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词话》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批:第一境“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关键词落在“望尽”风起叶落,何等凄清,何等心境,登高楼,极尽视线却不见伊人,何等怅惘---人生迷惘呀,不知往何处。
第二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关键词在"不悔、憔悴",思你、念你何等辛苦,人也瘦了、脸也憔悴了,但始终不后悔,何等执着----人生到目标,坚定追求。
第三境"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关键词"灯火阑珊处",寻寻觅觅,觅觅寻寻,你在哪呀,原来要寻的你并不是在喧嚣闹市、众目睽睽之处,不经意猛的回头,发现你在那被人忽视的灯火摇曳的角落呀-----功名利禄皆是虚,万事到头终是空呀。
概来说之,人生第一境:迷惘;第二境:执着;第三境:反朴归真(暂定)。
第一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出自晏殊《蝶恋花》: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凤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笼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
译文: 清晨栏杆外的菊花笼罩着一层愁惨的烟雾,兰花沾露似乎是饮泣的泪珠,罗幕之间透露着缕缕轻寒,燕子双飞而去。皎洁的月亮不明白离别之苦﹐斜斜的银辉直到破晓都穿入红红的门户。
昨夜西风惨烈,凋零了绿树,我独自登上高楼,望尽了天涯路。想给我的心上人寄封信,不过高山连绵,碧水无尽,又不知道我的心上人在何处。
第二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出自柳永《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译文:高楼之上,凭栏久伫,,微风拂面一丝丝一细细,视野所极是望不尽的春日离愁,黯黯然地升起从遥远无边的天际。碧绿的草,迷蒙的烟光掩映在落日余晖里天边一片迷蒙,春愁随之而生。在这碧绿的草,迷蒙的烟光掩映在落日余晖里,默默无言,谁能懂
我独自凭栏的心意。 打算让这疏懒放纵的心情喝得醉醉,不过对着美酒要纵情高歌,勉强取得欢乐反而觉得毫无意味。衣衫丝带逐步觉得松宽了,可他始终不感到懊悔,为了思念的人儿我消瘦得如此憔悴。
第三境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出自辛弃疾《青玉案》: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
译文: 东风仿佛吹开了盛开鲜花的千棵树,又如将空中的繁星吹落,象阵阵星雨。华丽的香车宝马在路上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醉人香气弥漫着大街。悦耳的音乐之声四处回荡,职如风萧和玉壶在空中流光飞舞,热闹的夜晚鱼龙形的彩灯在翻腾。美人的头上都戴着亮丽的饰物,晶莹多彩的装扮在人中晃动。她们面容微笑,带着淡淡的香气从人面前经过。我寻她千百次,都见不到,不经意间一回头,却看见了她立在灯火深处。
**的治学第一境界是说“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在**此句中解成,做学问成大事业者,首先要有执着的追求,登高望远,瞰察路径,明确目标与方向,了解事物的概貌。这自然是借题发挥,以小见大。王的治学第二境界是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
消得人憔悴。”**则别有用心,以此两句来比喻成大事业、大学问者,不是轻而易举,随便可得的,必须坚定不移,经过一番辛勤劳动,废寝忘食,孜孜以求,直至人瘦带宽也不后悔。王的治学第三境界是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以此词最后的四句为“境界”之第三,即最终最高境界。做学问、成大事业者,要达到第三境界,必须有专注的精神,反复追寻、研究,下足功夫,自然会豁然贯通,有所发现,有所发明,就能够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
人生有三重境界,这三重境界能够用一段充满禅机的语言来说明,这段语言便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这就是说一个人的人生之初纯洁无瑕,初识世界,一切都是新鲜的,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人家告诉他这是山,他就理解了山,告诉他这是水,他就理解了水。
随着年龄渐长,经历的世事渐多,就发现这个世界的问题了。这个世界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经常是黑白颠倒,是非混淆,无理走遍天下,有理寸步难行,好人无好报,恶人活千年。进入这个阶段,人是激愤的,不平的,忧虑的,疑问的,警惕的,复杂的。人
不愿意再轻易地相信什么。人这个时候看山也感慨,看水也叹息,借古讽今,指桑骂槐。山自然不再是单纯的山,水自然不再是单纯的水。一切的一切都是人的主观意志的载体,所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一个人倘若停留在人生的这一分阶段,那就苦了这条性命了。人就会这山望了那山高,不停地攀登,争强好胜,与人比较,怎么做人,如何处世,绞尽脑汁,机关算尽,永无满足的一天。因为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圆的,人外还有人,天外还有天,循环往复,绿水长流。而人的生命是短暂的有限的,哪里能够去与永恒和无限计较呢?
许多人到了人生的第二重境界就到了人生的终点。追求一生,劳碌一生,心高气傲一生,最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理想,于是抱恨终生。但是有一些人通过自己的修炼,终于把自己提升到了第三重人生境界。茅塞顿开,回归自然。人这个时候便会专心致志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与旁人有任何计较。任你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朗月。面对芜杂世俗之事,一笑了之,了了有何不了。这个时候的人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了。正是: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便也就是真正的做人与处世了。
每个人的行动都受思想支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境界。大致分一下,人的境界不外乎3
种:一是为自己,二是为家庭,三是为社会。
为自己也就是为个人。之所以说“个人”,就是这种人不要说社会责任,连应有的家庭责任都没有,连父母和妻子儿女都不顾。有的为了自己吃喝玩乐,把父母的退休金当作自己的银行,甚至以刀子逼迫父母,于是酿成父母忍无可忍怒而杀子的悲剧;有的放弃了做丈夫的责任,自己在外吃喝嫖赌,让妻子在家独守空房;有的丢掉了做父母的责任,因为孩子有毛病就弃之于大街;还有的只生不养,让孩子早早辍学……这种人属于极端个人主义者,信奉的是“只要一个人吃饱,哪管一家子饿”的哲学……
为家庭,也就是一切为了家庭利益。有的追求光宗耀祖,有的追求小康生活,有的追求夫妻恩爱,有的追求后继有人,有的追求豪宅美车,有的追求金钱无数……应该说这些追求都是合理的,这种境界的人为数众多,大有人在。这些人往往对家庭的责任感很强,对父母来说是好儿女,对妻子来说是男人,对丈夫来说是好妻子,对孩子来说是好父母(有的则是好祖父母)。因此,在人们的心目中这种人都是“好人”。
但是,社会的复杂性已远远不能简单地划分为“好人”和“坏人”了。“好人”和“坏人”具有很大的相对性。无论为了家庭的哪种利益,为了家庭的哪种追求,只要靠自己辛勤的劳动,只要
遵纪守法,追求越高,得到越多,
就越光荣。如果为了家庭而铤而走险、违法乱纪,对家庭来说是牺牲自己,是“无私奉献”,而对社会来说则是成为名副其实的“坏人”。对一个个大贪官的曝光,都会引起人们的议论:对一个人、一个家庭来说,有十几万、几十万就够一生用的了,为什么还要贪几百万、上千万?有的贪官说出了心理话:自己的钱是一辈子、两辈子也花不完,之所以要弄那么多,是为了儿子、孙子、孙子的儿子……子子孙孙无穷尽矣,因此贪污受贿也就无极限了,直到锒铛入狱为止。
草烟光残照里为社会,就是那种为了他人的利益不惜牺牲个人利益的。那种有正义感、讲正气的人,那种有社会责任感、并能够付诸行动的人都是。这种人既有伟人,也有普通人,同样也大有人在。伟人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周总理,有为了反对列强而不顾个人得失的林则徐,有为科学而献身的布鲁诺……普通人有焦裕禄、孔繁森这样的好公仆,有面对坏人的威胁毫不退缩的反腐勇士姜瑞峰,有抗洪前线上置生死于度外的高建成,有面对歹徒的尖刀而奋不顾身的徐洪刚,有无数为了正义、法纪和社会责任而牺牲个人利益、默默奉献的普通人……
第一种人为数不多,也容易从人中识别出来,往往是遭人唾弃的对象;第二种人属于芸芸众生,里面既有闪光的金子,也有的沦为社会蛀虫。第三种人才是社会的脊梁,是他们的精神和行动支撑着社会大厦,推动着历史车轮。对这些人,正如臧克家在《有的人》中所说:“人民永远记住他”。当然,人生的3种境界不是能绝对分开的,在一个人身上往往是兼而有之。因此,对于一个人而言,要抛弃第一种,超越第二种,追求第三种,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人生如登楼,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人生有若干个阶段,哲人们有各自的划分办法。丹麦哲学家齐克果将人生分为三个阶段,即:审美阶段、道德阶段和宗教阶段。而德国哲学家尼采则认为,人生有三个时期,即:合时期、沙漠时期和创造时期。合时期,自我尚未苏醒,个体隐没在体之中;沙漠时期,自我意识觉醒,开始在寂寞中思索;创造时期,通过个人独特的文化创造而趋于永恒之境。从两位西哲的邃思联想开去,在中国古代的禅宗、诗学、美学诸领域,也有好些关于人生三境的妙论。
宋代禅宗将修行分为三个境界。第一境界是“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芳迹”;第二境界是“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第三个境界是“万古长空,一朝风月”。三个境界中都有“空”字,三个境界
就是对“空”的三种不同的理解。第一境界中的“寻”,表明人向上天追问自身起源,追问所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的三个千古难题。第二境界中的“无”,表明人已经从自然中剥离出来,与外在的“水流花开”自成一独立世界。而第三境界中的“万古”与“一朝”的融合同一,则说明人对有限时空的超越,经过否定之否定之后达到天人合一之境。
受禅宗思想的影响,南宋诗论家严羽在《沧浪诗话》中,提出学诗的三境:“
其实不识好恶,连篇累牍,肆笔而成;既识羞愧,始生畏缩,成之极难;及其透彻,则七纵八横,信手拈来,头头是道也。”就诗人的主体而言,心灵最初是自由自在的,不辨美丑,处于童贞状态;当认识到规矩和成法之后,就陷入束缚和捆绑之中;最后摆脱一切外在的桎梏,获得了主体与客体的契合,也获得了真正的、纯粹的自由。这时,方能“行住坐卧、无非是道,纵横自在,无非是法”。
严羽之后,诗人潘德兴又云:“诗有三境,学诗亦有三境。先取清通,次宜警炼,终尚自然,诗之三境也。”潘氏是在说诗,其实何尝不是在说人生呢?返朴归真的人生,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最终将禅学、诗学与人生哲学融会贯通,铸为一体的,是晚清一代宗师**。王氏在《人间词话》中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罔不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界也。‘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界也。”与齐克果、尼采的描述相比,**的论述是典型的中国式的,是诗意的凝聚,是精神的贯注。它包蕴了一种纯粹的生命体验,使人突破自身生活的惰性;它设定了生命气息充盈的坐标,引导人达到一种永恒的自由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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