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校园爱情的散文
描写校园爱情的散文
  懵懂的爱恋【1】
  16岁的时候喜欢过一个男孩子,他在我的前排坐。
  很奇怪的是,这样的前后桌维持了一个学期,我们始终未曾说过一句话。
  我喜欢他,这个秘密连我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
  暑假在盛夏的知了声中轰鸣而至,那个夏天的雨水格外多,整个暑假都湿漉漉地带着一股子因长久不见日光而发霉的气味。
  我去学校传达室查同学寄来的一封信,却在准备回家时遭遇一场暴雨,无奈只好与传达室百无聊赖的阿姨东拉西扯地聊着这可恶的天气。
  他突然就跳了进来,浑身湿漉漉,一边抹着脸上的雨水,一边问阿姨有没有他的快递。
  我的自在从容瞬间被扭捏不安取代,尽管他始终未曾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我依然被窘迫的藤蔓缠绕得似乎要窒息。
  我开始懊恼自己穿了一双十分老土俗气的红拖鞋,开始懊恼自己没把邋遢的头发梳成马尾。
  外面的雨依旧倾盆而下,我在传达室不足二十平米的小空间里,心像低到尘埃里的花,一朵一朵地破土而出。
  他没到自己的快递,立在门口张望外头的雨势,看样子又要冲进雨里。
  我望着他的背影,那些扭捏不安又奇怪地变成了漫天而来的失落。
  就在这种失落像雾霭一样爬上眼睛的时候,他突然转身看着我,说出了我们之间的第一句话:和我一起走吧,这雨,你是等不停了。
  我就真的和他一起跑了出去!原来雨水一点都不凉,天空也没有那么阴沉。
  他帮我拎着鞋子,我光脚蹚过淹没路面的积水,雨逐渐小了,只剩下清凉。
  没有太多的对话,只简单说了彼此暑假的安排。
  他没有提出要送我回家,我一直想问的话,也终究没有说出口。
  那个暑假对记忆里的我来说是天荒地老的漫长,我为我和他之间关系的转变而兴奋不已。
  盼望每一个明天快来到,早早见到他,早早说你好。
  想念的味道,像酸涩的柠檬草,没有哪一个假期过得像16岁那年的暑假一样,既幸福又忧伤。
  就在我对漫长的暑假开始觉得烦躁不安的时候,竟然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他在我的诧异声中,长久沉默,而我的话匣子就像尘封太久终于被人打开了一样,带着迫不及待的欢欣对他讲暑假里那些漫长到让人发愁的日子。
  他听得笑了起来,半天才止住笑声问我为什么一直不愿和他说话。
  我在心里清清脆脆地答:因为喜欢你。
  嘴巴却说,因为你也一直没有对我说过话。
  他说是打听了很多同学才得知我家的电话,他说给我寄了一本绿茶香味的笔记本,他说他已经随家人搬迁去另外一个大城市……
  他说了很多,但我的听力似乎突然下降,耳朵轰鸣,听不清言语。
  暑假将尽,我收到了他的包裹。
  一张照片从笔记本里滑落,我惊讶于照片里的是自己,托着腮正在看窗外,而他的课桌与我呈现在照片上,竟有着那样近的距离。
  他在照片背后写:感谢这个暑假,让我们知道,一直喜欢的人恰巧也在喜欢着自己。
  院子里的桐树叶哗啦啦地落,像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
  雨在我的心里汹涌而下,泛滥成灾,知了随发霉的夏天一起销声匿迹,路灯亮了,过往的风凉了,暑假结束了,大雁已南飞。
 
  木槿花开【2】
 
  凄清的月夜,冰冷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绿帷幔射进小小的八人居室,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地上浅浅的水渍,桌子的倒影斜斜地打在偏左侧。
  这个月凉如水的夜晚,与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却又在冥冥之中相遇。
  这个该是在沉沉梦乡里话别往昔的夜晚,辗转反侧,我俨然已是逆行于逐流的殉道者。
  这个该是孤独者且吟且唱的夜晚,可惜,我未有笙,未有萧,来唱即将飘落的十七载年华。
  记得白天,那个晨曦微露的早晨,即使算不上一天中尘埃颗粒最少,空气质量最佳的时刻, 但渐起地平线的太阳光错落地映照在绿林丛中一簇簇四处可见的罅隙,光线打出一圈又一圈回旋式的光晕。
爱情散文  而我,又恰好走在这个铺满红砖绿草的塑胶跑道,便悠然生出一股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自得自在了。
  突然朋友问我,生日是在何时?
  生日。
  这个早已在好几个月前便查过日历,默默熟稔的日子,却突然,忆不起什么。
  我嬉笑着说快到了吧。
  快到了吧。
  只是一经说起,却突然失去所有怡然的心境,连同周遭的景物一起灰败下来。
  在手表盘上的十二个刻度的轮转替代了时间的流逝,在每一次进入沉沉黑夜的时候都会陷入蜿蜒莽莽的梦境里,在黑夜与白天的概念已经无法在我脑海中植入睡去的意识时,是什么改变着所有的一切,让我记不起长长的十七年中我站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又是怎样度过一个又一个白雪皑皑的'冬天的?
  我曾很多次的设想过有那么一天,我是人中唯一一个忘记生日的人,然后那些风风火火的朋友围着我,掩着嘴角的笑对着茫然的自己。
  应该说,我从来都不觉得收到多贵重的礼物是那么幸福,就像我回答什么样的礼物我最感动时,我只是默然着笑笑。
  其实只要是用过心的,我便能记一辈子。
  甚至于,只要那一天,一条祝福的短信,一句生日快乐,之于我,就已经可以是最大的幸福了。
  今年,不想再对谁说起,哦,我的生日快到了,这几个字。
  即使这次是告别幼稚任性的十八岁成人礼。
  因为我的心中留着这样一方存想,有些人早已将你的生日,将你的喜怒哀乐铭记于心,有些人,即使跨过千山万水,也仍会将祝福送到你的手边。
  年幼的日子里,没有别人那样很亲密的,会毫无保留地给自己买想要的小饰品,那些个小女孩心中粉红的记忆也没有诉说的对象,只能自己跌跌撞撞的在成长的道路上亦步亦趋,学会再可爱的追风筝的少女也会在时光中淡然消失的道理。
  那时,小小的自己,每到节日,看着别人从保安室拿来的贺卡就会羡慕不已,可似乎唯一有的一个表哥与自己也不是非常的亲近。
  自然而然的,我只能在自己的王国里看着别人得意欢喜的样子,随后的以往,便开始选择对这些个远远的躲开,那样我就不必再悲伤了。
  长大后,我是别人眼中的,却成了被给予的对象。
  往往是我收到他们的,而不是我寄去的。
  这或许又该是一种悲伤。
  似乎悲伤已成逆流了。
  但仔细想想,我在别人眼中绝对算不上一个悲伤的人,而我心底总会有一个声音呐喊着你是悲伤的,你该是悲伤的。