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风流轶事趣闻
  长安风流客
  自然,该诗最重要的还是感情真挚。学者陈寅恪曾评该诗道:“既专为此长安故倡女感今伤昔而作,又连绾已身迁谪失路之怀。直将混合作此诗之人与此诗所咏之人,二者为一体。”《唐宋诗醇》中也说:“满腔迁谪之感,借商妇以发之,有同病相怜之意焉。比兴相纬,寄托遥深。”曲尽沦落苦,辞传相知情。琵琶女的“琵琶曲”唱尽了世态的炎凉、人情的冷暖;白居易的《琵琶行》写满了相逢的凄恻、相知的悲悯。一首“琵琶曲”似怨似悔、如泣如诉;一篇《琵琶行》相怜相惜、如歌如潮。正是琵琶女,帮助白居易创作了文学史上脍炙人口的千古佳作,功不可没。
  西湖共狂欢
  长庆年间,白居易以中书舍人调任杭州刺史。杭州是江南胜地,人间天堂,不仅风景秀丽,而且名姬云集;杭州向来是车水马龙,名妓举不胜举。
  白居易在杭州做官时风流潇洒,前前后后有不少青楼知音。他先是到了名妓商玲珑、谢
好好,二人皆巧于应对,善歌舞。白居易每日以诗酒与之调兴。他经常携玲珑、好好外出游玩,留下了段段风流。尤其是这玲珑,名声远播,艺过人,当地的文人骚客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自豪,能请到玲珑作陪,便是有面子。
  白居易在杭州青楼一向是十分沉醉,尽情享受;继商玲珑、谢好好之后,他又到更美好的吴娘。白居易对吴娘的形容是:
  半露胸如雪,斜回脸似波。
白居易的琵琶行  “三月三”在唐朝一向就是一个十分浪漫的日子,人们可以携相好女子到郊外“踏青”。这段时间,白居易晚上常与吴娘伴舞,白天则携吴娘游春。
  这时,诗人经过贬官打击,已有点消极颓废;且老之将至,不免感叹道:“美人劝我急行乐,自古朱颜不再来。”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话说这年三月三,白居易还搞了一次比较大的聚会。他在《三月三日祓禊洛滨》的序中,告诉后人说:“河南尹李待价以人和岁稔,将禊于洛滨。前一日,启留守裴令公。令公明日召太子少傅白居易、太子宾客萧籍李仍叔刘禹锡、前中书
舍人郑居中、国子司业裴恽、河南少尹李道枢、仓部郎中崔晋、伺封员外郎张可续、驾部员外郎卢言、虞部员外郎苗愔、和州刺史裴俦、淄州刺史裴洽、检校礼部员外郎杨鲁士、四门博士谈弘谟等一十五人,合宴于舟中。由斗亭,历魏堤,抵津桥,登临溯沿,自晨及暮,簪组交映,歌笑间发,前水嬉而后妓乐,左笔砚而右壶觞,望之若仙,观者如堵。尽风光之赏,极游泛之娱。美景良辰,赏心乐事,尽得于今日矣。”
  一有社会地位的男人,借“祓禊”之名招技;而且在公众的面前,真是不得了。
  宋代学者洪迈在其编纂的《容斋随笔》中,将这事作为前朝的一段“雅闻”记录了下来,成为后代文人酒席间的谈资。
  姑苏同船眠
  后来,白居易又调任苏州刺史。苏州是当时著名的风花雪月之乡,大“骚”客是不会甘愿清心寡欲的。姑苏台榭,吴妹眉眼,使白居易领略到比杭州更佳的情趣。苏州有虎丘山、观音山,还有东西两湖,幽雅宜人足供游赏。
  他第一步逛青楼好相好,先联系上苏州名妓容、满二女;之后,又觉得青楼环境不太好,
想出台,就“携觞领妓处处行”,“老前有酒谁相劝,容可唱歌满可舞”。有一次,他便带着二女至太湖上放松,并宿于湖中。
  太湖之游,让白居易乐得合不上嘴。有美女作陪、月相伴,他乐不思归,一连在太湖上玩了5天,夜里就搂着佳人宿睡在湖中、船上,所以这才有“何处宿”之感,可谓极宦游之乐。而白居易不像杜牧那样“闷声做事”,并不隐瞒自己**女的事实;还把这次太湖游告诉了元稹:“报君一事君应羡,五宿澄波皓月中。”
  苏州城市不大,但青楼不少。白居易侧身姑苏,自然逍遥快活,乐不思蜀了。不久,白居易又追上娟、态二名妓,一同逛吴江隈,泡齐云楼喝花酒,跑虎丘与佳人赏月;还联想到西施在这月亮之下、馆娃宫里,如何就像花儿一样静静地开放。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白居易总能跟美女们演绎出既雷同又不一致的故事。
  但人终归不是铁打的。苏杭的风流放纵,开始使白居易百病丛生,尤其是双眼模糊,疼痛难忍,任期未满就不得不北返东都洛阳。白居易带病在途,唯一的事情就是回味苏杭风流史。
  姑苏同船眠
  他回到东都洛阳后,想起杭州与苏州,所阅之优美的风景和美丽女子,那一生的最爱,又写下了两首《忆江南》词: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
  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
  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
  吴酒一杯清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
  何日复相逢?
  樊素樱桃口,小蛮杨柳腰。
  白居易终于告别美丽如画的天下苏杭了。回到东都洛阳不久,他又“遣回”了从苏杭带回来的家伎。
  樊素和小蛮,就是白居易从江南青楼弄到的、并千里迢迢带回东都洛阳的有名的家伎之二。
  姬人樊素善歌,妓人小蛮善舞。她们俩的出名,皆因白居易的名诗“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又云“两枝杨柳小楼中,袅娜多年伴醉舞”。她们善唱《柳枝》曲,所以又称“两枝杨柳”。
  另一首诗,则描述了配樱桃小口和小蛮腰的绿叶们:“菱角执笙簧,谷儿抹琵琶。红绡信手舞,紫绡随意歌。”若没有对绿叶们的具体研究,白居易怎么知道樱桃小口和小蛮腰的伟大呢?
  估计,白居易一生最爱的女子,可能就是樱口桃樊素和小腰小蛮了。在他后来自感老迈、而要将樊素“遣回”时,樊素已“年二十馀”。诗中述樊素自言:“素事主十年,凡三千有六百日。”白居易诗又有云:“十年贫健是樊蛮。”
  由此可知,在白居易遣散众家伎时,而樊素、小蛮二人,还是留用了10年,可不在“三嫌老丑换蛾眉”之列。她们买进时大约就是十五六岁,再过10年,换主人时,已二十五六岁了。
事主竟长达10年啊!其它女子从青楼弄来,过1月就不错了,10年在白居易那是吉尼斯记录了。
  其时,白居易已是暮霭沉沉的晚年了,年老力衰,风流之幕正在缓缓落下。
  古人里,其实好狎妓的诗人数不胜数,杜牧,柳永,苏东坡等这些文豪所写的艳诗也不在少数。此等风流之事,若是发生在这些人身上,又不仅仅只是沉迷寻欢作乐而已,还偏偏多了份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