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高粱》《高粱酒》的文学语言
要:莫言的小说语言极具灵性,从叙述人语言、文学语言的情感性、含蓄性,莫言小说的继承性、创新性四个角度来谈莫言小说的语言特。
关键词:文学语言;语言特;生命
与大多数在20世纪80年代出现的先锋作家用语习惯不同,作者莫言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前后的“寻根文学”在现代艺术实验的浪潮中脱颖而出,其独特的叙述语言表达,把“寻根文学”原始野性的张扬发挥到了极致,并且赋予了一定的社会历史意义,与此同时还结合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表现方法和技巧,大大超出了读者传统的阅读习惯与阅读心理,使之在文学语言创新的道路上影响深远。
一、叙述的极致
莫言红高粱
在叙事作品中,文学语言可以分为人物语言和叙述人语言。人物语言即指作品中人物的外部语言和内心语言。叙述人语言即指作品的叙述人叙述故事、刻画人物、描写场景、抒发情感、评判议论的语言。
《红高粱》继承了中文小说惯有的一种转述或描绘性很强的语言来进行叙述的传统,在绘肖形上,它非常有效,往往能够带领读者投入情景,给以身临其境的经验,基本上是一种说书人的语言,属于模拟性写实主义。即有传统故事的媒介性目的,但无随意性与独创性。作品中的“我”,不同于一般第一人称的“我”。“我”不是事件的参与者或见证人,不过类似“说书人”所扮演的角,但又不像说书人那样冷静和客观,而是渗透了强烈的主观感觉,所以这个“我”属于作者莫言独创。有了这个“我”的存在,一下子消除了读者和人物之间的隔膜感和距离感。
《红高粱》是有关家族记忆的作品。开头清楚地表明了作者莫言或叙述者所具有的特殊身份,他所要展开叙述的三个人:爷爷(余司令)、奶奶、父亲与“我”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民间社会中的一个基本单位,在民间乡土社会中没有比“血缘”关系的家庭更密切的了。“血缘”维系着生命、责任、义务,同时也维系着情感、道德与良知。在乡土的民间社会中可以背叛一切但决不可以背叛自己的祖先,否则就是一个被民间乡土社会所唾弃的罪人。《红高粱》中的叙述者以这种身份展开叙述就决定了莫言小说的叙述是属于民间最本的一种方式,这种最本质的“民间叙述”可以使他充分地表达自己源于民间的体验与感受,因为在血缘的链条上,他的任何叙述和言语只要他觉得对得起自己的祖先,别人的闲言碎语都会变得
毫无意义。正是叙述人这种通过“血缘”关系把自己纳入民间乡土社会中的彻底“民间立场”,决定了《红高粱》的叙述者对民间价值的认同和坦荡无比、恣意豪迈、天马行空的叙述气魄。他与爷爷杀人放火,写爷爷与奶奶在高粱地里相亲相爱,也写他们与日本鬼子的血腥搏斗以及爷爷抛弃奶奶和恋儿的婚外情,和奶奶为报复爷爷投入铁板会头子黑眼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