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OWTH ♦
职校•时光
我和小玲的
成长故事
新学期到了，我怀着喜悦的心情和我的新学生见面。有42名学生的班级格外热闹，大家叽叽喳喳地相互问候，唯有角落的一个女生安安静静，不声不响。她留着短发，衣着朴实，看上去有点木讷。下课后，我向班主任了解 了相关信息，她叫小玲。小玲很自卑，因为她的脸部长 期有点浮肿，也因为父母认为孩子太笨，让她读书只是 为了等她年满18岁好出去打工。
再见到小玲，我便多了一些关注，总想让这个安静、胆小又有点自卑的女生融入到热烈的学习氛围中。我特 意她聊天，她似乎不愿意多说，总是低垂着眼睛。说 到学习上的事，她也只有只言片语。但是，我能感受到 小玲孤独、自卑的外表下有一颗渴望被认可、被关注的心。
和小玲一起成长，要感谢小组合作学习。
小玲是班级第一小组的成员，自然是被划分为基础 相对薄弱的C级。我们的课堂设置了“课前三分钟”演
讲环节。轮到小玲时，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形：她站在台上，咬着双唇，脸涨得通红，一手捏着衣角，一手在讲桌上 来回搓动，身体似乎在发抖。由于她的发型本是遮住脸的，低头更是看不见她的五官了。
小组同学着急地忘了鼓掌。我悄悄地提醒他们一起 鼓掌，当全班掌声响起时，我们发现小玲的嘴巴在动了，真的动了，但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而掌声停止时，小 玲的嘴巴不动了。当我请大家为她的完整演讲再次鼓掌 时，她低着头急匆匆地往座位上跑，眼角看了我一下。
在以后的课堂里，只要有同学因紧张而忘了发言内 容，我就会鼓励紧张的同学向小玲学习。我只是想鼓励 小玲，想让她意识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这时，她会抬头看我一下。
在一次成长体验分享会上，我谈到自己小时候的缺 点—自卑胆小，不敢在人多的时候讲话，每次都会脸红；不敢和小朋友们一起玩，怕被他们笑话。我只是想告诉 小玲，每个人的成长中都有缺憾。其间，她惊讶地抬起了头。
转机就在一次小组讨论。我们分享的是刘亮程的《寒 风吹彻》：当主人公在寒风吹彻的冬季，一个人驾着牛 车在遥远的沙漠边缘寻一家人过冬的柴火时，饥饿、寒冷、孤独让主人公疼痛难忍，对此，你有什么感受？小玲是这样写的：我很能理解那种孤独的感觉，就像整 个空间只剰下自己一个人，即便是大雪铺就的白天，也 远比黑夜更黑暗，那是因为心的寒冷。看见她有这样的 见解，我很是感动，
寒风吹彻她传达的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并且敢于写出来，于是我当场对她进行了肯定。小组同 学因为想要高分，都毫不犹豫地推荐小玲展示。在犹犹 豫豫、推推搡搡中，小玲终于站起来了。她一字一句清 晰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明白。当我郑重地宣布答案正确时，小玲冲着我笑了，很是腼腆，而她的肩膀则被她同桌开心地拍着。
再后来，我看到了她的成长。
上课喜欢抬头，下课愿意走动；小组讨论有了她的 声音，台上展示有了她的身影。最有意思的是，小玲开 始喜欢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并且喜欢用眼光跟随我，咬 着下唇冲我笑，直到我来到她身边，看看她的想法，点 点头，拍拍她的肩，她害羞地低下了头。但是当同桌看 她的文字时，她则表现得很是自信。原来她在为下一轮
的演讲做准备，原来她的文字是那么的细腻，她的内心 是那么的阳光。这个曾经似乎随时可能退学的女生，在 今年的9月居然给我留言：老师，我可能不高考，但是 我想把高中好好读完。
这就是小玲的成长故事。而我的成长则是：作为一 名德育导师，接触了那么多的孩子，但心里存留最久的 是小玲带给我的体验：当别的孩子正以个体强有力的方 式证明自己的存在时，那些低着头的孩子们，选择的是
你可曾留意过那芬芳花朵上的昆虫？可曾留意过那 朴素渺小的蜜蜂？世人往往将蜜蜂与蝴蝶放在一起谈论，但受人喜爱的，往往是那斑斓的蝴蝶。
只是，若没有蜜蜂，又何来花粉的传播？何来甘甜 的蜂蜜？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事物再渺小，都有它存在的价值。蜜蜂分为雄蜂、蜂王、工蜂。而我 最敬佩工蜂。工蜂就是那些没有成为蜂王而终身只能为 蜂服务的蜜蜂。
工蜂肩负了一个蜂的守卫、哺育、筑巢、采蜜等 繁重工作，而它的生命却只有短短的_个多月。
工蜂采蜜时，要飞行五六万米，采几百朵花，才能 得到一克花蜜。采完蜜后，飞回蜂巢，把采来的蜜吐到 一个空的蜂房中，再把甜汁吸到自己的蜜胃里进行调制。吐出来，再吞进去，要这样反复一两百次才能酿出甘甜 的蜂蜜。
这是何其枯燥且艰辛的过程啊！然而这却是它们的一 生！即使只有三四十天的生命，也是每天都处在忙碌之中。退居一隅；当别的孩子在校园中彰显青春成为老师关注 的对象时，低着头的孩子们却成了校园的一个“转角”，随时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当我们抬着头轰轰烈烈进 行说教时，却不曾想到“润物无声”原本是教育最高尚 的境界。它不需要我们用太多的技巧，做太多的事。只 是关注，并且积极；只是关爱，并且无痕。这应该是一 种教育的境界吧。
(作者为长兴县职业技术教育中心学校教师）
而现在的我，正处在高三阶段，同样是忙碌，我却 还谈不上勤奋二字。有时累到低声叹气。可是，眼前，我所辛苦的，不过只有这一年罢了。我才十八岁，是最 应该拼搏的时候啊！而蜜蜂辛苦的时间，是一生！一只 小小的昆虫尚且可以如此勤劳，何况我？
蜂中，常常有大量的工蜂、较少的雄蜂与一只蜂 王。雄蜂与蜂王的任务只有繁衍后代，与雄蜂与蜂王相比，工蜂在蜂中的地位无疑是低下的。
记得有首题目为《蜂》的唐诗，全诗为：“不论平 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 苦为谁甜？”花粉传播的功劳没有被人们所留意，只是 百花成蜜后，它又是为了谁？一曰一日地重复这枯燥的 过程，一日一日地付出，没有分文的报酬，也没有刻骨 的记忆。
此刻，朝阳正缓缓升起。我正是精力充足的时候，就应如蜜蜂一般，拼搏到无以复加，努力，再努力。
(作者系湖州艺术与设计学校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