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文阅读练习题及答案20篇
一、现代文阅读
1.阅读文章,回答问题。
故乡的风
杨俊文
锦州风大。
童年记忆里的风,有时在耳际嘶鸣,双眼便旋即做出眯起的样子,像是担心那里的尘沙,还会吹进我的眼里。我知道这是瞬间的幻觉。
最初,我对风的彩的识别是黄。其实,风不该有颜,即使有,也是人的赋予,比如,风从海洋上吹过,说风是蓝;从森林里吹过,就是绿;从雪山上吹过,就变成了白。而家乡的风,与其他地方的风明显不同﹣﹣﹣﹣它个性十足,生猛异常。那时,还没听过“沙尘暴”这个词,只知道“刮黄天儿”,风刮起,天空一片昏黄。
故乡的风之所以气势恢宏,是其中的沙尘充当了风的武器。那时的风与沙尘,像是从未分开过。风力助推沙尘漫天席卷,掀翻了街口摆着糖果的摊板,刮跑了老爷爷头上的帽子。偶尔看见骑自行车的人,在风里歪扭一阵之后,不得不屈尊下驾,吃力地推车前行。有时在教室里正聚精会神地听讲,风猛然用力,让玻璃飞出窗框,在书桌上和地上“哗”地破碎。
我和同伴对风的防御,最早使用的是风镜。顾名思义,风镜就是防风的眼镜。玻璃镜片在细细的钢丝框上,四周有密织的布罩,两端用皮筋连接,套在头上拉至眼部,风便吹不着眼睛了。每副风镜五分钱,后来有了塑料的镜片,价格要高出很多。戴风镜并不完全是为了防风,重点是防风里的沙子。
从上小学的第一天起,我就开始戴风镜了。与书包一样,风镜是每个学生的“标配”。走进教室,摘下风镜,两眼周围湿湿的,时间久了,眼部泛出两个浅白的圈圈。在风大的季节,走在上下学的路上,自然躲不过风的袭扰。风从对面来,尘沙吹打在风镜上,会有“沙沙”的声响,眼前的路变得模糊不清。不知道何为“能见度”,只觉得路不在脚下。当我习惯地背过身去,风会把衣襟高高掀起,裤子突然变得异常肥大。沙粒打在后背上,能听见密密的“啪啪”声,仿佛是一阵暴雨的吹打。
城南的小凌河岸,是放风筝的去处。小凌河在明朝开始有好听的名字,被称为“凌川”“锦水”。童年时听老人说,锦州有“八景”,其一便是“锦水回纹”。我没看过有回纹的锦水,只看过它在雨季里咆哮,而雨季一过却干涸得滴水皆无。河的南岸几乎没有人烟,无水的河道与河岸连在一起,放风筝则视野开阔。我仅放过一次风筝,地点就在那里。记得那只风筝是用牛皮纸糊成的很大的“鹰”,父亲为之费了多半天的时间。放风筝前,我来好几个伙伴,想在他们面前炫耀一番。乘着晚秋的偏北风,“鹰”很快飞起来了,飞到河道的上空,颇有搏击长空的英姿,伙伴们开始欢呼。
年少不懂气象知识,也不知道其他地方,风是否也是这样的刮法。故乡在渤海湾处,气候本该沾个湿润才是,但在记忆中,却是年年风干、风大、风多。冬天刮大北风,能把厚厚的棉衣打透。好不容易昐来春天,万物复苏之时,却正是风大恣肆之日。夏季虽闷热,但风小,算是快乐时节。秋天一来,风比春天更甚。那时,没读过清代学者孙星衍的“莫放春秋佳日过”,要是读过并懂其意,定会说他胡言乱语。长大后,读“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沾衣欲显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便从心底仰羡江南,忽然觉得自己“生不逢地”。
原以为,故乡风的大小怕是不易改变了。但故乡人却不甘心,坚持数年植树造林。上小学时,老师带学生植树,边植树边说,树多了,长高了,风就跑了。
一种向往久了,便会跑进梦里。我多少次做过江南的梦,虽然是文字里的江南,但黄鹂翠柳、白鹭青天,还有茂林修竹、碧水微风,着实让我兴奋一阵。当然,故乡是变不了江南的。故乡的人也许和我一样,少不了做江南的梦。
梦做着做着,故乡竟然有了梦里的轮廓,大概是经过了四十年的光景,那轮廓渐渐清晰,渐渐现出了树,现出大片大片的密密的林,覆盖在城的周围,漫过山峦,漫过村庄,一直漫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数不清的风筝,还在空中飘飞。河岸,确切地说是河的两岸,已被装点出缤纷的彩。弯曲的小路,顺着河流蜿蜒伸展,间或有大片的绿草和好多种树。河水很是平静,像是过去的一切不曾发生过。波光微微泛动,明亮而安谧,倒映的绿荫加重了几层水。看得出来,流水不再是河道上的匆匆过客。鳞次栉比的高大楼宇,被纵横交错的黑路面,分割成鲜亮的组。
梦里有的,连连飞来眼底;梦里没有见过的天鹅,竟也成飞来,栖落在城区的偏北一座新建水库的上游。因此,那里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天鹅湖。灰鹰、苍鹭、鸥鸟、秋鸭……追逐着从水库里流淌出的小凌河的浪花。
故乡的风,依然在四季里行走,从未停歇,但它已失去身披黄的凶猛。穿过成荫的绿树,送来阵阵洁净的清爽,露出透明的形态。记忆中和现实,故乡的风究竟形态如何,又会带来怎样的回味和感受,也许,只有故乡人知道……
(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8月4日)
(1)文章以“故乡的风”为标题,有什么作用?
(2)简要分析第自然段在文中的作用?
(3)按要求回答问题。
从多种表达方式综合运用的角度,说说第自然段运用的表达方式及其效果。
阅读文章
联系上下文,从表达方式或表达手法的角度赏析第自然段画线句子。
(4)概括文章主旨,并探究其中反映出的时代精神。
【分析】这篇文章以“故乡的风”为线索,回忆了儿时上学面临风沙的艰辛,放风筝的快乐,故乡人植树改变家乡的梦想,以及后来故乡人梦想的实现。表现了家乡今昔的变化,表达作者对家乡人民成功治理风沙的赞美与内心的喜悦。
【解答】(1)本题考查标题作用分析。阅读全文,作者写作的内容都与“故乡”有关,抒情的对象是“风”,可见标题是文章内容的概括。再读文本,其中回忆的内容都与“风”有关,又可见标题就是贯穿全文的线索。而作者又是借故乡风的变化,来表达对故乡人的赞美,所以它还起到点明主旨的作用。
(2)本题考查段落作用分析。解答此题一般从结构与内容两个角度来回答。第九段位于文章的中间部分,在结构上多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本段也不例外;“原以为,故乡风的大小怕是不易改变了”承接上文写故乡风的生猛异常;“但故乡人却不甘心……”转折,引出下文写故乡对风沙的治理。从内容上看,此段与下文形成对比,为经过治理故乡发生巨变作铺垫。
(3)本题考查表达方式及作用分析。综合运用了记叙和说明两种表达方式,“我和同伴对风的防御,最早使用的是风镜”是记叙,“顾名思义,风镜就是防风的眼镜。玻璃镜片在细细的钢丝框上,四周有密织的布罩,两端用皮筋连接,套在头上拉至眼部,风便吹不着眼睛了。每副风镜五分钱,后来有了塑料的镜片,价格要高出很多。戴风镜并不完全是为了防风,重点是防风里的沙子”是说明,让读者清楚明白了什么是风镜及其风镜的构成、戴法、作用、价格和发展。
本题考查句子赏析。题目要求从表达方式或表现手法中任选﹣个角度来理解。如:从表现手法来看,这个句子运用的是对比,“过于的一切”即第七段记忆中小凌河河水的.“干涸”“咆哮”的景象,与现在小凌河河水的“平静”“安谧”的景象进行对比,突出表现了故乡变化的巨大,表现出作者内心的喜悦。
(4)本题考查文章主旨概括与精神内涵理解。这篇文章先写记忆里的风,有时在耳际嘶鸣,风强劲有力,有时裹挟着尘沙,年年风干、风大、风多。便从心底爷羡江南。可是在坚持数年植树造林下,经过治理家乡发生的巨大的,从而歌颂改革开放的成就。“时代精神”可从环境治理要下定决心,持之以恒;绿环境可以让人心情愉快,生活幸福等方面来谈。
答案:
(1)点明文章的写作对象;提示文章的主要内容;点明本文的行文线索;作者情感寄托的载体。
(2)结构上:承上启下,承接上文写故乡风大,引出下文写故乡的治理。
(3)综合运用了记叙和说明两种表达方式,让读者清楚明白了什么是风镜及其风镜的构成、戴法、作用、价格和发展。
示例一:(表达方式)景物描写。本句描写了波光泛动、绿荫倒映的小凌河河水,反映出故乡的人们通过对风沙的治理,环境发生了惊人的转变,表达了作者欣喜自豪的心情。
示例二:(表现手法) 对比。“过去的一切”指第段中记忆中小凌河河水的“干涸”“咆哮”,与现在水凌河河水的“平静”“安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突出表现了故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表达了作者欣喜自豪的心情。
示例三:(表现手法) 动静结合。“泛动”“倒映”和“平静”“安谧”动静结合,描绘了一幅小凌河的美景图,表达了作者欣喜自豪的心情。
(4)主旨:作者通过“风”这一特有的元素,展现出故乡的变化,歌颂了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的巨大成就。
时代精神:改革开放带来福祉;绿水青山就是(胜过)金山银山;绿环境带来幸福生活;建设美好家园。
【点评】文章标题可能有的作用:1、交代文章主要内容,揭示(暗示)文章主旨。2、交代故事发生的环境。3、点明行文线索或感情线索。4、确定文章描写对象,确定文章的感情基调。5、交代故事发生的环境。6、设置悬念,吸引读者;富有哲理,引人思考。
2.阅读文章,回答问题。
莽昆仑
墨村
中士下岗的时候,“白毛风”刮得正紧,雪雾弥漫,雪山冰峰若隐若现,利刃般的寒气,如钻心之虫剥皮噬骨。中士不管,似乎听得见自己周身血液撞击管壁的声音。
中士抱紧,裹紧大衣,顺石阶路往下走。风声尖啸着,撕扯他的皮大衣,雪团也纷纷横着往身上扑,吹得眼睛生疼。中士不反抗,反抗也无望。雪团狠命亲中士的嘴巴、鼻孔,堵得他喘不过气。
一排石头砌成的营房在山坡背风处,包括中士在内,驻守着八九个兵。中士顺石阶路一级级往下走,岗楼便被扔在了脊背上。岗楼上的五星红旗,刚换上的旗面又被风咬碎了。接岗的士兵持而立,如雕塑,生根般稳。
中士走近石头房,跺跺脚,抬手推了一下门,结了冰的木门闪开一条缝。
巡逻归来的兵们正围在火炉边取暖,侧身而入的中士摘下了皮手套,一只手便去抓怀中的,猛然醒悟了似的急缩手,但为时已晚,冰冷钢蓝的身已生生啃去手掌内的一层皮肉。这一切,被走出厨房的军士长看个真切,“嗤”地笑出了声,“又不是新兵!”中士抬起手掌,用嘴吮吮,翻眼瞅着,“我想提前退伍,就今年。”
军士长望着中士又望望大家,他们的脸都一模一样,长期的高原生活,被强烈的紫外线亲吻得黑红干燥,飞翘的死皮一揭,便蹦出一条红白的鲜嫩肉,极像画家即兴的一个飞笔。军士长说:“别忘了,咱是军人。”
去年开山时,一名画报记者从北京来,人上了哨卡,可就是瘫在床上,脸如黄纸。中士用土法给记者治高原反应,在他太阳穴、人中穴等处,耐心地一下一下按压,一口一口喂罐头汁。中士说:“初来乍到,都这样。”记者感动:“我来半天,就成这副熊样。”中士说:“习惯了。”“你们太不简单了,我要把你们全都拍下来,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在喀喇昆仑山这天寒地彻的冰峰哨卡上,战斗着一多么可亲可敬可爱的了不起的战士!”
记者咬着苍白的嘴唇,手握相机,挣扎着硬是滚下床。站不住,就跪在地上,边流泪边给中士他们一张接一张地拍照,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太伟大了!太了不起了!”中士和战友们憨厚地笑着,“咱是军人哩!”
中士用嘴吮吮手掌虎口,避开军士长的眼,抬头望向屋顶。
屋顶上,团团重重叠叠的图案,浑圆,发黄——这归功于长期的烟熏。抽象的图案曲里拐弯,中士很自然想起家乡那一眼望不透的沟沟岔岔、梁梁峁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