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后期,没有痊愈,但又口干舌燥,用什么方子?
《伤寒杂病论》中的中药世界(19)
特别说明,文中方剂须在执业中医师的指导下使用。
我们经常在临床上遇到这样的现象,患者感冒迁移不愈,反复发作,最后只好来中医。
这个时候患者的病情会相当复杂,一旦处理不当,就会发生传变,出现各种兼证,所以必须小心处理。你去医院呼吸科看看,一些慢性病患者,比如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肺心病等等,最开始就是由小小的感冒发展而来的。
前面有网友说过,学会感冒,可以说入门了中医一小步,我深以为然。
学中医和做足球运动员一样,在最基础,最枯燥的地方用力越深,后面能走的路就越远。
今天想聊的这个方子对付的感冒后期一种很特别的现象,一方面患者依然畏寒畏风,一方面患者又口干舌燥,甚至开始口舌生疮。
这是什么原因呢?
这是因为寒邪束表,日久不解,已开始部分化热。但是又没有全部化热,虽然患者已经开始“口干舌燥”,出现“口渴不已“,但还没有“但热不寒”,所以也不是“阳明证”。我们可以将其
看成是“太阳病”过渡到“阳明病”的一个特殊阶段,即一经症候未罢又出现另一经症候,所以也可以将这种现象称之为“太阳阳明并病”。
这时诊脉,患者的脉会比较弱,舌苔呢,则多为舌淡,苔薄黄,或者舌尖红,苔苔白。
这时,患者的病机多为邪气已衰,所以患者的症状并不强烈,同时正气不足,所以缠绵不愈。表邪日久不解,遂部分化热。患者有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脉微弱之象。
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呢?
用我以前写过专门感冒迟迟不好的“桂枝麻黄各半汤”,或者“桂枝二麻黄一汤”吗?
显然并不妥当。
让我们剥茧抽丝,一层层分析。
首先,患者“正虚邪恋”是成立的,所以我们要坚定原则,依然要用能鼓舞胃气,对人体的肌表有补益作用的“桂枝汤”。
桂枝汤嘛,大家都很熟悉了,就是桂枝,芍药,甘草,生姜,大枣五味药。
但是桂枝汤补益肌表的能力很强,发汗解表,让“邪随汗去”的能力却不强,所以得在“桂枝汤”的基础上加一点点发汗能力强的药物,那就是麻黄了。
麻黄能加强肺的宣散,促进皮部卫气的循行,外散余邪。
如果患者因为自身禀赋原因实在受不住“麻黄”,一用就会出现“头痛”,“失眠”那么就可以启用二线用药,例如同样具有发汗解表的作用,只是药力稍逊的“薄荷”。
“薄荷”清利头目的力量比“麻黄”强,发汗解表之力则远远不如。
——好了,现在,我们开出的方子已初显雏形了。
可是,还没有针对患者口干舌燥,口渴不已,表郁内热的药物啊!
所以我们要加上一味能清除郁热的药,这味药就是“石膏”。
“石膏”是一味非常好的药物,它味辛,微寒,主中风寒热。能治心下逆气,惊,喘,口干舌焦不能息。这是《神农本草经》的描述,对于中药的药性,要以“本经”为准,余书参考。
“石膏”能清胃热,清肺热,能清肌部、肉部之热。同时它还有一个神奇的作用,就是肃降。能促进肌部之气,向心下,小肠,膀胱回流,肃降:最终通过小便把“温邪”带走。
也就是说石膏与桂枝,麻黄配合后,同时打开了祛邪的两个通道:一个是桂枝,麻黄配合,通过发汗解表;一个是麻黄,石膏配合,通过内,降的方式驱逐温邪。
于是,这个方子终于完整地彰显出来了,这就是《伤寒杂病论》中大名鼎鼎的“桂枝二越婢一汤”。
为了照顾许多不爱看古文的读者,我按药物剂量“汉制”与“今制”换算的标准(汉代中药一两,换算为今天的15.625克,一銖换算为今天的0.7克),将这个古方翻译出来:
桂枝(去皮)12.6g 芍药12.6g 麻黄12.6g 炙甘草12.5克
大枣20g 生姜17.025g 石膏16.8克(碎,棉裹)
以上七味药,用水1000毫升,先煮麻黄10~20分钟,用小勺去掉麻黄的沫,再放其他药,煮得只剩400毫升时,就可以去滓温服了。
特别提醒,这个剂量是原方原剂量,使用时,需要随证加减。
这个方子能什么呢?原文是这样说的,太阳病,发热怕冷,热多寒少,脉象又比较弱,不可以猛烈地发汗,这个时候应该使用“桂枝二越婢一汤”
不知道什么是太阳病的,可以看我的这篇文章:步入中医经方的世界:何为太阳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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