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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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满黄花的藤蔓
夏季,小楼二三层的窗棂,遮蔽在那蓬蓬绿茵茵的丝瓜藤蔓间,青藤翠蔓,像帘,像幕,似绸,似缎——柔柔软软,飘飘逸逸地拢覆在那几层窗檐前。
那只只金黄的花朵,若枚枚金铃,如粒粒铜铛,疏密有度地排列在藤蔓绿叶的节端。这缀满黄花的小窗,被装扮成了镶金嵌铜的一片壮观的迷人空间。
这金的花朵,绽放了一个夏季,直到仲秋的来临,她才缓缓卸下她的这些华丽饰品——萎谢了她最后
的黄花朵。
这幢小楼耸矗在小区中心地带,和我所居住的小楼斜面相望。那些藤,那些蔓;那些绿,那些翠;那些金,那些黄……,或清晨,或午间,或夕落,只要我站立自家楼窗前,那幅幅国画小品般的图景,就会写进我的眼睛,写进我的心灵,激越起我思絮的点点浪花。
我很注意观察,这些郁郁葱葱的瓜蔓,在整个夏季,她都只是一个劲地展示其蓬勃的青春情怀,爆发出崭新灿烂的绚丽年华——美丽就美丽她一个夏季吧! 我未曾见到那藤上的瓜,也未曾见着那蔓上的果,只有那缀满小窗的黄灿灿金闪闪的丝瓜花朵,常常金闪闪黄灿灿地缀满我目光的视线,填满我那有些虚空的心地! 我在想,那些只开花的丝瓜藤,那些只张扬黄花朵的丝瓜蔓,这一丛丛,这一蓬蓬,是不是有如生活中的那些口若悬河的健谈者,或高谈阔论者,或只说不做者们等等,其所要的就是那种酣畅淋漓的情绪宣泄,那种个人意
趣的自我放纵,那种独立精神的信马由疆的表达? 有没有果实也不要紧。这有如人生做事,把握当下,珍惜机缘,埋头实干,至于结果如何,不可十分计较,只要尽了心力也就是了?
这就是星星巷小区里楼前的那茏丝瓜藤蔓,缠绕和萦环在我心地的些许印象。
这片丝瓜藤,这片缀满黄花的藤蔓,唤起了我对有关丝瓜们的又一些追忆。
童年时,祖母和母亲曾在故乡办商品推销店的小屋前,经营了一片小小的园圃。小园里种有四季豆、豇豆,种有黄瓜、苦瓜,种有茄子、辣椒,还有南瓜之类,环围小园的是一圈丝瓜藤蔓编织的绿篱笆。春夏时节,这小小的园圃里,众花竞放,铺房前一片彩的云霞,清风微微送香,引得蜂蝶翩飞。春华秋实,这小小园圃里的收获,又让我们尽尝了瓜果菜蔬的丰盛美味。 这小小的园圃周围的丝瓜藤蔓,也曾缀满了星星般的小黄花,绽放着一片耀眼的灿烂。这一片小黄花,也就一直开放在了我的记忆里。此时,我被《不能遗忘的餐芳往事》(《读书》2009年3期)的文章所触动,作者刘净植说,清代顾仲的《养小录》中“餐芳谱”一节里,记录有二十多种鲜花的食用方法。作者在其童年记忆里,曾在故乡“餐芳”吃过玉兰花炸饼;吃过南瓜花鲜肉汤、清炒南瓜花肉片;吃过金针花(萱草花朵)鲜肉汤;吃过菊花豆腐、菊花豆腐汤;还吃过玫瑰花糖……可见其“餐芳”的品类极多,挺令人羡慕的。于是,我也想起了我童年的“餐芳”往事——不过太简单
缀满黄花的藤蔓
萧红涛
68了些,只是吃过祖母用辣椒花和辣椒叶所混炒的鲜菜;
吃过母亲用黄灿灿的丝瓜花扮面粉炸出的花朵饼……虽
然,这小小园圃里的菜蔬瓜果花有几种都能食用,但不
知祖母和母亲为什么不采摘来吃。有了这简单的“餐
芳”,也算聊以自慰吧。
这缀满黄花的藤蔓,把我的思絮牵拉到了另一片丝
瓜藤蔓间,让我走不出那一片浓浓的绿荫——《丝瓜》
这篇散文,是我在浏览杂志时读到的。这是季羡林先生
仙逝前的文章。他写得很生活,也很情趣。在季先生的
笔下,黄灿灿的丝瓜花是美的精灵,而藤蔓上的丝瓜从
楼下阳台串结到楼上的阳台,长根长条的丝瓜像翡翠棍
似的上下伸延地生长。季先生笔下的丝瓜,却成了友谊
的使者——楼上楼下的人家,都可以各自采摘和品尝,
和和谐谐,各得其所,各得其乐。此藤蔓,此丝瓜……
是不是也释放出了那种通灵之气——修为出了具有人性
般的佛心禅意?不得而知,这只是我的体悟和猜想。
花是花,瓜是瓜。花有花道,瓜有瓜理。
阳光走进的小屋
小屋背倚着大楼。小屋的右侧是一溜围墙,围墙的
另一边长着秀丽的凤尾竹丛,紧临竹丛是又一座高楼,
它与小屋所背倚的高楼相隔不远地峙立着。
小屋处在几幢大楼之间的接合部地带。高楼像林立
的峰峦,小屋似落在峡谷底部的芳洲陆地间。多数时
日,小屋都似乎笼围在峡谷的云遮雾罩中,只有太阳明
亮的时候,那投射出的金灿灿的光线,或那阳光逐渐扩
展的暖度的弥散,才使得小屋挣脱那些阴影的覆盖,显
出明澄澄的本来。
小屋的房顶是坡型的。它的主顶处(屋脊)搭在围墙
上,房的墙是薄型的水泥板,左边的屋墙略矮围墙两三尺
长短,围墙和矮屋墙相互支撑,这就构成了小屋的坡形房
顶——便是一通两间的小屋了。这小屋住着四口之家——
他们是都市里的村庄中最为普遍和常见的人家。
这家小屋的男主人和女主人,老家在凌云山下的漯
溪河边。两夫妻进城打工有好几年了,守小区门卫的这
份工作,是老家熟人介绍的。这家小屋还有两个小孩,
男孩已上初中,女孩读五六年级。他们有时在小屋门前
的石方桌上写作业,或在那里看书。阴天或晴天(雨天
除外)之日,这只石桌常常还是这家人的餐桌,合家四
口围坐在石桌旁吃饭,他们依然是那样的自然和随意,
一家大小都是吃得喜滋滋的。
小屋占据的地方,原是一块种花草和放花草的小园
圃。改建成小楼区的门卫室后,小园圃也就被废弃了。
小屋的女主人很勤快,她拾掇起那些别人抛丢了花盆草
缽之类,自己也种点花花草草,每待花草长成可出售的
苗木时,就拿到小街边去卖。那小小花草,或盆或缽,
三元五元不等,七元八元亦可,看买家的高兴和兴趣,
有出手紧的,有出手阔的,卖多卖少,价高价低,顺其
自然。这些都是出自自家之手,得多得少,全凭随缘,
也从不与人斤斤计较。久而久之,有人赠她个“花草西
施”的绰号。这女主人虽没有西施之美,她送给都市人
们的,却是大自然的精灵,都是堪称“西施花草”的。
每常有云:人间有大美,大美在人间。自然这些花草西
施或西施花草之类,那都是我们人生天地间不可或缺的
东西了。
小屋的男主人左腿有残疾,行走时足跛而摇晃,因
其不良于行,他就是门卫室的“镇守使”了。他多时是
坐在门旁的窗下,眼望着铁栅门外进进出出的人们,对
生面孔之类的人,他往往要上前盘问和质询。为了守门
的方便和权威性,他来洗得有些发旧的迷彩服穿上,
这些似乎可增加他的份量和底气。晚上,在门前的那盏
弱明弱暗的路灯下,他常常拄着杂木拐杖在那里散步,
这或许是他的一种巡逻方式吧。男主人是辛苦的,有时
下深夜班的人回楼区,他得爬起床来打开铁栅门……这
片楼区很得安宁和平静,是因这个残疾“镇守使”付出
了他的全部心血。
小屋的主人们最怕的是雨天。那次连续十几天的阴
雨,可愁得他们犯难,且不说做事不便,连放个脚的地
方都是湿漉漉的,大人小孩都有些着急和抱怨……好在
风雨过后是晴天。太阳暖暖的柔光,先贴在小屋后倚大
楼的额际,由橘红渐渐变得金黄,一点一点地从几幢楼
腰间往下滑落,终于沉到了楼区峡谷的底间,沉到了小
屋的屋顶,最后又从小屋的窗子和门洞,把金晃晃的阳
光挤满了小屋……
阳光走进小屋,小屋一片明媚的暖。
我在不远处,看到小屋里人们愁云散开的笑脸!
凌云山深处
太阳光拨开淡淡的轻雾,在这个晚秋的周末,我们
来到了凌云山风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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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山风景区还未建成4A级旅游风景区时,我已来过了好几次,而每次都是只走过凌云山的表层,且留下的也不过是所谓的“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模糊印象,还有就是凌云寺、八卦亭的古寺亭阁之类,以及佛日门、白山寺、图山寺,乃至四十八道古寨门的传说。这一次的周末行走,我们随路随缘、随缘随路地慢步行走,不知不觉地却走进了凌云山的深处,见到了以往所未看到的景致。
说有缘凌云山,是习华弟和弟媳小温自广安来,由小谌师傅驾车相送。前次他们一行到南充,我们已一起游过西山的栖乐山景区,这次便推荐了凌云山,他们欣然同意前往,于是我和妻子便陪同前行,让我们又一次抚摸了凌云山的山川风光。
我们的车进入凌云山风景区大门后,绕着山道盘旋而上,就来到了白山上。这是佛像石窟区,即是凌云山风景区的三大组成部分之一的白山景区。石窟正中岩壁上,展开着一幅书状形的石刻,其间刻的
是南充书法家周杰峰所书的《凌云山记》。我们在石刻碑记前的广场放好车,选择左侧行道,沿灌丛簇拥的青石小径,穿过两巨石相篷而成的石隙一线天,上到一片壁立如削的山崖前的大平坝里。长约七十多米的一尊大睡佛(又称“卧佛”,比重庆大足石刻睡佛还长一半),头枕东足朝西地躺卧在山崖壁的中部腰间。大睡佛慈祥而沉静,我们于大睡佛像前驻足长久。这时,我的心中不免跳出那两句诗来——山川无常主,闲者乃主人。我在想,这尊巨型卧佛,不就是凌云山的闲者,不就是凌云山的主人么?
离睡佛岩约二三百米处,是朱雀英姿台。此台全由杂木条铺就,台地木条板为木质本,有两方栏杆围定;栏杆涂染成酱褐,古古香,大方雅致。靠里的山岩壁上,有突兀柱状石向前延伸,远看近看,都宛似鸟雀长啄,故尔此处岩石被称为“朱雀石”。朱雀石岩顶间,长有一蓬灌丛,周无其他杂树杂草,令人奇之,亦被称做“雀冠”,倒还极像。这蓬灌丛长有多年,不知何故,据说一直都是这般不高不矮、不多不少的形态。朱雀台虽处前山,在这里可俯视山下田园、庄稼、农舍、溪河、道路,更多的是四周的涌绿滴翠的山扑面而来,还可远眺后山的凌云山的叠翠耸绿的山景。凡来此者,无不怡然陶然。
往常几次来,我们沿山脊而行,这次我们改道走下面的小道,不一会儿来到又一片山岩前,这带间或有石
窟佛像雕刻。在那片竹林掩映的岩壁上,凿有石洞,石洞有由几块木板封闭的门,可以上锁。石洞中空而干燥,是山民用来储藏红苕的石窖。岩壁上挂有介绍的木牌,写着“川北苕窖”字样。其下不远处,在那平地间有一圆形黑岩石耸矗,石壁间书有“开慧珠”三个大字。环着这块圆形黑石修有木栈道,栈道栏杆上安放有可旋转的球状石珠,入栈道男左女右,至出口可得一佛教谒语。此处有位女居士负责经管,凡参与此项活动者,离开时或多或少都得在功德箱中投置些钱币。这是我们走入凌云山深处的初次收获和两处发现吧。 本想回转走了,听别的游者说,往回走不如往前走。于是,我们往前走了一段,此路不通,因这条路还在修建之中。侧边向下有条小石径,我们不妨随路就路而行,向下走去,真是另一番景观——我们来到了栈道岩。这处木栈道,全是用柏木和杂木条结构和铺就的,几折几叠,曲曲折折,栈巷宽约一米多,可容三两人排行。从上至下,从下往上,木栈道的长度估计有三几百米。每隔不远处,有“挤一步危险重重,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提示语。这既道出了眼前的实情,同时也给人们在做事遇事方面有所启迪。
下了栈道岩,回望山后,有只巨大的佛头佛像贴在山间岩壁间。据说在此处,要雕刻一尊高九十九米的立佛像,这将是凌云山的再一令人称奇之举。越过凌云湖的拜佛台,走过架凌湖面的软软索桥,我们走入了又一片茂密的山林。往上往上,沿着山石小径,在紧走慢行中,我们竟登上了凌云山顶。在这里参观了三清宫、真武宫,看了白虎岩、玄武石,听了回音壁……几个小时,我们对凌云山作了一次深入的行走,尽管有些疲累,心里却是很快意的。
寺在小山上
山是一座小山,名唤“袁家寨山”,或叫“普度寺山”,当地人或周边的人,多少年来一直这样叫着。 环小山皆山也,都是绵亘起伏的海浪般翻腾的丘陵山,介于浅丘和中丘之间的状貌。于此间,小山便高拔于四周拥围的山,也独秀于众山之冠。
小山海拔高度为六百六十米,周遭之山的海拔度平均不过三四百米,甚或有更低的。小山雄踞于南部、西充、盐亭三县交界处,有“一鸡鸣三县”和“一脚踏三县”的自然优势和地理优势。早先的先人们也看好这里,山
70巅岩额之际,便凿有东汉崖墓,至今几十个洞窟相连洞
开,像几十双古人的眼睛,深邃的目光吐放着岁月的风雨
和历史的沧桑。“”时期的残留标语与改革开放后的
二十四孝图的画幅,交替地闪现在崖墓洞窟的石岩壁上,
令人想起时代翻卷的风云,溅起心头阵阵不平静的浪花。
普度寺所在的袁家寨山,古时建有四道青条石砌就
的寨墙城门,而今这些遗迹旧痕尚存。山寨上演绎和发
生过不少的故事:最早有本地山民抗击官府压迫的传
说,亦有明末农民起义军张献忠部队据山阻击清军围剿
的往事和传奇之类。山下不远处的伏虎小镇,那“伏
虎”的得名,乃至现在小镇上茶楼称之为“茶马古道”
的取名,都从不同角度,阐释和印证了袁家寨山是这片
众山之中的一座不平凡的小山,是这片山之中“风景
这边独好”的小山之王。王者,大也;大者,雄也。虽
然这里不能同“蜀山之王”的贡嘎山相提并论,但它在
这片地域和山间,是有着大者气象的。不然,寨不会
选筑于此,寺亦不会建造于此。
早时的袁家寨山,树木蓊郁,丛蔓横生,山花烂
漫,虫鸟唱鸣,既似白云蓝天下的一方夺目的绿宝石,
又是远离尘嚣的一块世外桃源。绿林好汉选此落草建
寨,或开垦山地,或劫富济贫,以求生存,虽没有《水
浒》一百单八将的雄壮威势,也在这片地区闹下了不小
的影响。游方高僧踏步山寨,自然也被这片异于周边诸
山的风景所陶醉,于是驻足于此,化募钱资,修庙建
寺,开化这方平民百姓。自汉唐以来,山寨是屡建屡被
官府攻占,寺庙是屡遭兵燹或灾害。宋元时代,普度寺
是香火鼎盛,有“川东北小峨眉”之称。明清时代,乃
至民国年间,古寺逐渐衰落破损,直至“”期间,
山上的千年古刹寺庙,统统被“反封建、破四旧”彻底
革了命,只留下一片旧址遗迹,让人扼腕叹惜。
可喜的是,袁家寨山有它不灭的精神,普度寺下有
它延续的新传人。生于小山之麓的袁芬女士,外出上海
打工,挣得一笔资财,于是携同丈夫方先生一起,回归
故乡重建山寺,发展地方旅游业。他们的举措,得到了
当地政府的热忱支持。现今的袁家寨山风景点(包括普
度寺),已被融入了升钟湖旅游风景区的规划之中,成
为了这条旅游线上的一个重要节点。经过袁芬夫妇的努
力,加之所邻几个乡镇政府领导和众的支持,普度寺
山门、大雄宝殿和舍利佛塔,已先期恢复重建竣工,眼
下正着手恢复重建另一大殿和雕刻巨型观音立像。环山
的公路游道,已拓出了毛坯路基,再过些时日,环保型
的游览观光车也就会在这里开动起来。山门之前,他们
平出了一块大坝子,修建了停车场,既可以接待旅游团
队,也可以接待自驾车游客或拼车出行的游人。
我们是随电视台记者等一起登临袁家寨山的。山门、
寺庙的对联之类,有的出自南充作家梁仕培,有的出自南季羡林散文
充诗人罗杉;普度寺重建的碑记,亦为罗杉撰文。他俩都
是南部籍人,献智献联于乡梓。这些联对都挺讲究,充满
佛思禅意,很可玩赏品味,能使人获得启迪教益。联对的
书写者,为南充书法家刘畅(刘惠鸿)、何汉卿两先生。
联佳字好,细细品读,佛意禅思,自然便会潜移默化,
慢慢浸人心脾……有幸的是,我们在此拜见了高僧的舍利
子,这使我们眼界大开不少。
看罢山寨寺庙,大雄宝殿旁侧的几棵绽放硕大花朵
的芙蓉树的形象,也牢牢地刻在了我的心地。这些粉红
的花朵,状如拳头般结实,密密层层的花片,一圈一
圈地挤挨着,仿佛是用细绸编织,看得人心生爱。我们
一路走,还看见了长在山崖壁上的牛耳朵大黄草,叶片
如牛耳,故名;还见着了长叶针细般的绿蓑衣草,此草
可编织成避雨用的蓑衣风披,由此得名。还见到了地边
路旁的木窜子树,其叶片似杏树叶状,正在泛黄。有人
提议,可在此山开辟芙蓉树园,以及木窜子树林园,还
可种植黄菊花等等。若能实现,到不失为一件特大的好
事。秋冬之季,看了花开,又可看红叶飘飞……这里的
未来,该有何等的美好!
我们期盼着古寨山寺的快速建设和变化。
男,毕业于重庆师院。一直从事记者、编辑工作。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四川省作协会员。现任《南充日报》主任编辑、《南充文学》执行副主编。在国内数十家报刊发表散文、散文诗作品数百件。出版有《天地间》等散文诗集、散文集五部。
萧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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