅,买桔⼦,笨拙地翻⽉台……通篇没提⽗⼦深情,却在这些⼩事、⼏个动作中隐晦地体现出了。想想我的爸爸,为我做了那么多,如今却是背影也
望不到了。唯⼀⼀次见爸爸的背影,是送我去中专之后在夜幕中⼀步三回头缓步前⾏的背影,其余时候,他都是⾯对着我,⽣怕我在他视野⾥消失。我想,我该为爸爸写点什么。在朱⾃清⽗亲的背影旁,我看到了爸爸频频回⾸的恋恋不舍的背影。于是,我写下了怀念爸爸的祭⽂——《汤姆和我》,作为终⽣留念。阅读,让我触景⽣情,再次拿起了笔,让我在⽂中再次缅怀了爸爸。
由于我常年在农村⼯作,有⼈推荐我读贾平凹写的反映乡村⼥⼲部命运的《带灯》⼀书,希望对我有所启迪。《带灯》叙述了⼀位城⾥毕业、充满浪漫主义与理想主义⽓息的⼥⼤学⽣萤,来到秦岭⼀个专门“废⼲部”的⼭区镇政府⼯作,她觉得“萤”这个名字太微弱了,改名为“带灯”,希望⽤⾃⼰的星星之⽕,照亮贫穷落后、⽭盾重重的乡村。带灯是镇综合治理办公室的主任,她容貌美丽、注重装扮,孤芳⾃赏,满腔抱负,却在农村这个⼤环境⾥不合时宜,她主要负责处理乡村所有的纠纷和上访事件,她所⾝处的环境正是中国基层⽭盾最为集中的地⽅,每天⾯对的都是农民的鸡⽑蒜⽪和⼤纠缠⼤⿇烦,⼩到邻⾥之间为争⼀棵核桃树等问题都让带灯处于漩涡的中⼼,带灯在⽭盾中完成着⾃⼰乡镇⼲部的职责。
她从⼀出场,就体现着与众不同的超然脱俗,她有丰富的内⼼和丰沛的情感,更愿意在书本和乡间的⼭风树⾕中寻安宁。最后,⽤尽了全部⽓⼒的带灯依然成为了维稳中的牺牲品。她的痛苦是⽆法救赎的,她既⽆法摆脱现实,⼜没有能⼒得到解脱。她注定要⽤⾃⾝那⼀点光亮燃烧⾃⼰来祭奠理想。读后我热泪长流,从带灯⾝上,我看到了我最初的理想与⽬前的困境,想到了基层⼯作的艰难与复杂。
通过⼗⼀年的农村⼯作,我掌握了⼤量第⼀⼿材料与信息,带灯的出现,像萤⽕⼀样照亮了我的思维,农村⼯作的⼀幕幕像电影般浮现眼前,促使我拿起笔,写下了《⼥副乡长》这篇⼩说,⽆论写得如何,权作是对⾃⼰的⼀个交代,对乡村⼥⼲部的⼀个交代,对长年农村⼯作的⼀个交代。
总之,阅读使我的灵魂得到了净化和升华,从中得到的灵感和提⽰⼜促使我提笔创作,寻到最初的⽢为⽂学奉献⼀切的初⼼,为⽂化宣传尽⾃⼰的⼀份微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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