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卷第2期 湖南城市学院学报V ol.31 No.2 2010年3月 JOURNAL OF HUNAN CITY UNIVERSITY  Mar. 2010
冯玉祥对湘系将帅的崇拜
贾熟村
（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北京  100006）
摘要：冯玉祥以曾国藩等湘系将帅为榜样，毕生勤奋，功效突出。在修身方面，写日记三百多万字，著作数十本；在齐家方面，李德全曾任卫生部长，冯理达曾任海军总医院院长；在治军方面，冯军名将辈出，战功辉煌！
关键词：冯玉祥；湘军将帅；曾国藩；《曾胡治兵语录》
中图分类号：K 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942(2010)02–0056–05
冯玉祥（1882-1948），字焕章，安徽巢县人。1893年，他12岁，挂名入伍。[1]15 1897年，正式入保定五营当兵。1901年，入淮军元字前营任副教习。1902年，入袁世凯武卫右军。1905年，随徐世昌赴奉天，驻防新民，参加武学研究会，密谋革命。1912年，任第二十镇四十协八十标三营管带。因参加滦
州起义，事败，被递解至保定，为陆建章保释，入陆部左路备补军，任营长。1913，改编为京卫军，任团长。1914年，改编为第七师，任十四旅旅长。又任第十六混成旅旅长。1915年，率部入川。1916年，被调任保定第六巡防营统领。1917年，回任第十六混成旅旅长。参加讨伐张勋复辟。1918年，任湖南湘西镇守使。1921年，任第十一师师长，署陕西督军。1922年，任河南督军。又任陆军检阅使。1923年，兼任西北边防督办。1924年，举行北京，任国民军总司令。1926年，赴苏联考察。回国后，在五原誓师，参加国民党。1927年，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河南省主席。1928年，任行政院副院长，军政部部长。1930年，举兵反蒋，失败，赴泰山读书。1932年，任内政部部长。1933年，任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总司令。1935年，任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2]2046冯玉祥从普通一兵，官至行政院副院长、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他幼年失学，反而毕生勤学，对湘系将帅曾国藩、胡林翼、左宗棠等十分崇拜。曾国藩（1811-1872），字伯涵，字涤生，湖南湘乡人。出身进士。研究程朱理学。历任翰林院检讨、内阁学士、礼部侍郎。又以镇压太平天国之战功，升任两江总督、世袭一等毅勇侯爵、大学士、直隶总督。去世后，又追赠太傅，谥文正。著有《曾文正公全集》。[3] 45胡林翼（1812-1861），字贶生，号润之，湖南益阳人。出生进士。历任贵州安顺知府，贵东道道员、四川按察使、湖北按察使、湖北布政使、湖北巡抚。去世后，谥文忠。著《胡文忠公遗集》。[3]47左宗棠（1812-1885），字季高，湖南湘阴人。出身举人。致力于经世之学，研究舆地、农学、军事。曾任湖南巡抚张亮基幕僚。又任新任湖南巡抚骆秉璋幕僚。后又历任四品京堂侯补、浙江巡抚、陕甘总督。去世后，谥文襄。[3]67著有《左文襄公全集》。
1920年，冯玉祥部驻扎河南信阳。12月3日，他在日记中写道：“近日考兵，每令他人为之，致官兵对《精神书》十分生涩，自思皆余懒惰之故。曾文正公云：“百种弊病皆由懒生。”又云：“天下古今之庸人，皆以一惰字致败。”嗣后定当自己考问，不假他人。《精神书》系驻军常德时冯玉祥所编军书，内分道德精神、爱国精神、军纪精神三编。1917年又增加革命精神一篇。4日，冯玉祥集合连长以上军官，勉以《曾胡治兵语录》中之“治兵，久则骄惰自生，骄惰则未有不败者”与“楚军水陆师之好处，全在无官气而有血性”等语。[4]5《曾胡治后语录》之编著为蔡锷。蔡锷将曾国藩、胡林翼带兵作战的经验教训及有关言论搜集整理，分门别类，加以编纂刊刻面世，作为军事经典，教导后人。冯玉祥对这部书非常重视，不仅自己学而时习之，同时也要求部下熟读成诵，借以提高冯军的素质，增强冯军的战斗力。
收稿日期：2010-02-19
作者简介：贾熟村（1930-），男，河南偃师人，研究员，主要从事中国近代史研究。
贾熟村：冯玉祥对湘系将帅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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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锷（1882-1916），原名艮寅，字松坡。出身秀才。1898年入长沙时务学堂，师事梁启超、谭嗣同。
戊戌后至上海，入南洋公学。次年留学日本。1900年随唐才常回国，密谋在汉口发动武昌起义，事败复去日本，入成城学校，继入士官学校，学习军事。1904年回国，历任广西新军总参谋官、混成协协统。1911年任云南新军第十九镇三十七协协统。武昌起义后，任云南都督。二次革命时被袁世凯调至北京，任全国经界局督办，加以监视。1915年，袁世凯酝酿称帝，他逃往云南，声讨袁世凯。袁世凯死后，黎元洪继任大总统，他被任命为四川都督兼署民政长。赴日本就医逝世。年33岁。追赠陆军上将。著有《蔡松城先生遗集》。[2] 2217; [5]731
1921年，冯玉祥率部随陕西督军阎相文入陕。阎相文自杀后，冯继任督军。10月20日，冯玉祥批阅《曾胡治兵语录》。24日，集合军官讲话：“练兵固要，训兵更要”。曾文正公曰：练兵分分公私，公者，教以作战、杀敌等动作；私者，教以手艺及以后自谋生活等技术。11月2日，集合军官讲话：“昔曾文正公学部渊博，位置崇高，犹每刷新自己，警醒自己，常以光阴虚度，抚髀叹息。我们学问，位置皆不及曾文正远甚，对于刷新自己，警醒自己之事，当复如何？”6日，集合军官讲话：“曾文正公曰：用兵久则骄惰自生，骄惰未有不败者，一人然，一家然，一国亦然。……袁了凡云：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曾文正公云：不作新人，与禽兽何异。大家要洗掉旧染，作一新人。”18日，集合团营长讲话：“曾文正公云：吾令儿子读书，非为作官，乃使其明白大义耳。”25日，集合军官讲话，要求他们圈点《曾湖治兵语录》。26日，对陕西省长刘镇华之镇嵩军讲话，读《曾胡治兵语录》《和气章》，请刘镇华为之讲解，借以加强该部之军纪风纪。12月13日，集合军官
讲话：前派张旅长到部队检查连长以上所发之《曾胡治兵语录》是否批阅？据称有批阅进，有注解者，有仅看过者，有未翻阅者。今日再增曾文正公所著《求阙斋日记类抄》一本，良以近代名人，若曾国藩者实不多，观其治理自己，约束自己之精神，实足以令人佩服!14日，又赠给模范连手队每人一本《求阙斋日记类抄》。15日，集合教导队及模范连手队头目，每人赠《求阙斋日记类抄》一部，并特选紧要者数段，令人诵读，为之讲解。
1922年1月9日，冯玉祥召集军官讲话，告以曾文正公所云：习劳动办事之本，引用一般能劳苦之人，日久自有大效。观人之法，以有操守而无官气，多条理而少大言为主。22日，集合军官讲话，要求训练军队要以曾文正公为法。3月7日，对军官讲话：曾文正公曰，使个个学好，人人成材，不但兵感恩，兵之父母亦感恩。斯言良足玩味。27日，与军官讲解《求阙斋日记》、《曾胡治兵语录》各两条。4月4日，读曾国藩日记：“清”，无贪无竞，省事清心，一不苟，鬼伏神钦。“慎”，战战兢兢，死而后已，行有不得，反求诸己。“勤”，手眼俱到，心力交瘁，困知勉行，夜以继日。他认为曾氏守此十二语终身，因得建立伟大事功，况不学如余者，敢不勉之！5月，冯玉祥率部参加直奉战争，进驻开封。16日，对军官讲话，曾文正公曰：爱民为治兵第一要义，须日日三令五申，视为性命根本之事，故不可以利辱名。6月4日，对军官讲话：曾文天公云，兵在多练多训，“训”字从言从川，即言当官长者教训士卒，当不惮再三再四苦口叮咛，如水流之不息也。8日，又讲，曾文正公谓“将贵智不贵勇”，诚至言也。10日，集合连长，令背《曾胡治兵语录》。16日，集合营、连长，读《曾胡治兵语录》、《将
才》、《勤劳》两章。19日，集合各排长，先令读《曾胡治兵语录》。21日，对军官讲曾国藩重视“无官气而有血性。”24日，又讲曾国藩称：“人性似猴，须要活动。”7月16日，对军官讲，汉之诸葛亮，宋之岳武穆，明之王守仁，清之胡林翼、曾国藩、左宗棠，皆文武双全，故能建立不世之勋业。22日，对教导团讲曾国藩所说吃一堑长一智。8月8日，郝排长背《曾胡治兵语录》不熟，棍责二下以儆之。31日，对军官讲，曾国藩说：“吾觉事事比人强，便是吾祖宗积了祸；吾觉事事比人不好，便是吾祖宗积了福。”对斯言犹当猛省。9月25日，冯玉祥认为勤俭、爱人、耐苦、实作八字可救国，能挽潮流，宜提倡读《求阙斋日记》。28日，对军官讲，胡文忠云：军事能脚踏实地便是奇谋，左文襄云：军事均须从实质处着想，不必弄巧。10月1日，时冯玉祥为河南督军，他在日记中写道：“昔曾文正公有云：人一日所着之着，所进之食，与一日所行之事，所用之力相称，则旁人韪之，鬼神许之，以为彼自食其力也。”……“余忝膺一省重寄，一人之勤惰，关乎全省之休戚，即染病恙又安敢稍稍暇逸也？”
湖 南 城 市 学 院 学 报2010年第2期58
4日，为军官讲话：曾文正公云，平日最好“花未全开月未圆”诗句，盖必收啬而生机乃厚，以为惜福之道，保泰之法，莫精于此七字。21日，命传令兵读《求阙斋日记》、《曾胡治兵语录》。27日，命营长各读《曾文正公家书》一段，并为之讲解。31日，集合团长，命他们认真对部下考问《曾胡治兵语录》。11月8日，对部下谈用人之道：曾文正公云，得人不外四事，曰广收、慎用、勤教、严绳。又云
多其察，少其发、酷其罚。左文襄公云，非开诚心，布公道，不能得人之心；非奖其长，护其短，不能尽人之力；非用人之朝气，不用人之暮气，不能尽人之才；非令其优劣得所，不能尽人之用。11日，任陆军检阅使，驻北京南苑。12日，对军官讲话，要求效法曾国藩之自警：不为圣贤，便为禽兽；莫问收获，但问耕耘。13日，对营以上军官讲话，要求下级官佐人人必须烂熟《曾胡治兵语录》。14日，对部下讲话，曾文正公云，多训多练，训者即注以精神教育之谓，练者即教以操法技术之谓。19日，对军官讲话，曾文正公云，带兵当如父兄之待子弟，不可沾染嫖赌，吸食，则不惟兵士感恩，即兵士之父母亦感恩。27日，他在日记中写道：偶思及曾文正公有云，君子有三乐，读书声出金石，飘飘意远，一乐也；宏奖人才，诱人日进，二乐也；勤劳而后　息，三乐也。予虽不敏，请尝试之，12月8日，看《曾文正公全集》。29日，考试各级军官《曾胡治兵语录》。
1923年1月12日，读《曾文正公全集》，公云：吾生平长进全在受挫受辱之时，务须咬牙，而志蓄其气，而长其智，切不可恭然而馁。冯认为可为处逆境者药石之言。13日，集合工兵营讲话，曾文正公云：人人学好，个个成材。须知学好成材，全在自己，所谓男儿当自强也。23日，读《曾文正公全集》。27日，对官兵讲话，曾文正公有言，军队中人须是侠义一流，侠义者何？即本忠诚，守信义，无一毫虚伪狡诈之谓也。30日，在培德女子学校训话，曾国藩身为统帅，犹日令其夫人及儿妇纺纱若干，吾等不如曾公远甚，更当奋勉！2月1日，考官佐《曾胡治兵语录》。2日，查营，营长梁冠英等不在营，罚写《曾胡治兵语录》二章四、五节，连写25篇。9日，看《曾文正公全集》。22日，对军官
讲话，曾文正公有言，让敌打第一下，我打第二下，我打第二下是主人，主人常胜，也有恒也。3月4日，看《曾文正公杂记》。4月4日，对军官讲话，要求每日读《求阙斋日记》一段。6月4日，监视军官考试《曾胡治兵语录》。7月23日，看《左文襄公家书》。9月22日，看《曾文正公年谱》。10月21日，买《湘军记》一部。26日，对军官讲话，昔左文襄公带兵八千，病者一半，求援者五处，又欠二十四月之饷，艰苦支撑，卒能转危为安。我军困苦，比左公犹强数倍，只看我等能否苦撑耳。
1924年，1月13日，冯玉祥为其长子冯洪国讲《左文襄公家书》。17日，对军官讲话，日盈则昃，月满则亏，此曾文正公所以用“求阙斋”三字名其日记也。7月18日，与冯洪国读《左文襄公文集》。8月25日，集合团长以上军官，令轮读《曾文正公全集》中《治军》一篇。9月8日，对军官讲话，胡文忠公有云，兵事喜一而恶二。曾文正公亦云，军旅之事，以一而胜，以二、三而败。10月，冯玉祥发动首都，推翻曹锟。第二次直奉战争，直军战败。
1925年1月1日，集合官长及传令兵讲话，要求各人自己培养自己，如尧、舜、禹、汤、文、武、周公、诸葛亮、曾国藩等，均未在何种学校毕业，全在自己培养自己。请大家写入日记，作吾新年之赠言。[4]1 2月4日，冯对刘治洲讲，我送胡笠僧督办之《曾胡治兵语录》，无论如何，其营长以上非读不可，人必读书，方知进退。3月20日，对军官讲话，我军欲救将危将亡之国家，非读《曾胡治兵语录》不可。27日，集合张之江、孙连仲、韩复榘等，令轮流读讲《曾胡治兵语录》。5月5日，冯玉祥带领连长读《曾胡治兵语录》，勉以读书救国，效法曾、胡。9月5日，对部下讲，曾国藩、左宗棠之
所以能救国救民，转危为安者，皆由于一般吃苦耐劳之士大夫辅之。做官发财非荣也，真正之荣，乃在牺牲自己，去利他人，留名史册。11月4日，集合旅、团长，读《曾胡治兵语录》《爱民》节，5日，对各营长讲话，读《求阙斋日记》《省克》篇，以曾文正公之学问、才能、官职、军纪，责己尚如是之严，吾等不如曾公远矣，又当如何自责耶？17日，对营长讲话，曾文正公有言，一线一粟，非亲手筹来，则不能得，一弁一兵，非亲身训练，则不能战。12月3日，读《曾文正公批牍》。
1926年3月，赴苏联考察。9月，回国，在五原誓师，全体加入国民党。
贾熟村：冯玉祥对湘系将帅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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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3月6日，对部下讲话，曾国藩曾言，带兵之人，第一要才堪治民，第二要不怕死，第三要不汲汲于名利，第四要耐受辛苦。11月2日，为部下读《曾胡治兵语录》《勤劳章》。
1928年1月25日，冯玉祥看《曾文正公家书》，观其用兵到艰难处，一一委诸天命，其可钦佩处固多，而迷信处亦不少也。3月21日，对部下讲话，胡林翼在军，每日必读“通鉴”十页；曾国藩在军，每晚必记日记；李鸿章每晨必临兰亭百字，终身有如一日。圣贤豪杰，无不从学养中得来也。5月25日，对传令兵讲话，曾国藩、李鸿章派人出国留学，首倡变法。冬，举兵反对蒋介石，两军激战。12月17
日日记：“同德全习汉碑。昔曾文正在军中时，无论战事如何紧张，每晨必书楷字若干，盖习字不惟可使心收敛精细，且纯熟之后，兼可收案无留牍之效也。”
1930年2月7日，冯玉祥阅曾国藩之《经史百家杂抄》。不禁长叹：“文正戎马仓皇，身系国家安危，犹勤于治学若是，宜其经济学问俱为清季第一人也。”4月12日，对全体副官讲话，曾国藩字涤生，涤生即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的意思。5月29日，看《胡林翼书札》。9月，反蒋失败。11月，冯玉祥通电下野。隐居于山西汾阳。[6]202 1931年12月，离开汾阳前往南京。1932年3月，因为南京政府不抗日，他愤然到泰山隐居读书。[6]2629月，蒋介石鼓动刘珍年与山东省主席韩复榘开战，冯玉祥决定离开山东这个是非之地，此时，宋哲元已被任命为察哈尔省主席，于是，他即到了张家口。1933年5月，就任民众抗日同盟军总司令。8月，蒋介石调兵遣将要进攻张家口，冯玉祥又被迫离开张家口，再至泰山隐居。[6]284
1934年12月25日，有人往北平，冯玉祥托买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李鸿章的书，如《曾胡批牍》等。[4]459 1935年1月3日，《曾胡批牍》等书已经买来，冯玉祥读曾国藩批陈国瑞之札，叹称“详细周到，入情入理，真是读书人的态度，真是大宰相之胸怀，可佩，可佩！书不可读即在于此。”10日，他又将《曾文正公家书》给儿子冯洪国、女儿冯弗矜、冯理达，内弟李连河、李连志各一部。11月，冯玉祥应邀到了南京。12月，被任命为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
1937年7月7日，日本挑起芦沟桥事变。全面抗日开始。8月13日，日军进攻上海闸北，又开始了淞沪抗战。11月8日，冯玉祥派人购买《曾文正公家书》二部，分赠冯军重要将领孙良诚、张维玺。21日，离开南京，前往武汉。12月，到达武汉。
1938年3月，日军进攻台儿柱，冯军孙连仲部首当其冲，激战半月，双方投入兵力近十万人，敌军溃退，被歼一万一千九百多人。取得了辉煌胜利。[7]233冯玉祥闻讯即兴写诗一首《台儿庄祝捷》。12月，冯玉祥又到了重庆。1939年5月5日，冯玉祥对人说他的老部下张自忠、丁树本、魏凤楼等人，由于对日军作战勇猛，日本人也肃然起敬，称赞他们为关公，大家应该向他们学习。1940年春，日军大举进攻第五战区随枣地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命三十三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向敌后出击，张自忠率部赶至南瓜店，切断了日军的退路，日军密集重兵，从南北两路猛扑张部，张自忠身先士卒，浴血奋战，身中五弹，自刎殉国。
[7]254冯玉祥闻讯，不禁掉泪，认为张自忠死得光荣伟大。日本人还认为张自忠部为苏联军队。12月10日，他又在日记中写道：“叫王华岑反复背诵李文忠公的治兵方法。”李文忠公即李鸿章。李鸿章（1823-1901）号少荃，安徽合肥人。其父亲李文安曾任刑部郎中，与曾国藩为同僚密友，于是，李鸿章即以年家子拜曾国藩为师，治经世之学。后又考中进士，曾任编记名道员、福建延建邵遗缺道员。1859年，至建昌，进入曾国藩幕府，赞襄军务。1861年，奉曾国藩之命招募淮勇开往上海，与太平军作战。曾国藩又荐举他署理江苏巡抚。从此官运亨通，飞黄腾达，官至大学士，病死后，清廷又
赠以太傅，晋封一等侯爵，谥文忠。著有《李文忠公全集》。[3]68
1945年8月，中国人民经过八年的浴血抗战，终于赢得了抗日战争的胜利，年过花甲的冯玉祥，同全国渴望和平的人们一样，被巨大的胜利喜悦所陶醉。10月，国共两党签署了“会谈纪要”。但是不久，即被国民党单方面撕毁。冯玉祥对蒋介石的幻想逐渐破灭。1946年9月赴美国考察水利。1948年7月，离美回国，9月，行至敖德萨，轮船失火，冯玉祥不幸遇难。
冯玉祥以曾国藩等湘系将帅为榜样，毕生勤劳，坚持不懈，功效十分突出！在修身方面，他手不释卷，笔耕不辍，坚持写日记，长达数十年，其日记今已出版，记五大本，共三百一十多万字。先后出版的著作，也有好几十本。在齐家方面，
湖 南 城 市 学 院 学 报2010年第2期60
其长子冯洪国，次子冯洪志，三子冯洪达，长女冯弗能，次女冯弗伐，三女冯弗矜，四女冯理达，五女冯颖达均曾留学苏联，两个学医，一个学政治，一个学海军，其余学机器。夫人李德全，曾任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部长，女儿冯理达，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总医院院长，儿子冯洪国，曾任刘汝明第七十七军炮兵营营长，冯洪达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军官。女婿罗元铮为著名科学家。在治军方面，在抗日战争时期，冯军也曾名将辈出，战功卓著！---------------------------------------------------------------------
参考文献：
[1] 简又文. 冯玉祥传[M]. 台北: 传记文学出版社, 1982.
[2] 徐友春. 民国人物大辞曲[M]. 石家庄: 河北人民出版社,
2007.
[3] 郭毅生. 太平天国大辞典[M].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5.
[4] 冯玉祥日记[M]. 南京: 江苏古籍出版社, 1992.
用人之道[5] 陈旭麓. 中国近代史词典[M].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2.
[6] 郭绪印. 爱国将军冯玉祥[M]. 郑州: 河南人民出版社, 1987.
[7] 申晓云. 李宗仁的一生[M]. 郑州: 河南人民出版社, 1992.
Feng YuXiang’s Admiration to Army Commanders from Native Hunan
JIA Shu-cun
（Institute of Modern History,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 Beijing  100006, China）Abstract: Following the example of commanders like Zeng Guofan in Xiang (Hunan) Army, Feng Yu-xiang had been a hardworking man throughout his life with his outstanding achievements. For the part of self-cultivation he wrote diaries in more than three million words and over ten books. As for regulating the family, Li Dequan was promoted to be a minister of health, and Feng Lida head of the Navy General Hospital. In running the army, there were numerous commanders from the Feng Army famous for their outstanding military merits.
Key words: Feng Yuxiang; native commanders from Hunan; Zeng Guofan; Quotations of Administering Soldiers
（责任编校：易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