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含而不露的女子
古琴属拔奏弦鸣乐器,是中国古老的拔弦乐器,亦称瑶琴,玉琴。现代称为七弦琴。我国古代许多思想家、文人,如孔子、司马相如、蔡邕、嵇康等都以弹古琴著称。传闻诸葛亮巧施空城计,悠然操琴智退司马懿十万大军的故事。“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故事,“空城计”的悠然,故事给了古琴一种雍容,一种大气,一种不与时不与人斤斤计较的从容气魄。
与古琴一样的女子是有才华而不轻易外露的,也是美丽,但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需要你细细品,慢慢嚼,才可领略。含而不露不是城府深,而是一种处世原则,入世智慧。这样的女子有咏絮才退百万兵的谢道蕴算一个,那个一心归汉的蔡文姬也算一个。她们貌不抵四大美人,才不抵易安居士,但遇事的气度风范只有古琴可以与之比肩。
箫,清虚淡远的女子
原称“洞箫”,现简称“箫”。我国古老的吹奏乐器。萧的音柔和,典雅。低音区的音低沉、哀婉,有很强的穿透力和震撼力。特别是弱奏时的余音,给人袅袅不绝、如泣如诉之感。最适
于表现人物内心抑郁缠绵的感情。
清虚与淡远的箫性比起女子来,自然是那些落入凡尘,而又不为名利所累的女子。有才情,有理想,只因为无人赏识,空负了青春。所以我更愿意把箫比成诗词歌赋无所不通的唐代女子薛涛。薛涛落入风尘,却不自弃,高洁自爱,淡泊自处。
薛涛晚年出家当了一名女道士,住在成都碧鸡坊,独居在自建的“吟诗楼”上,一人伴着一盏孤灯,度过了她凄凉、寂寞的晚年。这亦如箫的孤独,也如箫的清音雅韵,一个人的相守。
古筝,柔而不弱的女子
古筝,弦乐器,木制长形。唐宋时有弦十三根,后增至十六根。现发展到二十五根。
“筝”在现代汉语里只有两解,一是古筝,一是风筝。前者清灵,后者轻盈。但在这涓柔之中,又都有铮铮铁骨,竹的骨做支撑。由此想到的女子该是柔而不弱的。初识如春风拂柳,以为玲珑心多愁善感的背后是一片荒凉的。可是暴风雨来了,她才把柔韧的一面展现给世人。
古筝一样的女子古来就很多,但最让我心仪的是人淡如菊的易安居士李清照。有过“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婉约羞涩,也有“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的孤寂悲凉。明诚逝,玉瓶案,国破家亡,词人笔下的点点愁绪支撑着她坚强地走完了人生路。虽无力改变命运的驱使,但始终不放弃,不妥协。如古筝一曲,曲罢,韵悠悠。
埙,有傲骨无傲气的女子
古埙,亦称“薰”,泥土加工,中空球型,以火烧制。在我国古代的吹奏乐器中,埙是最古老的一种,其主要发展阶段在商周,故其音明显带有商周时代所特有的精神气质:古朴、浑厚、低沉、沧桑、神秘、哀婉,所以埙特别擅长抒发哀怨之情和制造肃穆、旷古、凄厉的特殊效果,一直以来被视为一种特乐器。
在我看来,埙更接近高人隐士,是用来比喻陶潜阮籍刘伶们的,之于女子,仿佛太残酷了点。但生活就是这样残酷的。埙一样的女子是冷艳哀婉的,她拒绝与这个世界合流,但没办法超脱这个尘世。她的脸上带着笑颜,但她的心里是苦的。她的心事是最幽暗的夜空,从来不曾让人看见。如泣如诉的人生也是人生。埙一样空谷幽情也只能聊以自慰罢了。这样的女子苏小小算一个,她是阮籍的知音,但名妓也只是名妓而已,偌大的世间,她的心
灵没个归处。只能空怀一份才情,抒千古哀情。她的心里有一份傲骨,但这在世俗面前是不值一提的。极度的自尊下掩盖的是一颗无比自卑的心。
二胡,一片柔情无所依的女子
二胡为我国流传最广、最具代表性的一种拉弦。据说二胡在人们最熟悉的民族乐器中二胡排第一位。
二胡的音优美、柔和、圆润、厚实,具有温婉细腻缠绵的抒情的效果。尤其是低音区浑厚扎实、沉着有力,适宜于演奏低回的旋律。
之于女子,这便是一种寂寞,是心有婉转缠绵而又无所依无处诉的冷寂。由此想到一生写断肠诗的朱淑真,“独自凭栏无个事,水风凉处读残书。”通诗文,工书画,晓音律,冰雪一样的女子,到头来嫁与俗吏,那份悲凉正如这二胡之音,温婉缠绵,无依无靠。夜深人静时,一点点浮上心头的是无法排遗的愁怅。如果说李清照的悲苦是在享受幸福后的相思,那么朱淑真的断肠就是一片柔情所依的寂寞。
琵琶,幽而不怨的女子
琵琶是一种拔奏弦鸣乐器,原称“批把”,因弹奏方式而得名。公元四世纪,一种有着半梨形音箱、曲项、四弦或五弦、四个相(品柱)的琵琶自西域传入内地。
琵琶素有“民乐之王”的美誉。之于女子这必然是大气的。外有倾国倾城之貌,内具兰心慧质之资。无论是细腻如水的《汉宫秋月》,还是刀光剑影的《十面埋伏》,都让人怦然心动。至于反弹琵琶的乐伎飞天,名满天下的《琵琶行》更是把琵琶与女子都演绎得完善无瑕。
如琵琶一样的女子不是没有苦痛,她们把苦吞进心里,然后再绽放出来,这是另一种美丽,美得惊心,美得无畏。于是柔情与哀怨,豪情与雄健,都在这琵琶的呕哑嘲哳声里灰飞烟灭了。
扬琴,平而不淡的女子
扬琴又叫杨琴,属外来乐器,打击弦鸣乐器,与钢琴同宗。音具有鲜明的特点,音量宏大,刚柔并济;但个性又不是很强,因此容易与其他乐器融合。慢奏时音如叮咚的山泉,快奏时音又如潺潺流水。
扬琴不会有浓墨重彩的个性,也没有高山流水的气势,但它可以很平静地安于自己的位置,有自己独特的个性,不流俗,不喧闹。之于女孩子,这样的恬淡,与世无争,在这样浮躁的世上已经少了。她有自己完整的处世态度,不会随波逐流,也不会很张扬自己的个性。如荷花般淡然,如清茶般芳醇,初看会觉得淡,细品方知其中味。
风一样的女子唢呐,亦喜亦怒的爽朗女子
唢呐,古又称琐嘹、苏尔奈。原是波斯乐器,明正德时已有此器,那时称之“唆哪”,先为军中之乐,后入民间。明王圻《三才图会》即有“‘唢奈’其制如喇叭……不知起于何代,当是军中之乐也。今民间多用之。”
唢呐是个性张扬的北方女子,爱就死去活来,痛就无遮无挡。爱痛之间,都是一腔柔情,都是一片冰心。这样彩浓烈的女子在封建社会是不多见的。如唢呐的女子应该是卓文君。爱就义无反顾,宁可去私奔,宁可当街沽酒。有了大才子司马相如的倾心,也算是爱得其所。但是爱过了,也就淡成了一壶酒,当那封无情的书信传来时,怎么样的肝肠寸断呢?可还是个性使然,一封百转千回的信,重又赢得了生活的眷顾。如唢呐一样的女子,不孤芳自赏,不清高标世,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
松如盖。风为裳,水为珮。油壁车,久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风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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