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商风物随笔散文
这条酉水在沈从文先生的小说里流淌了几十年,而今瘦了,小了,水却没有断。
夏天,水里旋转着他的呐喊;冬天,河里冻结着他的坚毅。
桥一直架在他的背上,腰没弯,桥已由木质变为钢筋水泥大桥了。
这船似乎跟当年的模样一样,连摇船人不多话语,连游人敬他烟摆手示意不要的姿式都一样。
酉水流走了多少时光、灰土,为何沈先生那清瘦的身影在流水中却越来越高大?
今天,我一踏进凤凰古城,沈先生就在我脑海里占去了抹不去的位置。在这块诱人的土地上,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北洋军阀政府总理熊希龄、文学大师沈从文、著名画家黄永玉都诞生在这里。
如今沈先生已魂归故里,静静地安卧在县城背后的绿绿青山上,引起许多崇拜者的拜谒和凭吊。
尽管我把脚步轻抬轻放,心儿还是那么的沉沉。
通往沈从文故居的巷子又窄又深,我七弯八拐地踩碎了昔日的苔藓,终于寻到了他的故居。
惊喜与忧伤,高贵与卑微都集中在这座不大的江南民居里。
来的人无一不把脚步挪得很轻,很轻,生怕惊醒了熟睡中他孤独的梦。
散文随笔创造出《边城》的那张书桌还在。伏案写作时他驮了几十年的藤椅是特地从京城运回来的。 还有那床以及挂在床上的蚊帐,分明散发着他微微的体温。
我不想打捞沉没的往事,因为往事有许多泪珠。
我终于忍耐不住,在他的书桌前落座。静静地坐着,闭目沉思着。
往后的日子,我学会思索,我要走遍万水千山,把看到的,感悟的东西用心灵的文字去独语,去吟唱,让墨渖的芬芳香飘今生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