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抒情优美散文三篇
    (篇一)
    平原上的风迥异于山野里的风。山野里的风更多的是尖利,好似咬人;平原上的风更多的是温柔,格外可人。
    平原上的风啊,就那么轻轻地,吹呀吹的。丝溜溜地,抚慰在我的衣襟上,抖瑟瑟的;吹拂在我的面颊上,痒滋滋的;贴附在我的心坎上,甜蜜蜜的。由不得让人想起“吹面不寒杨柳风”的韵致!
    平原上的风啊,游弋在杨柳树的枝梢上。那枝梢儿呀,依照“绿柳才黄半未匀”诗句的描述,紧忙就微微地摇摆起来,摇摆着她那柔软的腰肢、浅浅的鹅黄,风姿款款的,好不动人!
    平原上的风啊,亲吻在早春,早春那碧绿的油菜花蕊上。油菜花呀,也是听懂了“麦苗儿青来菜花儿黄”的歌谣,早早地就醒来了。那亮丽的风致啊,只有鲜嫩,只有金黄,竟没有一丝儿灰暗、忧愁在里面!
    平原上的风啊,她吹呀吹的,所有的小草,谁也不甘寂寞,就那么顶着轻薄的霜花,争抢着冒出了嫩芽,伸展了腰身。她们啊,是在把春的信号,频频地传送到人前哩!那可真是“草遥看近却无” 乃至“天涯何处无芳草”的绝妙境界啊!
    平原上的风啊,吹醒了少女的游思。在冰凌刚刚解冻,流水潺锾的小河边;在花蝴蝶翩翩飞舞的旷野;在蒲公英的花瓣即将要分开来,就要轻盈飘飞的山坡——少女的身影曼妙,彩裙飘摇,情思缱绻!啊,这才是“采桑陌上试春衣”,那令人生发丰富联想的诗画情形啊!
    平原上的风啊,就连夜里也是温煦的。布谷声声,催人耕种;青草池塘,处处蛙鸣;枝头知了,饮露发声。酿就了“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的独到意境!
    当然,平原上的风啊,有时候也是不安分的。甚而是激荡的,狂放的,凌厉的,肆虐的。也许吧,那是大平原在震怒,在发狂,在咆哮,在倾诉。由不得使人联想到“风急天高猿啸哀”的凄惶,以及“无边落木萧萧下”的肃杀!
    可不是吗,你瞧,平原的天,通常是那样的辽无际涯的飘渺与高远。白天,有那么多的
彩云在飘飞,在舒卷;夜晚,又有那么多的星星在点缀,在闪烁。平原的地啊,也常常是那样的辽阔而广袤,含蓄而深沉。禾苗在悄悄地孕育、滋长;森林在安敛地葳蕤、峥嵘;大地的所有子民们啊,都在有条不紊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可有时呢,你会发现,大平原却会骤然间变了脸——有了那么多的风雷闪电在酝酿,在腾涌、在闪耀;江河会突然发疯般的汹涌、奔流;海洋会放肆地澎湃、喧嚣;沙漠犹如狂暴的雄狮般的,好似要吞没一切------平原上的风啊,有力地鼓动着这一切,催逼着这一切,摇撼着这一切,拥抱着这一切,渲染着这一切,演绎着这一切!
    是啊,大平原的体魄啊,原是那样的伟岸、壮硕;胸襟又是那样的豪迈、开阔;由此才使得这平原上的狂风啊,能够在那样广漠的天地间,呼啦啦穿过,不知疲倦地奔驰着,呼号着。
    也许,这是大平原展示给我们的又一道风景吧!
    这风景磨砺了我们,激励、奋发了我们,雄壮、豪迈了我们!
    所以,我爱你,平原上的风,无论你的温和,还是你的狂怒。我陶醉于平原上的风。我
敞开胸襟,恣意地迎接平原上的风,贪婪地吮吸平原上的风。
    平原上柔和的风啊,你是一架瑶琴。一年四季里,都在一刻不停地演奏着,演奏着美妙的曲调。你又是一袭佳酿,一件彩斑斓的衣裳,一爿浓墨重彩的画廊!
抒情文    平原上狂暴的风啊,你又是一列火车,风驰电掣般的奔驰着,驮载着勇往直前的生活,充溢着激越豪迈的诗情,坚定着我们的意志和品格。
    如果说没有到过大平原是个遗憾,那么没有领略过大平原的风姿就更是个遗憾;没有欣赏过大平原的风,尤其是个遗憾!
    来吧,到大平原来吧!她的温柔秀妙,她的狂暴剽悍,都可以给予我们以诗人般的联想,赋予我们以激情澎湃的力量,激发我们的情致,满怀信心地去谱写华丽的生命乐章!
    (篇二)
    夕阳落山橘晚霞, 雾起拍岸溅浪花; 潮起潮落風拂面,百川到海何处达。
    ---题记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自古以来人们对美丽、神秘的大海充满憧憬和幻想!
    经年时光,岁月悠悠。许多年前,在那个信息不畅的年代,内陆平原出生的我,第一次知道"海",是读了高尔基的"海燕"。不知道是受高尔基这篇文章的影响,还是因为那些勇敢的海燕?从此,懵懂无知的我梦里有了大海、有了波澜壮阔、有了波涛汹涌、有了雷电交加、有了潮起潮落、有了海浪拍岸,却不知為什么梦里却独独少了海的風平浪静、少了海的那一抹湛蓝!
    世事无常,时势造人。高考落榜,来到辽西渤海湾古城,开始了一生的戎马倥偬的生涯。第一次看到海,是八十年代初春的一个冬天,当时北方的冬季异常寒冷,随队乘车来到离驻地百里的海边小渔村驻扎,那时不知道为什么、更不敢问干什么?晚上我们几个人和房东一家挤在同一条大炕上,房东大哥在炕上和我们之间拉了一个布帘,这样的生活一住就是近三个月(集中吃、分散住)。时至今日仍模糊记得房东大哥、大嫂、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四口人的模样,可惜当时因通讯条件有限,如今再也没联系上。到达的第二天传达部署任务,方知要在辽西渤海湾两个小山之间的海域拦海筑坝、修建虾场。无容置疑,工程是宏
大的,使用石方量更是惊人,当时赋予我们的任务是劈山打石头,寒冬腊月,人员分三班倒,昼夜不停。三月下来,我忘记磨破了多少付手套,穿破了几双鞋,只记得发的棉衣、褲绽放成了花絮,已很难看到原有的模样,皴了脸、冻了手脚,手掌也因抡大锤磨出了厚厚的老茧。那时虽住在渔村,但因分工不同,两点一线的生活,仍没有见到海的机会,工程完工了,部队统一组织去海边欣赏我们的劳动成果。这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大海,冬天的海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白茫茫一片,远看海天一,清澈湛蓝;近看两山之间新筑的大坝,斜贯东西,象長城浮在厚厚的冰面上,堪称雄伟。后来才知这条大坝是动用上万人,用时几个月,削平几座山堆出的成就。这次看海,来去匆匆,虽与梦里的海差距较大,但心中多了一份期待、多了大海的那一抹蓝!
    真正接触大海是几年后的事情,军校毕业后又分回了原单位。八十年代末,时任国务院总理赵紫阳提出,把渤海古城建成第二个北戴河!海边小城有了难得的发展机遇,几乎是一夜间,这座集海、島、山、温泉、古城為一体的小城,几十个不同种类的疗养院如雨后春笋,旅游、疗养的人多起来了,境内、不同肤的人来了,海滩热闹了起来。"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时我们也恢复了每年的海上泅渡训练,从此多了近距离接触海、欣赏大海、走进大海的机会,对海也慢慢地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